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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況衛聽說他的妻子還在,而新政會讓他們重新組建一個家庭時,他立馬就決定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這樣自己後半生才有着落啊。

所以當況衛看到於芊芊時,他忽略心底的失望,也忽略掉對方眼中對自己的驚異和神情中的鄙夷,一邊叫着“芊芊我好想你,這些年你怎麼樣”一邊叉着腿一扭一拐的迎了過去。

不,不,即便是死她也不要跟這樣一個糟男人生活一起的!

於芊芊看着這個形容猥瑣而糟陋的老頭子朝自己撲過來,叉開的雙腿就像是合不攏一樣,莫名,讓她覺得分外噁心。

身體本能地朝後退去“不不,你你不要過來……”

突然,她被身後什麼東西擋在腳腿窩,身體在慣性下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然後摔在一張硬板床上。

而那個張着腿走路的男人,此時竟是一下子就撲過來將她摁在了床上。

“霸王硬上弓”“床咚”

如果是一個俊朗帥氣的霸道總裁,那這該是一件多麼激情四射的場面啊。

只可惜,壓上於芊芊身體的只是一個被囫圇掏空了身體的糟老頭子,越是離得近,於芊芊越是看清他臉上身上鬆弛的皮膚,深深的褶皺。

可是從那雙三角眼中透露出的眼神卻比以前更凶厲。想來也是,經歷了那般的事情後,若非沒有更堅毅的心性,恐怕早就挺不下去了。

於芊芊手腕被對方如鐵鉗的手抓僅僅拽住,用一隻手死死摁在她腦袋上方,另一隻爪子扣着她白嫩的脖子。

況衛粗嘎的聲音說道:“你用這麼驚恐無助的小眼神看着我幹什麼?當年你不是主動勾引我嗎?半夜還給我發**視頻?你說你並不在乎我的年齡,也不是因為我的錢財,就是因為愛我才跟我的嗎?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對我的真愛究竟有多真!”

於芊芊是個烈性人,她感應到對方眼中的怨怒和殺意。也明白新政出台的規定早已將他們的命運綁在一起了。

如果自己現在就被對方這樣壓着,以後的日子將會多麼的悲劇。

她可不是那個被他抹乾吃盡的黃臉婆,她雙腿猛地向上一蹬,膝蓋正好撞在對方胯間,只覺一團軟趴趴的肉與她膝蓋來個親密接觸。

況衛“嗷”的一聲,身體弓成一隻蝦,雙手捂住下體,從於芊芊身上栽倒旁邊床上。

於芊芊重獲自由,立馬翻身站起,隨手操上一件東西,冷笑道:“對,我是說過這樣的話,那是因為你已經在財富光環的照耀下,已經可以將你所有的缺點隱藏,我自然是愛你的。如果沒有財富權勢的光環,也沒有寬厚溫善的性格,更沒有保護疼愛女人的心和能力,一無所有,一無可取的男人,那還不如去路邊愛上一個乞丐,流浪漢!”

“你也別以為隨便用一句‘你曾經說愛我,說不在乎我一切’就能要挾我了,我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被左右的女人。你如果真想跟我繼續下去的話,就最好老實點兒,若是再敢像剛才那般對我,即便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於芊芊斬釘截鐵地說道。

況衛下面雖然廢了,可是卻對疼痛的感知力超乎從前。

剛才被於芊芊頂了一下,更是讓他痛徹心扉,此時腦袋裡還嗡嗡的響。

看着於芊芊那決然而凶厲的神情,他剛剛撐起的氣焰不由得熄滅。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經歷了那般折磨後,自然更渴望活下去了。

況衛上前撲來抱着於芊芊的腳:“芊芊,我錯了我錯了……”

於芊芊仰頭看天…看蒼白的天花板。淚水無聲落下,她這一輩子算是毀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兩人鬧騰一通,確認了主次,生活還得繼續。

況衛心中怨恨和詛咒着於芊芊,可是介於自己目前的處境,又不得不依附對方生活。

他不由得想到曾經被自己一腳蹬了還抹乾吃盡的黃臉婆,他想,如果是她的話,肯定不會這樣對他。

只可惜,如果能早知她有今天的輝煌,他肯定會好好珍惜她的!

於芊芊心中有苦說不出,先前雖然是當那些“怪物”的寵物,但是每天他們都是把美食送到她嘴邊,還有各種玩具娛樂逗她開心。

而且那些怪物在那方面的能力也是超強,每次都讓她欲仙欲死……

其實想想,如果能那樣繼續生活下去的話也很不錯的。

可恨的是,竟然被人發現了他們的窩點。

她突然感覺自己所有一切都赤果果地呈現眾人眼前,如果,如果當時自己不主動跳出來“指證”和表示對那些怪物的深惡痛絕的話,人們肯定會以為她就是一個甘於墮落,心甘情願當那些怪物的禁臠的賤貨……

現在,一切都不再了。

即便是這最粗糙的難以下咽的食物,也必須去辛苦工作才能換回來。最鬱悶的是還要讓況衛那該死的糟老頭子分去一半,想想就心塞的很。

至於在“那方面”的需求,現在更是只能在她的回憶中去尋求慰籍了。

日子就在這樣日復一日的哀嘆和怨怒中度過,消磨了青春,逐漸變得麻木。

不管怎麼說,這兩人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況衛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農家小子變得有錢,相比之下他比那些拋妻棄子的人更可惡的是,他完全就對家裡的糟糠妻和父母子女不管不顧不聞不問,而自己卻在外面從新妻室,小三情人。若是前者,至少作為糟糠妻,人家還能知道真相,或許還能洒脫地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不,如果不是為了家裡的地皮,他恐怕會在外面逍遙一輩子,而讓秀芳在家中辛苦一輩子而不會知道真相。

現在,在他心愛的小妻子前搖尾乞憐求吃的,一邊吃,一邊受對方的辱罵,也算是他自己專營來的。

不管況衛和於芊芊心中如何作想,有一個女人的名字始終如針如刺一樣橫亘在他們心中,但是他們卻從沒在對方或者任何人面前再提起過那個名字。

不是說他們不想去獲得好處,而是因為對方的地位和實力已經強大到他們連名字都不敢提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