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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歡而散,並不會造成多大影響,唐家始終是忠於朝廷,所以並不會損害皇帝的利益,唐家與皇帝的分歧在於,唐家對太子不感冒,甚至不想支持太子登基,所以皇帝才刻意打壓唐家,但如果最後真是太子登基大寶,恐怕唐家也只能認命,但以太子的為人,日後肯定會報復唐家,真要是如此,唐家會落個凄慘收場,但皇帝不知道,就太子那副德性,沈風也不會幫太子,甚至兩人已經結怨了。

沈風心裡也犯難,太子恨不得殺了自己,以後要是太子登基,那天下再無容身之所,不知道瞿大人是怎麼想,瞿大人不像唐家那麼耿直,但他心中一定也是不支持太子,以後真是要向這些官場中取取經。

涼風爽爽,懸掛在夜空中月兒比往日圓了許多。

“熱死了,這種御宴再也不想參加了。”牽着馬慢慢行走,乾脆將鎧甲脫下掛在馬背上,這鎧甲穿了一天了,悶得心口差點喘不過氣,背杉全部汗水浸濕。

顧碧落白了他一眼,冷淡道:“你便是想參加,也不會再有御宴,皇宮內已許久沒有御宴,只是因為西征大捷,才破例設宴。”

沈風忽然問道:“顧小姐,怎麼看待大華的未來,如今的太子真是天命天子嗎?”

顧碧落輕嘆一聲,幽幽道:“若是太子是才德之人,那便不會有如此多禍端。”她這句話道盡了是非,正是因為太子**無能,才能真正忠良之士才不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朝中分為兩派連唐家也被殃及,更有爭權之人想要密謀造反。

沈風眉頭大皺道:“你爹有什麼想法?”

兩人緩步行走,已漸漸遠離皇宮,進入一片屋舍高閣範圍內,按照地段來說,這裡可是黃金地段,顧碧落悵然一嘆道:“我爹閉口不提此事,可能和大臣一樣,走一步算一步。”

要是皇位最終落到太子上,我就聯合大臣將領廢帝,隨便找個靠譜的人當也行,總之絕不能讓太子當,不過在此之前,要寄望於皇帝的命能活得久一點。

哎,先不考慮太子的事,老子這兩年都不能好過了,一方面要應付皇帝,一方面還要應付想要害自己的人,而且還要將蜀中兩地聯合起來,老子只是一個外來戶,怎麼事情全算在我頭上。

心中煩惱四起,鄭重道:“顧小姐,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外面有柔然虎視眈眈,所以中原一定要與蜀川聯合起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顧碧落蹙眉望着他,眼中射出驚異的神采,想他之前還不承認,語氣含嘲道:“你果然去過昭烈皇陵!”這人真的進去過昭烈皇陵,之前能進入天府也是多虧了他,三大遺迹他已去過兩處,只剩下最後一處,曾有一個傳言,能找到三大遺迹者可奪天下,此事若讓皇帝知道,他必然要遭遇滅頂之災,我是否要勸勸他?

沈風鄭重點頭道:“我確實去過,還請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事情牽扯太大,已經觸犯到皇權,顧碧落自然不會說,只是見他對自己有所猜忌,故意冷冷道:“我已將此事稟告皇上。”

沈風嘿嘿笑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昭烈皇陵有之前朝代遺留的寶藏,這些寶藏是屬於蜀川的,如果讓皇帝知道,皇帝不免懷疑蜀川有謀反之心。”

顧碧落並不太關心寶藏的事,她好奇的只是皇陵的神奇之處,皺眉道:“你究竟是如何進入皇陵內?”之前她曾找過昭烈皇陵,但看到只是一堆巨石,無奈之下只好放棄。

兩人行入街道中,月兒高懸在上空,屋檐一隻野貓見到一匹高大兇猛的烈馬發出紅光,不禁受驚而逃,沈風笑道:“皇陵在帝鳴山下這你是知道的,而解開入口就在那幾塊巨石內,但現在已經晚了,我進入皇陵中觸動了一個機關,現在皇陵入口已經被封住,想進去也進不了。”

顧碧落皺了皺,迅速道:“那你如何出來?”

沈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如何從皇陵出來告訴了她,顧碧落微微興奮道:“你可否帶我進去看看。”

這皇陵的秘密可是我用命換來的,怎麼能輕易告訴她,但也不是不能商量,只要她帶自己進房,那就帶她進皇陵,沈風在心裡將她淫了一遍,敷衍道:“以後再說吧,現在京城事情太多。”

“多謝!”顧碧落輕輕點頭,轉而道:“今日你為何拒絕皇上的賜婚,是否另有打算?”

沈風心裡一驚,她是否知道皇帝與舒姐姐的交易,皇帝說不定會將此事與她說過,但皇帝對她態度似乎不是好,反覆想了想,不答反問道:“你認為呢?”

顧碧落只是懷疑,倒不是猜出他下一步的打算,本來還沒有細想,但見他自作聰明的樣子,心思一動,淡淡道:“你拒絕攀上皇家,可見不想與皇家連結太深,定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原來她還不知道我下一步的打算,這倒是,任她再聰明,一時間也難以猜出我下一步是想與皇帝對立,沈風認真地看了她幾眼,忽地笑吟吟道:“你想錯了,我就是不想伺候公主,公主嘛,皇帝的女兒,難免有點驕縱刁蠻,我娶了她不是自討苦吃嗎。”兩人各放了一個煙霧彈,虛虛實實,讓彼此去猜。

顧碧落深深望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其實你娶了皇帝的女兒,反對你有好處,至少多一層身份來保護你。”

想套我的話,除非你送一件肚兜給我,沈風好笑道:“那不成了小白臉,太沒骨氣了。”

顧碧落不再去想,靜靜走着,此時後面突然出現一個急促的馬蹄聲,兩人回頭一望,便宋行軍乘馬而來,宋行軍策馬在兩人身邊,沈風便第一次與宋行軍對視着。

宋行軍雙眼有神,神情冷峻,兩人只是短暫地對視了片刻,他便跳下馬背,抱拳道:“沈將軍,我們見過了,早已耳聞將軍之名,只是之前並未知道沈將軍便是如雷貫耳的少年將軍,失敬!”從剛才的宴席到現在,他話語十分簡少,且神情很少改變,令人難以捉摸。

沈風也抱拳道:“宋將軍成名已久,邊境的百姓十分推崇將軍,在下深感敬佩。”別人好話好臉色,沈風自然也是客套,他不是那種覺得全世界欠他沒事瞎裝逼的人。

顧碧落含笑道:“兄長,你怎麼也出來了。”

宋行軍明知他們兩人關係不尋常,卻依舊板着一張國字臉,一點也沒變化:“你們走後,眾人也不敢再說哈,覺得無趣,便先請退了。”

顧碧落嘆道:“皇上龍顏大怒,大臣們自然再無興緻。”

沈風跳上馬背,抱拳道:“有空再與宋將軍相談,在下先行一步。”說著,策馬離開。

望着這一人一馬,宋行軍臉色嚴峻道:“沈將軍氣勢不凡,不知有沒有機會與他切磋一番,碧落,沈將軍可會參加武試,他若參加,我也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