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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滿眼血絲的武大早早的起床了。

不要誤會,武大昨晚並沒有跟金蓮發生一些真正有趣的小故事。

實際上,昨晚武大已經親到了金蓮的小嘴,可惜在你儂我儂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金蓮跑了。

原因很簡單,這年頭兒的穿着實在太繁瑣了,里三層外三層,武大不會“脫”。更令人抓狂的是,這個年月的粗布衣服過於結實,不像二十一世紀那般實在不行用力一撕就妥了,結果就是武大一用力,衣服沒破,金蓮吃痛倒是清醒了過來,“吃吃”的笑了幾聲擰身便跑,獨留武大無眠空對月。

在那一刻,武大恨死了織布坊,你特么就不能黑心點偷工減料么?那就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

武大走到廚房,發現金蓮今天起了個大早,撅着翹-臀正在生火,武大眼睛一亮,像只偷腥的貓兒一般輕聲走了過去,可惜金蓮早已發現了他,回眸一笑,起身笑吟吟的說道:“大郎,你起來了?昨夜睡的可好?”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就怒了,這賊婆娘是典型的欠修理,武大龍行虎步,一把拽過金蓮,一個飛禽大咬,吻向金蓮那嬌艷如火的朱唇。

可惜,金蓮用她的小手擋住了武大。

武大很鬱悶,金蓮是啥時候變成貞潔烈婦了?

“大郎,別鬧。你不是說王婆昨日多定了二十個燒餅嗎?快給人家送去,晚了要落埋怨的。”

喲,還挺善解人意,挺顧家的?

事已至此,武大也無話可說,悶聲做燒餅。

金蓮小心翼翼的湊到武大身邊,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無辜的問:“大郎,生氣了?”

兩人的距離很近,彼此都能聞到彼此的呼吸,更有一股清幽的體香沁入武大的口鼻心扉。

武大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金蓮也滿眼血絲,想畢昨夜也沒能睡好。

武大一個激靈,心想急個鳥啊,這是自己媳婦,至於這麼精蟲上腦嗎?於是他在金蓮臉上“啵”了一個,沒好氣的說道:“早晚我得吃了你!”

金蓮滿臉羞紅,被武大奔放的語言風格給嚇壞了,嬌嗔的瞪了武大一眼,欲語還羞。

武大不由柔聲說道:“乖,再去睡一會兒吧。”

金蓮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邁着小碎步落荒而逃。

武大仰天長嘆:

襠下,很憂鬱啊……

日上三竿,武大擔著二十個燒餅來到茶坊門口。

不多不少,就二十個,物以稀為貴不是?

王婆似乎早已等候多時,拽着武大就往屋裡走:“武大,可等着你了,快進來!”

這什麼情況?王婆你想幹啥?光天化日之下,影響不好!何況您這年紀……

武大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嘴上說道:“王婆,有啥事在這說就是了。”

王婆擠眉弄眼道:“我的武大哎,有貴人要見你,你就別抻着了,快進來!”

貴人?這鳥不拉屎的陽谷縣,有什麼貴人?

武大隨王婆走進茶坊,便看到一位一身青衫,面如冠玉,人模狗樣的傢伙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一旁喝茶。

王婆介紹道:“武大,這是西門大官人。”

武大懵了,西門慶?

據史書記載,西門慶原是陽谷縣一個破落財主,後來開了一家藥鋪發了家,又因為他使得一些好槍棒,武藝不俗,為人奸詐,成為陽谷縣受人另眼看待的暴發戶兼地頭蛇。

這些都是記憶中的西門慶,武大不在乎別的,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這傢伙以後會勾搭自己的媳婦潘金蓮!

武大拱手一禮,謹慎的問道:“鄙人武植,不知西門大官人有何見教?”

西門慶打量了武大幾眼,嘴角一抽,心想傳言這武大身不滿五尺,面目醜陋,上身長下身短,頭腦可笑,諢名“三寸丁谷樹皮”,啥時候學會咬文嚼字了?而且這模樣雖稱不上俊俏也絕對算不上醜陋啊。

看來,傳言果然不可信也。

西門慶起身,哈哈大笑着說道:“武植兄,聞名已久,快快請坐。”

武大滿頭疑惑的坐定,西門慶又命王婆端來些酒水吃食,端起酒碗說道:“久聞武植兄在錢財之道上頗具慧眼,小弟不才,還望日後武植兄多多提攜才是,小弟先干為敬,請!”

這就懂了,想來這孫子昨天沒少從王婆這裡套話,得知是從自己這裡取經之後特意來追問發財之道呢!

武大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臉上掛着憨厚的微信,說道:“我武植只是一粗野之人,怎配得上大官人如此抬愛?”

“老哥哥飲酒如此爽快,怎的對兄弟我卻如此疏遠?大官人三個字,怎敢在哥哥面前賣弄?如哥哥不棄,叫我一聲兄弟即可!”

西門慶表現的極為豪爽,對武大的稱呼也很快變成了老哥哥,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但,武大並不吃這一套,故作受寵若驚,回道:“大官人……兄弟這般說,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西門慶眼見滿臉通紅的武大已經“不勝酒力”,終於說到了主題:“哥哥,愚弟有一藥鋪,雖不敢說日進斗金,但多年來手上也攢了一筆銀子。愚弟有心再開個鋪子,可苦無生財之道,不知哥哥以為,愚弟該何去何從?還請哥哥指點迷津!”

武大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攬過西門慶,大包大攬的說道:“你我兄弟,何須客氣!錢財乃身外之物,兄弟若要,哥哥教你一法子便是!”

“愚弟洗耳恭聽!”

武大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販!鹽!”

西門慶倒吸了一口涼氣,亡魂大冒。

販賣私鹽乃死罪,他委實沒有想到貌不驚人的武大居然這麼大膽。

西門慶冷汗直流:“哥哥,這,這……”

“哈哈哈……”

武大用了拍了拍西門慶的肩膀,說道:“兄弟莫要驚懼,此鹽非彼鹽!”

說罷,武大從懷中取出一塊疊的四方四角的手帕,打開,鋪在了桌上。

西門慶仔細一瞅,得來,是鹽。這鹽很細,一看就不是鹵水粗鹽,但似乎又不是死貴死貴的青鹽。

在武大的注視下,西門慶捻起一小撮淺嘗輒止,細細品味,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鹽,不但沒有粗鹽的苦澀,甚至比青鹽的味道還要好哩!

大奸大惡之人必是大智大勇之士,西門慶瞬間明白了武大的意思,驚喜問道:

“哥哥,你會製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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