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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一個人的事情,只能憑弔自己,卻慰藉不了別人。

此時在妖域,北鮮山,杜陽宮的屋脊上,一個腦袋光溜溜的老頭兒,他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綉金線祥雲,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臉上雖有老態但卻更顯其氣度逼人。此刻。他正坐在廣闊雄偉的屋脊上捧着一件木蘭色的袈裟,輕輕摸着針腳,一臉緬懷之色。

突然他身後出現了年輕的身影站的筆直。

司青龍微微有些惱意,眉目間不怒自威道:“何事?”

青年噤若寒蟬將手中的一個黑子盒子捧了上去道:“蠍王答應您的旨意,但說要換個條件。”

“嗯?”司青龍接過盒子有些疑惑。

“蠍王言,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他帶來五毒域幽冥澗的聖女,望您收其為徒。”

司青龍閉目道:“出來吧!”

須臾間,只見得從屋脊的另一端走來一位身穿黑色的拖地長裙,一頭冰藍色的略卷的長髮隨風起舞,寬大的衣擺上綉着各種紅綠相間的蛛蛇蠍蟲的花紋,身材高挑,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對l裸露着的玉足隱約藏於裙擺之下。白皙的瓜子臉上有着拼湊的極美的容顏,可是側臉處卻有着一道從她肩下的衣服里攀爬出來的像是藤蔓一樣的黝黑刺青,爬到了臉上像是蛛網似的,在她白皙的臉上炸裂開來,之前所有的觀感都瞬間崩塌,剎那顯得陰森妖嬈的驚人美感和致命的誘惑襲面而來......

司青龍掃過她眼中那淡淡冰冷之情,目光落在了她纖纖十指頭,雪白的皮膚上透着異樣的粉紅。

“彼岸花?判妖不死心?”他喃喃着,緊接着又失笑搖了搖頭,面向那女子正色道:“師成為何?”

“負盡千重罪,煉就不死心”女子將青蔥手指輕咬在唇間盡顯嫵媚輕笑道:“再殺掉蠍王!”

侍立在側的青年聽到這一句心神駭然,這是蠍王啊,妖族十三王之一,幽冥五絕地的統領,且她還是幽冥澗的聖女,蠍王則是她的師傅,如此欺師滅祖的話她嬌俏酥麻地說了出來,卻令人不寒而慄。“果然是五毒聖女啊!”青年心裡暗暗道。

司青龍看着這個和紅妝年齡相仿並都有着相同美貌的女子,但是卻有着截然相反的心。他知道紅妝是真的天真善良,而這個女子則是真的蛇蠍心腸。他喃喃道:“負盡千重罪,煉就不死心......不死心.......好!”說罷起身將手裡的黑色盒子扔了過去道:“送與你,算是拜師禮!以後師徒相稱,去掉你的嫵媚之態.......”

“是,師傅”女子身上氣息突變,一股寒冬料峭之感噴發而出,她恭敬地彎腰行禮,聲音清冷道。

“等你學成之後且來殺為師一試,如何?”司青龍玩味地說道。

女子仰首微笑道:“那就請師傅莫要藏拙,留一手。”

“哈哈......”司青龍心情舒暢他覺得這個女孩很有意思,他腳下一動隨風而去,半空中卻是傳來他的一道聲音道:“你還有個師姐叫涼紅妝,你叫什麼?”

“徒兒,寐照綾!”

........

