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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垠聽單萱說話,交代事情,明顯感覺到單萱將要有好長時間都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可單萱從風飛揚說到花袖,再說她師父,董捷爾、玉濃,然後是七隻女妖,妖尊仙妖魔能說的都說一圈了,就是沒有提到正跟她並肩走着的自己。

“對了。”單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你剛剛說要為離鸞的孩兒辦百歲宴,是嗎?”

亡垠本來乍一聽單萱說了聲‘對了’,還以為單萱良心發現,果然要跟他說兩句甜言蜜語了,可下一句又繞回了畢翼的身上。亡垠煩悶的回道:“嗯,都說了是個女兒,取名叫畢翼。”

單萱停下腳步,說道:“現在是二月、三月還是四月,我先前好像聽離鸞說起過,她的產期要比凡人長一些,所以是在七月,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亡垠煩悶的表情瞬間就沒有了,對身後跟着的小妖做了個手勢,小妖便全都退下了。

“早產,確實早了許多。”亡垠道。

單萱之前說了那麼多話,都沒覺得身後的小妖跟着被聽到有什麼不好,現在說起離鸞的事情,為什麼亡垠就偏要揮退他們再說這句話呢?可不等單萱再開口,亡垠又道:“你說你天黑之前去天倉山,這次見面之後也不知你我何時才能再見面,我們去凡間玩玩吧!”

“好啊!”單萱自然同意。

七隻女妖最喜歡去凡間玩,單萱也差不多,亡垠很了解這一點。

凡間正是桃花盛開的二月天,亡垠帶着單萱從高空掠過,最終還是沒有選繁華鬧市,而是現身在一處荒山,懸崖邊上長了一棵異常茂盛的桃樹,桃花開得正是鮮艷。

雖然一棵桃樹比不過一片桃林的美景,但懸崖邊上的桃樹,也別有一番意境。

亡垠選了個粗壯點的枝椏,帶着單萱坐在的枝椏上。

剛一坐穩,亡垠低聲說道:“單萱,你會回來的,對吧?”

單萱本來一隻手已經撫弄到桃花的花瓣之上了,聽亡垠這麼說,趕緊將手縮回,看着亡垠道:“當然,你怎麼問這個問題?”

“沒,沒什麼,我等你。”亡垠道,手更加攬緊單萱的腰腹,不是時間久不久的問題,而是單萱將要承受的七十二天雷。

“你也會等我的,對吧?”單萱感受亡垠的情緒變化,也想再次確定一下。

亡垠點頭,“我就在妖王殿等你,會一直等你回來,你可一定不要讓我等太久,知道嗎?”

單萱笑着,大力點頭,無比肯定。

“那我在你回來之前就不去天倉山了。”去了又看不到單萱,亡垠擔心他去得次數多了,對天倉山會有眷念,也擔心總見不到單萱,他總有一天會情緒失控。

單萱對此當然沒有意見,亡垠不去,反而讓天倉山更清閑吧!

各自安好,是最好的結果。

亡垠和單萱靜靜欣賞落日彩霞,天黑之前,兩人就此分手,亡垠回妖王殿,而單萱回鏡中境。

還以為分開的瞬間就可以開始想念了,卻因為單獨相處的時光,讓他們都更加期待再次見面的那一天,是開心的期待,而非落寞的期待。

單萱回鏡中境的時候,顏卿又是相同的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你讓我回來的么?”單萱回道。

顏卿看了單萱半晌,“我上次那麼問你,是以為你會去妖王殿,這次這麼問你,是知道你去了妖王殿。”

單萱想了想,她好像有點明白顏卿的意思,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

“開始修行吧!”

