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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戈突然想起大長老說的那句話:“玄武大人五百年前從仙界下來時,曾說過,五百年後會有一人將他喚醒,因而每次新進核心弟子才會有這麼一道測試,希望能找到那個有緣人!!”他到現在都忘不了當時大長老的眼神,他驚駭道:“難道是他?”

在二蛋看到那淡藍色的雙眸時,玄武張開了嘴巴吐出一股青煙一樣的能量,這些能量體徑直地鑽入了龜途的嘴巴,它淡淡看了二蛋一眼,眼睛又疲憊地閉上了。

話分兩邊,正當二蛋被玄武驚的目瞪口呆時,在南嶼之南,中海環繞的一處仙島上有人也是感受到了這一幕!

“香火之力?”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奇的是他的左眉毛是黑的,右眉毛是白的,他盯着面前的陣盤划過一絲青煙,他伸手一抓,突然真盤上憑空一陣漩渦鑽出,直接將他右手彈開,頓時他右手血流如注,他大怒喝道:“是誰?”

殿內寂靜無聲,沒有任何回應。

“來人!”

“到,尊者有何吩咐?”一名龍行虎步的中年人進來行李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老者指着陣盤道。

中年男子走進看了眼道:“怎麼了?這裡是鳳麟洲中部區域!”

“具體一點!”老者怒道。

“尊者且等等。”中年男子迅速右手掐決往陣盤那處一點,頓時雲霧散開一處山河谷底呈現出來,他看了眼道:“鳳麟洲,長生宗!”

“長生宗?”老者覺得有些熟悉,他頓了頓道:“此處有報備者嗎?”

“三洲之地,傳承沒落,怎麼可能有報備者?”

“那就是越境者了!好大的狗膽!隨我誅殺越境者!”老者森然道。

這一切長生宗的眾人,自然是不知。

........

此刻,姑射峰上。臨若夢正拉着涼紅妝,涼紅妝抱着狗。

“師傅啊,好久都不見你了!我都快無聊死了,整個宗門的人都在修行,搞的這裡像是墳墓一樣,靜悄悄的!”涼紅妝向臨若夢撒嬌道。

說者無心,聽着有意。臨若夢聽到“墳墓”二字心頭一緊。

“怎麼了?師傅,你手怎麼這麼冰?”

“哦……沒什麼!”臨若夢收斂了思緒,摸了摸涼紅妝的小臉道:“你不是有你曳哥哥嗎?”

“他還不如這條狗!”涼紅妝賭氣地說道。

臨若夢掩嘴輕笑道:“你這孩子啊!”

涼紅妝看到山腰的情人鏈突然興趣昂然道:“師傅,當初秋峰主追你的時候有沒有走這情人鏈?”

臨若夢臉頰微紅,她本不欲說的,但是想到,那個少女不懷春,不在自己最美麗的年華里渴望有自己的意中人,他必然是一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駕着七彩祥雲來迎娶自己。

在愛情來臨的時候表示女人這輩子最美好的年華!她拿指頭點了點涼紅妝的額頭道:“你這個死丫頭也不害臊……”

“我們來到這裡時候已經是夫妻了,當然他還是為了我走了一次情人鏈,那時候君月都會跑了……”雖然臨若夢語氣平淡可是涼紅妝還是能夠感受到她此時臉上洋溢着的幸福。

.......

“咚……咚……咚……”突然五聲鐘響。

臨若夢望向主峰,眼裡掠過一絲隱憂,她轉頭向涼紅妝道:“妝兒,為師先去主峰了。”

“哦……”涼紅妝還沉浸在臨若夢所說的情人鏈的風情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小臉兒開始逐漸泛紅,突然將手裡的白狗扔到了山腰下惱怒道:“哎呀……涼紅妝啊,涼紅妝你真是不知羞,大白天都在亂想什麼!”說罷跺了跺腳轉身要走恰巧遇上了匆匆趕往主峰議事的秋君月。

她連忙跑了上去道:“君月姐,你可能不知道吧……當初我們峰主和秋峰主兩人感天動地的浪漫史……孩子都能跑了,還……哎,秋師姐你突然走這麼急幹嘛?”

秋君月真的好心塞,她真的想上去爆打這個煩人的師妹,她停下用殺人的目光狠狠道:“我就是那個小孩……你真是一個不合格的長舌婦!”

