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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其實不小,兩人共浴也是綽綽有餘,單萱那就是個託辭,亡垠自然知道便隨口應着:“嗯,那我們洗快點。”

熱水之下,兩人的身體,背心貼着胸膛。

洗好後,亡垠只隨手扯過浴巾將單萱裹了抱到床上,夜色漸濃,甜蜜的氛圍充滿了整個屋子。

到寅時,單萱還未睜眼,腿就抽了一下。亡垠一驚,撐起身體看了看單萱,單萱似是有所察覺,皺了皺眉頭,動了動手指,手心握着一顆雞蛋大小的黑色珠子。

單萱並未有醒來的趨勢,亡垠也就繼續躺了下去,將單萱攬在懷裡,直到接近辰時,單萱才悠悠轉醒。

那時亡垠一個大周天運行到一半,自然沒法理會單萱。

單萱也不吵鬧,只一個勁的研究手裡的黑色珠子,待亡垠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我能動了,第二句話是:你看,這裡有一個黑色珠子。

亡垠這才將黑色珠子拿在手裡看了看,“這是鎮魂石。”

單萱道:“蕭霄用鎮魂石將我定住,唬我會讓我一兩天都不能動彈,強行衝破還會使修為損失一半,事實卻不到十二個時辰就自行失效了現在鎮魂石在我手裡你說她到底算是跟我過不去,還是來送我法器的?”

“鎮魂石的威力不可小覷,可惜遇到的是你罷了。至於蕭霄,飛升已久的仙人都叫人不好琢磨,這鎮魂石落在你的手裡,大概是他們示好,表示不想結怨結仇吧!”亡垠說完,將鎮魂石還給單萱,“沒必要想太多,收起來吧!”

在單萱看來,蕭霄這麼對她是為了出一口怨氣,可為了出這麼一口怨氣,搭上一個仙家法器,值得么?

單萱並不伸手去接鎮魂石,這黑色的石頭,看着就不像什麼吉祥之物,“我不要。”

亡垠訝然,法器都不要?

單萱卻長嘆了一口氣,微微推開亡垠,又拽過被子裹住身體,背對過去,不再理會亡垠。

亡垠只好將鎮魂石的事情放到一邊,湊到單萱的耳邊,關切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有。”單萱縮了縮脖子,不想亡垠湊她這麼近,卻也因為亡垠對着她的耳朵說話,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叫人面紅耳赤的畫面,果斷又紅了臉頰。

“臉都紅了,是不是着涼發熱了?”亡垠伸手搭在單萱的額頭上,明知道單萱是突然臉紅的,卻壞心眼的逗弄她。

“嘖。”單萱沒有再躲,卻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你起床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亡垠聽單萱語氣冷淡,縮回手,有些悻悻然,“怎麼了,你真的不舒服?”

“嗯!”為了讓亡垠乖乖離開,單萱只得好好感受了一下全身,想努力尋個借口,卻發覺只有私密處微有異樣,這麼一想,臉更是紅了,哪裡敢說出來。

“是哪裡?哪裡不舒服?”亡垠卻被單萱欲語還休的表情弄得更加在意,連忙追問。

單萱閉着眼睛縮進薄被之下,胡亂答道:“我頭暈,肚子也有些餓你先起床,我想再睡一會兒,你要不起的話,我就換個地方睡了。”

亡垠只得鬆口,“我這就起床,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想安靜再睡會兒。”

“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嗯?”亡垠伸手,想抱一抱單萱。

“哎呀!”單萱不耐煩,乾脆嚷道:“那裡,那裡不舒服,行了吧!滾吧!”

為什麼會覺得她不舒服?她會哪裡不舒服啊?雖然是一句關切的問話,單萱卻最討厭別人這麼問她,之前師父這麼問她的時候,就表示她偏離軌道,露出異象。她明明好得很!

