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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着眾目睽睽的壓力,花袖看了一眼文淵真人,意外的紅了臉,回道:“謝魔君成全。”

單萱伸手,一巴掌正準備拍在花袖的肩膀上,再說一句‘不客氣’。亡垠卻半途將單萱的那隻手搶了過去,握在手裡,“你不回妖王殿?是打算在鏡中境過十年么?”

“嗯?什麼十年?”單萱還不懂亡垠說的‘十年’是什麼意思,估計董捷爾剛剛說得話,她大概也就聽了她要回鏡中境這句。

“你,跟我回去!”亡垠道。

單萱明顯不樂意,趕緊說道:“不會是十年的,讓我在鏡中境待十年我都能睡傻了,最多幾天或許幾個月,會很快的,我送你們出去,我等會兒要去找顏卿了?”

說完,也不等亡垠反應,單萱從亡垠的身後推着亡垠走。走了幾步又想起了花袖,又回頭對花袖說道:“你還不走啊!明天再來嘛!”

“嗯!”花袖這才動腳跟上,跟文淵真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小眼神偷偷瞟了文淵真人一眼,發現文淵真人竟也在看着她,趕緊小跑了起來,加快了腳速。

看着單萱、亡垠和花袖三個一起走遠,司衛長老這才說了自來長樂殿的第一句話,“文淵這莫不是真的要喜事臨門了吧?”

“胡說什麼!”不用文淵真人開口,儒聖就先不悅的說道。

司衛長老摸了摸鼻子,有些悻然,又自己接了一句,“也是!”

“那個”董捷爾指了指長樂殿門口的方向,自然也是單萱、亡垠和花袖離開的方向,說道:“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封信未回,我這就回無極殿去處理了。”

董捷爾這個時候想去哪裡,已經寫在了臉上,還說什麼回信。

可文淵真人、儒聖和兩位長老談話,有沒有董捷爾一直都無關痛癢,這又不是商議門中大事,自然都點頭同意,讓他去了。

董捷爾出長樂殿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文淵真人說的,‘我們坐下說話吧’。

沒有單萱的出現,花袖對文淵真人的心意都只當做是痴人說夢或者居心不良,根本搬不到檯面上人人都能說上一句,而文淵真人也不可能回應來自魔族的感情。可單萱一來,再這麼一說,好似身份的鴻溝根本不存在,只要文淵真人點頭,就能成全了兩情相悅的一對情侶一般!

亡垠其實不用誰再多說什麼也知道七十二天雷對於修道者而言幾乎是形神俱滅的威脅,顏卿願意插手此事,不說其他,至少就說明了顏卿那裡是條生路,身為萬年麒麟神獸又怎麼會為沒有可能的事情浪費光陰呢!

不論在顏卿還是文淵真人的面前,亡垠從來不覺得他氣弱,可為單萱考慮,又毫無疑問天倉山、顏卿和文淵真人都對單萱的幫助更大一些。

到了天倉山的山門口,守門的小道士遠遠看見他們過來就趕緊打開了山門。

可亡垠卻站在天倉山的大門正中,抓住單萱的手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回妖王殿么?”

單萱被亡垠這麼鄭重其事的一問,直接抱着亡垠,將臉埋在亡垠的胸口,悶聲說道:“當然不是,可現在情況特殊呀!我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分開,可你是妖王,又不能在這裡陪我,我也就只能盼望你能經常過來看看我了,也不用每天都來的,偶爾來一次我就很知足了。”

花袖自單萱抱着亡垠,就先一步出去了,背對着亡垠和單萱,聽道單萱說這番話,覺得有些傷感!

單萱重傷,半年不見,才一見面又被告知還有七十二道天雷等着她,要跟丈夫分別十年去苦修,實在是太殘忍了。

可亡垠卻扒開單萱,不客氣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在笑,你再笑一個試試。”

“我沒有笑。”單萱低着頭,不讓亡垠看她的臉。

花袖嘆了口氣,也不用回頭看了,傷感是她一個人的傷感,還不是為她自己的傷感。

亡垠和單萱又閑扯了兩句,見單萱太過開心,根本就不是他剛來長樂殿時看到的一張哭臉,一天之內,不對,幾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情緒波動這麼大,是會短壽的!

終於,亡垠抬手敲了一下單萱的額頭,“既然你選擇不回妖王殿,那就在一刻不歇的好好修行,千萬不要有個好歹,我等着你回去。”

“嗯,好!”單萱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吃痛的表情仍然蓋不住她的高興,“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亡垠的警告看來根本就沒有用,故而亡垠又說道:“每天派人去妖王殿給我送封信,我要知道你的一切,等你在信中說了十個想我,我才會過來看你。”

“不要嘛!我派誰去給你送信啊!天倉山弟子都要修行,平日都有功課的,而且寫信好麻煩”單萱還未說完,看亡垠的眼神好似要吞了她,改口道:“十個想你你就會來看我么?那我一份信中寫一百個想你,每天都寫,你能日日過來看我么?”