“啊……”涼紅妝反應過來自己在人家孩子面前說她父母的情事,她有些尷尬,不過君月罵她那個長舌婦讓她很不爽,看着她已經飛快下山,胸脯顛的起伏搖擺,涼紅妝喊了一嗓子道:“跑那麼快乾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炫耀嗎?大了不起啊?關鍵要挺……慢點跑,小心掉了,嚴師兄可就傷心地哭暈在廁所了!”

秋君月被她說得早止住了身形,滿臉羞紅憤恨地罵道:“今晚上我到你屋裡好好調教調教你!”

涼紅妝用手遮了遮臉,呈現出無限的嬌羞道:“你不行!你就會用黃瓜嚇我!……我們沒有那條橫着的腿的!”

秋君月一個趔趄摔倒在台階上,她沒有回頭,提起靈力直接從山上幾個跳躍落了下來,剛落地卻聽到一聲狗的慘叫,低頭一看是只小白狗只是四肢八叉地躺在她腳下。她有些憤怒地罵道:“下雨天踩狗大姨媽多來三個月……真倒霉!誰他媽沒公德心亂扔狗……回來熬了你補補補血!”說罷,一腳將白狗踹到山石上,白狗幾個彈落間落在了路邊一動不動。

秋君月拍了拍手,這才趕忙往主峰飛去。

白狗自然是被涼紅妝自己羞憤之時扔下山的二蛋,它等秋君月走遠,連忙爬了起來罵道:“這每個月都要流幾天血,還能長生不死的生物,真他媽可怕!我拆!……還想吃我補血……下雨天踩狗大姨媽多來三個月?這是什麼習俗?我拆,這天又沒下雨!”說著往山上跑了上去。

涼紅妝一個人又陷入了無聊,她又要開始自娛自樂了,她扳手指算了算還未閉關修鍊的師姐妹,欣喜道:“呂師姐和張師姐應該在的。”正想前去,突然一拍腦殼叫道:“哎呀。我的旺財呢!旺財……誰偷了我的旺財!”

秋君月匆匆趕來時恰巧遇上了正進門的曳戈,曳戈笑容滿面地道:“秋師姐好?”

“好你大爺!”秋君月一肚子的火兒在二蛋身上根本沒撒完,走上前去抬腿一腳將曳戈踹出了三丈遠,看了曳戈飛出那麼遠,心裡舒坦多了,然後徑直進屋去了。

曳戈心塞爬了起來自語道:“女人,女人啊,能不能給個理由先!”

議事堂內此時核心弟子以及兩首的兩位的峰主已經是齊到,這算是長生宗入了核心弟子後第一次如此全員的聚首了,場間沉默,曳戈坐在最後,隱隱覺得有些壓抑。

“怎麼都不說話?”鍾無期爽朗的笑道:“難得人齊一次,哦,不對……還差了老二,他也好些年沒回宗了!”說道這裡他一時間有些沉默,過了半響他才道:“算了,你們心裡都壓着事兒,我就直說了!前些日,兩位峰主起身去了洲外,一切安定,並沒有什麼大事兒發生!許是我們想多了,乘仙道各宗對於秘境之事並分過分在意,大家放下心來吧!”

“怎麼可能?”邊夢嬋皺着眉頭疑問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這幫龜兒子怎麼看都不像有什麼高風亮節的操守!”

坐於堂下右首的郁境也是道:“我們和這中部各洲摩擦已久,這番平靜透着詭異!”

臨若夢此時咬了咬嘴唇,偷看了眼鍾無期,鍾無期點了點頭,她開口道:“確實,此番平靜太過詭異……洲外已保無虞,但難免怕洲內勢力介入……現決定以房竹山嚴小方為首,帶林校,饒猛,北上渡過伊水以北,往瀛洲方向打探是否有有異動!”

“是!”

“是!”

“是”嚴小方三人沉聲應道。

嚴小方接過臨若夢手裡的金色令牌,沒有驚喜,也沒有愕然,沒有人能看出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他看了崔烈,領命道:“是!”

“姑射峰聽令!以郁靜為首,帶秋君月,邊夢嬋,曳戈……”說道這兒她頓了頓看了曳戈眼繼續道:“還有涼紅妝前往京兆,你們二師兄處打探消息,即日動身不得有誤!”

“是!”

“是!”

郁靜心有疑惑,總覺得有些不對,但是並沒有多想接過令牌應道:“是!”

臨若夢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內的幾人柔聲道:“既如此,情況緊急,即刻啟程,不得耽擱!”

“那下去,自行收拾去吧。”鍾無期和藹地說道。

眾人應聲退去。

鍾無期看着幾人離開的身影,久久沒有言語,彷彿一下子老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