單萱卻不知道,昨夜才恩愛過又說話說得好好的突然待亡垠這麼冷淡,亡垠自然會不解,當然想要個緣由。

那裡是哪裡?亡垠想了想,總算想起來了,壞心一笑,手就順着薄被之下單萱的肚臍滑落下去,嘴裡說道:“我看看可受傷了。”

單萱一驚,裹緊被子翻了個身,又因為單萱裹着被子滾遠了,亡垠身上的被子就被扯掉了,露出了白生生的胸脯肉。

這一幕給單萱看到,雖然薄被之下都沒有穿衣服,但此時露在眼前體會不同,單萱惱羞成怒,喊道:“給我下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亡垠‘噗嗤’笑出了聲,當著單萱的面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是穿上衣服前又故作喪氣的說道:“哎,用完就對本王這般兇悍了,本王可真是委屈啊!”

連‘本王’這樣的自稱都出來了!

亡垠走後,單萱平復了一下心情,果然睡著了,再醒來是因為鼻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亡垠為單萱烤了上十條兔子腿。

單萱起身,不客氣的吃了個飽。

休息夠了,又吃飽了,想到這裡是不予和蕭霄的地方,雖然他們都已經走了,卻因為跟亡垠在這裡做了那等羞恥之事,單萱也是待不住,明明再有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也非要着急離開。

等到了花城結界處才發現這結界跟先前略有不同,單萱召出魔劍試了兩次都無法打碎結界。

亡垠開口又說,這結界維持不了十天,姑且就在這裡待上十天吧!

如此,單萱也就不固執了,只是到第二天才想起來問亡垠,既然不能出結界,那亡垠那麼多的兔子腿是從哪裡獵來的。

亡垠道:廚房裡有現成腌好的。

單萱又用三天時間將花城各個大小房間走了一遍,發現這裡除了她和亡垠,果然沒有一個活物。當然,如果對方是像不予和蕭霄那樣的仙人,隱藏其中,一時難以發現也不是不可能。

到第五天,單萱無聊地跟亡垠過起了招,在太白山修行時,單萱從沒有提過跟亡垠過招,是因為那時亡垠沒有結成內丹,後來結成了內丹又還需要穩固,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單萱那時可以隨意去外面透氣。

第六天,單萱失去了根亡垠過招的勁頭,因為亡垠太弱了。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單萱守在結界處,等着看結界變弱。

第十天,結界一點變化都沒有。單萱又用魔劍砍了十來劍,發現結界居然變得越來越堅固了。單萱有些害怕,就不敢嘗試了,因為有亡垠的安撫,單萱耐心等了一天,到第十二天,單萱發現他們被困在花城無法離去了。

亡垠看着結界也有些不解,蕭霄確實跟他說,結界至少還能維持十天的,至少的意思難道不等同於最多么?不對,是最少的意思,亡垠以為是他一開始就理解錯了。

聽過亡垠的解釋,單萱勉強安靜了下來。

可單萱越加暴躁不安,亡垠也有些頭疼,就算被困花城,憑蕭霄和不予又能困住他們多長時間?還真當這麼大的結界不需要消耗法力的啊!

轉眼過去了二十天,因為攻擊結界的次數太多,結界變得越發堅固,單萱還是拿結界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十一天的晚上,單萱趴在亡垠的肩頭,擔心他們再也出不去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只有失去過自由的人,才會對再次失去自由越發的恐懼,當初,單萱被困挽仙閣、無情閣亦或是鏡中境時,就已經體會到了絕望心涼的滋味。

亡垠捧着單萱的臉,吻在單萱的淚痕上,一遍遍說著:我在這裡。

發泄過後,亡垠寸步不離的守着單萱,單萱低沉了半天之後,再次對跟亡垠過招提起了興趣,兩人對練,一起修行,時間總算過得稍微輕鬆了一些。

只有一次單萱突然說起他們闖蕩江湖的原因,是因為單萱本打算跟那些江湖門派練招之後,就去單挑各大修仙門派的。仙妖魔大戰雖然暫且平息了,但仙妖魔三族之間的恩恩怨怨卻是說來話長,不可能就此平息。若要保證妖族、魔族不再受仙門圍攻,就只有給他們看看妖族、魔族的實力。

單萱想到的法子是單挑,這不是一個聰明的法子,卻是亡垠喜歡的法子,雖然亡垠直到單萱沒打算傷害那些仙門中人,但揚名立威的機會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