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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平章一愣,然後就一臉哀怨地看向蘇暖暖,幽幽道:“這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嫂夫人你怎麼可以和庭軒一樣,專門煞人風景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沒聽說過嗎?”蘇暖暖笑答,頓時引來丈夫更幽怨的目光,小聲道:“休要倒打一耙,要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是那塊朱那塊墨,沒看我的家人都被你策反了多少?”

眼看話題就要再度被歪掉,忽聽楚綉在一旁幽怨問道:“阿牛哥,你真的有房裡人嗎?”

龍平章一個激靈,連忙拍着胸脯大聲道:“沒有,絕對沒有,我記憶中沒有任何女人的模樣,所以肯定是沒有,綉兒你放心。m.”說完又轉向段庭軒,沉聲道:“庭軒,你說,我有沒有房裡人?”

段庭軒正啜了口茶水,聞言差點兒噴了出來,沒好氣道:“你有沒有房裡人,我怎會知道?不過從前每次去青樓,你這小子雖不擅長詩詞,但偶爾整上一句,卻能讓姑娘們趨之若鶩……”

不等說完,就被龍平章一把堵住了嘴,果然,下一刻就聽楚綉輕聲道:“阿牛哥,原來你從前這麼受姑娘們喜歡。”

“那個……那不是少不更事嗎?我應該很久都沒有再去過青樓了,唔!肯定是從考中進士後就再沒有去過,你也聽庭軒說了,我們當初中進士到現在,都有五六年了,對不對啊庭軒?”

說到此處,這廝放開手,給了段庭軒一個警告的眼神,卻見好友壞笑道:“是嗎?我怎麼記得去年春還和清湖去過一次……”

說到這裡。小侯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不知危險來自哪裡,但本能的就覺着心裡發毛,忽聽身旁蘇暖暖悠悠開口道:“原來我們爺從前竟是這樣的風流人物,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

我操只顧着去陷害平章,竟把這茬兒給忘了。小侯爺額上冷汗“刷”一下就滾下來了,深刻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苦滋味。忽聽龍平章哈哈大笑道:“該。讓你為了害我就信口開河,這下好,害人終害己了吧?你說。去年我們和清湖去的是哪家青樓啊?”

“沒有,沒去過,肯定沒去過,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小侯爺立刻翻供。可龍平章不滿足,冷笑一聲道:“是嗎?雖然我現在失去了記憶。不記得這些事了,可是像我們這樣年輕有為的同年們,三五成群在青樓小聚,應該也是常有的事吧?”

“沒有。絕對沒有,會試前我們偶爾是會去青樓聽聽曲兒,但那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學中的枯燥。而且除了聽曲兒之外,我們都沒做過任何齷齪的事。會試後更是連青樓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了。”

“綉兒你聽見了吧?”龍平章終於放過段庭軒。回身激動地握住綉兒的手:“我很久沒逛過青樓了,就算是以前有逛過,也只是聽曲兒。你聽見了吧?我沒有房裡人……”

“哎……哎……”

段庭軒想提醒說我沒說過你沒有房裡人啊,不過“哎”了兩下,又想到自己和暖暖好不容易能有這麼一段愜意悠閑的甜蜜時光,若再讓妻子想起自己那幾個房裡人,豈不是煞風景?於是這話就沒有出口。

當天夜裡就在客棧歇下,蘇暖暖和楚綉一間,段庭軒自然和龍平章一間,原本幻想着可以和蘇暖暖顛鸞倒鳳行雲布雨的甜蜜之旅,如今卻只能對着一個大男人,而且還不止這一宿,可想而知小侯爺心裡的鬱悶了,若非龍平章此前“死得壯烈”,所以復活後小侯爺不太忍心下黑手,龍大人這條命估計就交代在這客棧里了。

第二天上路,看着身後那兩根粗壯無比的尾巴,段庭軒哀嘆一聲,終於認命。

一路遊山玩水,半個月後到了山東臨清,這是北方僅次於京城的第一繁華大城,南北客商在此地匯聚,其熱鬧繁榮比起蘇杭和金陵揚州亦不遑多讓。

五人進城後走了不久,就見許多人紛紛往一個方向跑去,段庭軒連忙拉住人打聽,一問之下,才知道今日乃是臨清的三百年老店福盛祥前往安樂樓踢館的日子,所以大家都急着去看熱鬧。

蘇暖暖和楚綉是坐在馬車裡的,為了出行方便,所以段庭軒特地買了一輛舒服的大馬車和兩匹高頭大馬,他與龍平章騎馬,蘇暖暖楚綉坐車,至於四平,自然就是做車夫的命,這也算是古代的自駕遊了。

此時聽見外面熱鬧,蘇暖暖就掀了馬車紗簾問丈夫是怎麼回事,聽他提到安樂樓,便驚訝道:“安樂樓?那是咱們家的酒樓啊,怎麼跑來臨清了?走,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段庭軒道:“許是同名吧?難道咱們家在京城開了安樂樓,天下間就再沒有別的安樂樓了?剛剛進城,還是找個落腳地方歇息一下要緊。”

蘇暖暖道:“不管如何,先去看了再說,若不是咱們家的酒樓,再尋落腳地方也不遲。”

段庭軒見妻子堅持,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便點頭答應下來。一路問着人,約莫大半個時辰後,才來到安樂樓,只見這裡早已經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卻是出奇的安靜,說是落針可聞也不為過,所有人都在仰着脖子着樓上。

段庭軒和蘇暖暖等隨着人群目光向酒樓上看,只見二樓處十幾個人簇擁着一個中年胖子,那胖子正對對面一個身形頎長的年輕人傲然叫道:“這天下第一酒樓的名號,勸賢侄還是不要輕用,一旦拿不出什麼真材實料,那是要鬧出大笑話的。今日我帶了廚子們在這裡展點手藝,算是我們臨清福盛祥和貴店切磋切磋,不過既然我們是做主人的,不能沒有主人的氣度,貴店初來乍到,總還要有些準備時間,就給你們五天,五天後,我們福盛祥歡迎安樂樓前去賜教,到時還請這十幾位本地富紳名流做裁判,保准公平公正。”

“好,既然福盛祥划下這樣道兒,那咱們安樂樓接了。雖然這一次我並沒有帶京城安樂樓的老師傅們過來,不過就憑現有的菜色,我還真不怕這場切磋。五日後安樂樓必定登門一展所長,也讓黃老爺知道知道,我們安樂樓憑什麼就敢亮出這天下第一酒樓的名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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