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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男人,按說沒必要和她一個女人計較這麼多。可在這特訓了這麼長時間,那春曉的成績樣樣不輸給男人,這也就讓他們模糊了她的性別。

現在,他們發現一直當哥們兒、戰友處着的人和他們之前想的樣子不一樣,之前的一切可能都只是她利用自身優勢製造出來的假象,心裡不忿也能理解。

說是對她行為的不恥,其實更準確的說法是覺得失望,他們早前對她有多欽佩,現在就有多失望。

那春曉想明白這一點之後,便決定以沉默應對他們的冷淡態度。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現她和厲盛維關係不一般的,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在以後的訓練中讓他們看到,她那春曉就是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取得不輸給他們的成績。

大姨媽走了,她的身子舒爽起來,心境也豁然開朗。她不用每晚偷偷去總教官的帳篷拿衛生巾,少了和總教官單獨相處的時間,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也更加坦然。

他們遇到困難她還是會上前幫忙,遭到拒絕也不會氣急敗壞,訓練中她更加刻苦,在近身格鬥一對多的訓練中,她一個人面對六個大男人被打的渾身青紫也絕對不吱一聲。

厲盛維一直暗中觀察着她的動作,說實話,她對這件事的處理並不叫人滿意。他要的效果是她想辦法把事情解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放在那不管,如果是這樣,那他給她挖的大坑還有什麼意義?

可看着自己倔強的小媳婦眼睛裡閃爍的堅毅的光芒,厲盛維又不忍心再給她設埋伏了。

最後,他用自己媳婦走的是金庸武俠路線。使的是以不變應萬變、無招勝有招的招數說服自己,決定放手不管這事兒,她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一眨眼,特訓已經接近尾聲,還剩最後三天,也是至關重要的三天。

“這是你們之前二十七天的成績,現在根據成績給你們分組。第一名和第六名一組。第二名和第五名一組……剩下第七名。自己選擇跟哪一組”,劉大力舉着一張成績表,扯着脖子吼道。

第一名是那春曉。第六名好巧不巧,竟然是文藝兵。兩個人對視一眼,文藝兵有些不自在的躲開了。

她的沉默以對還是起了一定的效果,這些天她除了上廁所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私下裡沒有和厲盛維接觸過,在這樣的情況下訓練成績依然在他們前面。絕對讓他們無話可說。

最後第七名選擇了中尉他們那一組,分組確定之後,劉大力繼續說接下來的考核任務。

沒錯,是考核。特訓的最終考核。用劉大力的話說,“考核通過,這一個月的罪沒白遭。考核沒通過,這一趟你就相當於白來。”

這一個月大家過的着實辛苦。沒有人想做無用功,所以最後這一哆嗦大家都是牟足了勁兒的。

“輕裝上陣,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不能讓我發現任何多餘的東西,從駐地出發,按照給你們的提示,去山下找到指定的目標人物,然後……”劉大力微抬着眼皮,壞壞的表情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綁回來!”

山下有好幾個村莊還有一個鎮,想要找一個人還把那人綁回來難度很大。

“第一組,你們的提示是——男,左肩背部龍紋刺青……”

左肩背部有龍紋刺青的男人,再沒有更多的提示,那春曉和文藝兵又對視一眼,這次文藝兵倒是沒有挪開視線,那春曉已經從他眼睛裡看到了不可能。

確實不大可能,因為只有脫了衣服才能知道誰身上有龍紋刺青,而這個時節,傻子都知道出門穿厚衣服。

交代完任務,劉大力退到一邊,讓總教官厲盛維講話。

厲盛維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幾個人出去,幾個人回來,即使你一個人找到目標人物帶回駐地,任務也算失敗。”

他揮了揮手,就讓劉大力收他們身上的東西,連一卷衛生紙都不能留。最後,真的是除了身上這身衣服再找不出別的東西了。

下山的時候,那春曉和文藝兵都沉默不語。文藝兵還在彆扭,不知道該和那春曉說什麼,而那春曉卻是在四下尋摸,只要一離開駐地,他們身上便允許帶東西了。

在路邊撿到一個空易拉罐,她用石頭把易拉罐砸開,製作一些鋒利又便攜的簡易武器。這些也是在之前的特訓中學到的技能,在身上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可以把身邊任何順手的東西當做武器。

文藝兵也知道她的意圖,沒說話,等發現什麼順手的東西的時候也默默的撿起來。

已經能看到村莊了,估摸着再走十分鐘就能到,文藝兵張了張嘴,還是有些尷尬地問道:“是進村還是繼續走?你有什麼打算?”

文藝兵的心情很複雜,之前聽列兵說那春曉和總教官有一腿,總教官還說她色誘他這樣的話,就讓他們覺得那春曉的好成績都是因為總教官放水得來的,可後來他們發現,她每天都和他們在一起,就連訓練都是一模一樣的,好了沒有獎勵,不好還有懲罰,根本不存在放水一說。

中尉也趁着那春曉去方便的時候和他們談過,他的話很簡單,只道:“你們想一想咱們第一天來的時候那春曉的表現,你們覺得她有必要為了特訓色誘總教官嗎?”

答案是——沒必要!

她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強悍的人,就是不依靠任何人,她也是他們當中的佼佼。

後來他們也覺得,這男的女的看對眼兒了也沒什麼不行,只能說他們看對眼兒的時間不大對。當然,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總教官和那春曉都是已婚人士。

想通這些,他們一直想和那春曉重修舊好,可是又放不下面子,是以這些天也就一直這麼不尷不尬的相處着。

“什麼樣的男人會在身上刺青?”那春曉不答反問。

“混混?社會人兒?這地兒的人都挺淳樸,會認為身上刺青的不是什麼好人吧?”文藝兵試探的回答道。

那春曉痞痞的打了個響指,給他一個讚賞的表情,“估計這種人出現在村裡的幾率極小,咱們先去鎮上看看,然後再確定接下來怎麼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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