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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萱說她‘需要休息’、‘需要調養’,又說‘三日後,我們再去’,亡垠怎麼也沒想到,單萱會直接睡了三天。

這三天,亡垠守着單萱,瞌睡時總會被單萱斷臂的那一幕驚醒,這恐怕成了亡垠的心魔了。總覺得單萱會一睡不醒,又知道單萱現在不能被他打擾,亡垠也就只能如單萱所希望的那樣,去安排小妖給那九個輸了的仙門送去了不少療傷聖葯。

雖然大多數都被如數退還,但做了這些跟什麼都沒做,差別是很大的。

比起那九個仙門和剩下的單萱還未來得及去的仙門究竟是怎麼想他們的,亡垠一點也不關心。只是妖族中就有不少反對聲音,直說單萱以色侍人,迷惑了妖王。花袖和靈透也全都聚集在了妖王殿,花袖坦言妖魔兩族更加兵強馬壯,他們可以用更強橫方法對付眾仙門。

亡垠懶得理會,只交給妖尊們處理,如此就到了單萱醒來的那天。

單萱醒來時,亡垠候在身邊,待單萱睜開眼睛,有熱湯沐浴又有熱菜熱飯,叫單萱直嘆好快活。

亡垠看着單萱胳膊上的一圈紅痕,伸手觸摸上去,“你這裡是完全好了么?”

單萱當即拍開亡垠的手,用浴巾遮住水面之上的肩膀及胳膊,“都叫你出去了,非要留在這裡看,看還不夠,還要伸手摸。”

亡垠再次伸手,掐着單萱的下巴,對視單萱的眼睛,“我問你胳膊的傷是不是完全好了?”

單萱被亡垠看得不好意思,熱汽氤氳,全身都透出了粉紅,“嗯!”

只一個字,剩下的全被亡垠堵在了喉嚨里,等一吻纏綿結束,單萱粗喘了幾聲,羞澀說道:“水快涼了。”

亡垠又仔細看了看單萱的身體,只胳膊上還有一圈紅痕,其他處竟是連條疤痕都沒有,和三日前並沒有任何區別。

單萱道:“你忘記了我曾經被魔劍穿胸而過,東音的淬毒黑金刺和你親手將冰柱都插進過我的心臟,相比那些而言,胳膊上的傷更不會致命吧!”

魔劍和東音用黑金刺傷了單萱,亡垠並不在場,但亡垠和雪女當初將冰柱打進單萱的身體,致使單萱受傷昏迷,不過是希望靈力失控的單萱安靜下來而已。

“那些事”亡垠被單萱這麼一提,才想起來單萱是這般強悍的單萱,她的自愈能力又不是在如今才顯現出來的,怎麼就至於讓他害怕驚慌成這樣了?可能是那條飛出去的帶血胳膊太過刺目顯眼吧!“那些事過去了太久,我都忘記了。”

“嗯!”單萱抬起尚有一圈紅痕的胳膊給亡垠看,“這就跟壁虎斷尾求生還能長出新尾巴一樣,我是有再生能力的,不用擔心就對了!”

“單萱,答應我好么?”

“嗯?”

“忘記那些我傷害過你的事情!”亡垠抓住單萱的手,聲音低沉的說道。

單萱又是‘嗯’了一聲,縮回手嘩啦啦地快速搓洗身體,冒着熱氣的熱水甚至都濺到到了浴桶外面。

亡垠復又伸手探入水中,覺得水溫正合適,從單萱手裡奪過浴巾,一絲不苟的親手給單萱擦洗起了身體。

單萱本來因為熱水浸泡覺得特別舒適,被亡垠這麼看着還要親手給她洗,直弄得頭皮發麻,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別說男子給她洗澡了,就是單華在單萱很小的時候都只讓單萱一個人去折騰了。但亡垠不容反抗,還非要等到水快要冷透了才覺得他給單萱洗乾淨了。結果單萱一出水就只能施法快速穿上衣服,不然會風寒的吧!

單萱梳洗後進食了些,就跟亡垠一起來了妖王殿的大殿之上。

雖然妖王近日處理公事不甚積極,但妖魔兩族就單萱用主動挑戰輸了許下‘不再侵擾’諾言的這種類似求和的做法十分不認同,都是憂心的很,便有大把妖魔日夜聚在妖王殿不願離去。

而單萱跟着亡垠剛一露面,一個老妖族就站出來義憤填膺的指着單萱說她紅顏禍水、人妖結合必遭天譴之類的話。

亡垠當即就變了臉色,但亡垠還未來得及開口,單萱一個火球術飛過去叫那個老妖族化作了飛灰。

妖王殿頓時變得無比安靜,此時聚在這裡的,不是前來反對就是勸誡那些反對的,一句兩句說了,都算跟這件事有關了,眼前就有一位活生生跟他們一樣的性命驟然消失了,能叫他們不駭然,安靜下來么?