“行了!”亡垠已經無心跟單萱鬥嘴了,“親一下,我就走了。”

單萱看着亡垠,亡垠微微努了努嘴示意,單萱害羞的看了看守門弟子,守門弟子一驚趕緊跑遠了,而花袖也是動腳,先一步下山,那剩下的隔牆有耳呢!

“這不太好吧!怎麼說這裡還是正門口呢!”

亡垠只是看着單萱,單萱沒辦法,只得示意亡垠低一下頭,可亡垠卻偏偏還微微抬着下巴。

最終,單萱一手拉着亡垠的衣領,再踮起腳才算親成了。

不說這裡是大門口,還是仙門大門口,還是天倉山大門口,雖然往來人不多,但說不定來去了某個人就恰恰是認識單萱的,那可就糗大了,所以單萱的這一親也不過就是那蜻蜓點水,匆匆而過。

亡垠自然是不滿意的,伸手抱着單萱的腰,故作兇狠的親吻下去,雖然唇齒之間小心謹慎,不想磕傷單萱,但還是親的單萱差點窒息了。

單萱一直推搡亡垠,往後退着,亡垠卻越加欺身上來,步步緊逼,一手扣着單萱的後脖頸,更是咬着單萱的下唇說道:“給我專心點,不然我就吃了你的嘴唇。”

“嘴唇不好吃的,你別這麼血腥!”單萱下唇落在亡垠的口中,還不忘口齒不清的‘勸’亡垠。

亡垠嘴下用了點力,好在單萱總算是不後退了,也就沒給單萱留個牙印。

就像單萱以為文淵真人死了,亡垠昏迷後再醒來心中也有那樣的猜想,他覺得單萱肯定是活不成了,好在很快得知單萱還活着的消息,可知道單萱還活着卻看不到。

不是死別,卻是生離。

這半年,單萱醒醒睡睡也就過去了,亡垠在妖王殿卻只能靠酒才能睡個甜美的覺,那相思之苦亡垠真恨不得讓單萱也來體會體會,不然單萱哪能這麼輕鬆的說出‘不回妖王殿’的話。

這一吻,將單萱的整個嘴唇都親的紅艷了,亡垠抵着單萱的額頭,“我明日過來看你,你亥時從鏡中境出來。”

單萱捂着嘴唇,感覺嘴巴和舌頭都不是她的了,吃了十粒花椒的感覺吧!

亡垠放在單萱後脖頸的那隻手,大拇指蹭了蹭單萱的臉,單萱會錯了意,錯開亡垠抵着她的額頭,慌張說道:“不要再親了。”

本來亡垠就沒打算繼續親了,但單萱這麼一說,亡垠還就非要親了。

“你快下山吧!趁着天還沒黑好趕路,快走吧!快走!”

“離天黑還早着呢!何況我施法回妖王殿也用不上多長時辰。”

“那也別親了”

花袖走着走着感覺她好像聽到了單萱的聲音,掏了掏耳朵,覺得是她聽錯了,不過走了這麼遠也不見亡垠趕上來,不會是丟下她自己回去了吧!

若亡垠已經回妖王殿了,那我要回哪呢?花袖摸了摸鼻子,想着:還是也回妖王殿算了,明天不是還要來這裡么?有冬羽和無道兩個盯着,魔族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單萱終於送走了亡垠,將雙手別在身後,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趕緊回鏡中境!那個偷看的傢伙,一定要識趣點不要現身!

可董捷爾哪會如單萱的意,董捷爾直接將單萱堵在了距離大門口不遠處,“呦,我還以為你會捨不得跟妖王分離呢!乾脆一起回去算了,我們天倉山啊!可沒有人這麼這麼膩歪的!”

回敬董捷爾的,是單萱的一個粉拳,

若亡垠已經回妖王殿了,那我要回哪呢?花袖摸了摸鼻子,想着:還是也回妖王殿算了,明天不是還要來這裡么?有冬羽和無道兩個盯着,魔族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單萱終於送走了亡垠,將雙手別在身後,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趕緊回鏡中境!那個偷看的傢伙,一定要識趣點不要現身!

可董捷爾哪會如單萱的意,董捷爾直接將單萱堵在了距離大門口不遠處,“呦,我還以為你會捨不得跟妖王分離呢!乾脆一起回去算了,我們天倉山啊!可沒有人這麼這麼膩歪的!”

回敬董捷爾的,是單萱的一個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