繼續回到蒼茫林海外緣,此時夜色如墨,在這茂密的樹林間顯得更加陰森,山林間突然穿出一聲白猿的嘶吼,山坳里卻是一個少年持刀而立,他的身上有着血跡,另一邊的白猿卻是“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媽的,又是一隻三階的!這怎麼像是越走越深了?”曳戈走向了白猿自語道。曳戈已經從從那日與蒼狼王一戰之後,他經歷了自己的極限,已經成功突破了靈空境中期,已經靈空境圓滿。

自從出關以來他愈到的妖獸是越來越強,基本上都是三階的,他知道自己迷路了,奈何卻一時找不到出口怎麼走。曳戈收了白猿的屍首,他朝着瓊玉扳指里瞅了一眼,發現裡面的收穫已經太過駭人了,單單三階妖獸的屍體就有十幾具了,還有好些三階的藥草。曳戈上到了樹梢藉著月光望去,四周全是蒼茫的林海,他就像是這林海中的小舟一樣,根本找不找方向,他嘆道:“這都一個月了……不知道紅妝那丫頭會不會着急。”他想到紅妝心下一暖,低頭之間看到自己腰間的宗門銘牌忽地閃爍起來,他定睛看了看心道:“是小師兄和小事姐嗎?遇到危險了。”曳戈將銘牌拿在手裡,隨便找了個方向迅速躥去,只見銘牌閃爍頻率卻是變慢,他立馬調轉方向繼續奔馳……

秋君月和嚴小方是來落鳳山脈趙金蟾蜍來的,大長老鍾無期患有舊疾,每至夏末秋初就心痛難奈,但以金蟾蜍皮敷之卻能好上許多。故而前往這落鳳山脈沼澤之處就是來找這金蟾蜍的。金蟾蜍本身階位並不是很高,只是三階初期的妖獸,但在沼澤毒樟深處需要以黃鱔血引之,但同時也可能引來了墨蜥獸,墨蜥獸水陸兩棲,成熟的墨蜥獸可是近四階妖獸。

“小師姐,夠了吧?我都抓了三隻了!再抓我就拿不下了!”嚴小方站在秋君月背後手裡拿着三隻金蟾蜍如是說道。

“拿不下你不會揣懷裡?秋君月蹲在那裡繼續往沼澤邊緣倒着黃鱔血頭也不回地說道。

“小師姐你看我像傻逼嗎?把金蟾蜍揣我懷裡它們會咬壞我奶奶滴!”

“你信不信,我把它們塞進你褲襠里!”

“那不是會咬壞我……靠,你不覺得你這次引來的東西不是金蟾蜍?”

“嗯?”秋君月疑惑,順着嚴小方的目光望去,只見得沼澤深處,三團巨大的像是海浪一樣的奔襲而來......

“這麼大個頭的金蟾蜍?”

嚴小方一把拉住秋君月的手向後跑道:“跑啊!這是墨蜥獸啊,我滴神!”他們剛剛起步,三隻妖獸已從沼澤之中露出了真容,兩隻體型如馬車一般大小的成年墨蜥獸,一隻體型稍微小點。

嚴小方回頭看了眼罵道:“媽的,好倒霉!兩隻成年的,還有隻小的,拖家帶口啊!”

“我們干不幹得過?”秋君月卻是沒有多少懼意,無所謂地問道。

“干?你以為我們是大師兄,大師姐?”嚴小方急促地說道,

“我們好歹也是准坐照境啊……不跑了,就和它們幹了!”秋君月甩開嚴小方說道:“你手這麼粘,抓的我好難受!”

“粘?什麼啊都,趕緊跑!你也知道我們是准......坐照境啊?可那墨蜥獸他媽的可不是准......四階,那是成年的實打實的四階啊!”嚴小方急道。

“跑個鳥,就是干。我就不信區區兩隻不會術法,不會技法的妖獸能奈我何?如果這都打不過,我回家養豬算了!”秋君月雙手叉腰豪氣干雲道。

嚴小方無奈將手裡的金蟾蜍找了個樹根放下道:“我終於知道宗里的師弟師妹們為什麼叫你二師姐了!你就是二,別人對我們的恭維你還真當自身有那個實力了?我們是引靈大圓滿啊!又不是和大師兄和大師姐一樣的坐照境,雖說一線之差,可差之千里啊!”說罷,他從須彌戒里取出一個大碗將三隻金蟾蜍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