“花袖在哪裡?”單萱道。

此時花袖還不在大殿上,暗鴉便忙差了小妖去請,花袖一身艷麗的出現,臉色不錯,看着十分有精神。

“花袖見過魔君。”花袖率先對單萱行禮,而後又對妖王說道:“也見過妖王。”

無道和冬羽也還是緊跟花袖身邊,做兩個盡忠職守的護花魔族。

單萱微微抬手,算是受了花袖的禮,說道:“我親自出面和眾仙門達成協議,出面出力,費勁心思,到將來必能讓你等受益。”

花袖剛來就聽見單萱直接說了這麼一句,還有點不在狀態,但也只能作俯首狀,道:“花袖明白。”

“所以現如今,若有任何魔族敢說風涼話就直接殺了了事,這是我以魔君身份下的命令,交由你來督促,你拿着我的玉牌替我好好問問每一位魔族有何話說,明白么?”

花袖雖然暫且還不明白單萱為何要去單挑眾仙門,贏了也只是讓他們蓋血掌印都不打壓占點便宜之類的,但此時在大殿之上,妖王和這麼多妖族看着魔君對她這個魔族下命令,不管下的是什麼命令,她若在這個時候跟單萱唱反調,以後覺得好過不了。

隨後,單萱便將那塊刻有她名字的由天倉山分發的桃木牌漸漸進化成的紅玉牌,扔給了花袖。

那玉牌變得紅得發黑,刻有龍紋,單萱的名字赫然其中,但總不能直呼魔君姓名,又因單萱來歷特殊,故而都只叫這紅玉牌為‘妖仙令’,來自魔君的命令。

“是!”花袖收起妖仙令,恭敬回道。

處理完這一切,單萱終於自殺了那老妖族之後,看了一眼亡垠,那眼神也告訴亡垠,剩下的看他了。

亡垠這還是親眼看見單萱動手殺妖族,雖然某些妖族亡垠也是說殺就殺,但亡垠是妖王,站在這兒,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他的妖后殺了個妖族,他總是要表個態的。又一想,一個當著妖王的面,直呼什麼‘人妖結合必遭天譴’的不開眼的妖族,不是也在咒他么?他應該說什麼,說單萱殺得好?

“暗鴉,傳東音。”亡垠道。

大殿之上沒有亡垠,也沒有單萱,妖尊和魔族幾位自然不會苦苦等着,此時妖王和魔君皆平安無事並正在妖王殿中,眾仙門也不見什麼動作,又不是萬分緊急的時候,自然到不了‘逼宮’的地步,他們待在這裡太跌份兒,所以守在這裡的都是些地位不高的老頑固而已。

東音很快就過來了,亡垠也是相同的交代下去,東音比花袖稍顯遲疑的接下命令,但大殿之上半天也沒再聽見反對聲音。

單萱拉着亡垠從大殿離開,唯恐遲了就有不怕死的非要往刀口上撞。

亡垠本以為單萱處理完那些,雖然只是片刻的事情,但因為高度緊張,神經緊繃,也肯定是要緩一緩,休息片刻再說其他,豈料單萱竟是當即準備再次去挑戰眾仙門。

而單萱離開之前特意問一句亡垠跟不跟她一起去,只是因為擔心亡垠過會兒沒看見她,再去找她而已,根本不是擔心亡垠會反對。

亡垠說:“你已經贏了九個仙門了,既是準備接着一場場打下去,第十個仙門就由我幫你打吧!”

單萱道:“你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第十個仙門我是準備去挑戰蜀山,蜀山在仙門中地位超群,想來也有不少厲害的仙人,未免打得太艱難,所以這一場我是準備輸來着。”

只贏不輸是不可能的,就算單萱真的有隻贏不輸的本領,能一個個單挑得過那些高手,又怎麼能平息所有修仙門人的衝動不憤?有贏有輸,贏的是那些小仙門,輸的是修仙大門派,既給足了修仙者臉面,又讓單萱這單挑事業得以順利延續下去。

“看來,你還真是費勁心思啊!”

單萱既然都這麼說了,亡垠又怎麼可能上場去故意輸給蜀山,當然,就算亡垠真的拿出全部實力,恐怕也只會叫蜀山贏得毫無懸念吧!還會順便看出他不如從前。

本以為單萱都打算輸了,蜀山一役肯定會很快解決,沒想到卻是耗了一天。

單萱先是跟蜀山的白鬍子掌門人套了會兒近乎,又拉着亡垠在蜀山閑逛了半天,蜀山因為也好奇妖王和魔君到底打得什麼算盤,還真準備引狼入室的悉心招待了半天,到真正打起來,也是打得單萱多處受了些輕傷,到最後以半招輸給了蜀山的掌門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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