亡垠因為妖王殿中多了一個調皮搗蛋的風飛揚,總算不覺得孤寂,可相比從前跟七隻女妖的相處能讓他得到短暫的放鬆,現如今七隻女妖以離鸞為首,各奔天涯,恐怕再也沒有生活在一起的可能了,而亡垠也無法再約束她們了,甚至連跟暗鴉一起喝個悶酒都覺得不合時宜。

大多時候從不覺得時間很難打發,但越無聊的時候,越這麼覺得。

亡垠沒想過單萱遇劫會選擇離開天倉山去了蠻荒之地,所以他完全沒感受到七十二道天雷的壯觀天象,只在單萱悄然站在他的面前,還無奈笑了笑,以為是他的幻覺。

那一天,距離單萱去鏡中境修行不到三年。正如單萱所說,不會是十年。

亡垠激動的來不及叫上一個小妖伺候,單萱額間的紅色飛龍,亡垠親了又親,親熱了一整夜也說了一整夜的話。

然而醒來,眼前就再也沒見到單萱的影子,甚至連一絲氣息都沒有留下。

亡垠傳喚小妖詢問,皆說並沒有看到妖后,暗鴉更是直言亡垠定然是過度思念所致。可就在亡垠將它當作一場春夢的時候,花袖從天倉山帶來消息稱,單萱飛升天神了。

那時候,亡垠想,不管怎麼樣,他跟單萱約好了,單萱會回來的。

可這一等,百年時光匆匆而過,單萱卻好像從此消失了一般,連顏卿那裡都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亡垠最終還是在單萱回來之前去了天倉山,偶爾跟文淵真人坐在一起喝點小酒的時候,文淵真人看着亡垠發愣,但最終當然是什麼都不會問。

顏卿也會下來,三人對飲,加上長樂殿多了兩個徒兒,又有花袖折騰,竟覺得長樂殿有家的感覺。

亡垠這百年來,致力於單萱所希望的,將仙妖魔的關係緩和下來,達到天下一家親的程度,所以率先提出了互市,當然也有反對,起初也有爭端,甚至每天都有流血事件,但總體上還是向好的一面發展,最終得到了大多數的支持。

也繼續單萱未完成的單挑大業,只是後來從妖魔對仙門發出的挑戰,到後來誰對誰都可以發出挑戰,不論門派,不論身份,當然挑戰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添加了諸多限制,真正做到了友好切磋、互相進步。

仙妖魔連同人族,對彼此的了解再也不是口耳相傳得來,也不是只能在書中粗略看過。

只是,仍然禁令通婚,即便是花袖都不可能。

花袖雖然為此黯然神傷,但並未停下她對文淵真人的示好,又因為有這一禁令,天倉山即便從文淵真人本人到任何一名普通弟子,上上下下全都看得清楚明白,也不能阻攔花袖接近文淵真人。

時日久了,文淵真人果然越發習慣花袖的到來,兩人相處,異常的和諧。

那一天是七月七日,陽光正好,萬里無雲,有點慵懶的感覺。

風起,突然就紅霞滿天了。

妖族當然看不到這樣的天象,而亡垠那時候坐在妖王寶座上,聽着下屬一個接着一個報告,突然就聽小妖上前說妖后已經回來了,有許多人看見她在天倉山現身了。

亡垠聽後,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之後竟是不敢相信,非常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

這麼長的時間,他無數次感覺到單萱回來了,在夢裡一次比一次真實,可終究是假的,亡垠剛冷靜下來,下一刻就得到了天倉山的傳書,文淵真人親自施法送來書信,單萱馬上就要到妖王殿了。

來不及歡欣雀躍,亡垠最多只做了等待十年的準備,雖然內心希望單萱的天劫晚一些來,於單萱而言準備的充分一些,危險也小一些,可單萱的天劫在鏡中境修行不到三年就經歷了,這餘下的,是單萱沒有跟他商量的等待。

亡垠當即讓妖尊們各自回去,有任何的要緊事也全都改日在議。

之後果斷傳了歌姬舞姬,在妖王殿的大殿之上,聲色犬馬的享受起來了,連風飛揚都特意叫來欣賞歌舞。

故而,百年之後的再次重逢,單萱是透着無數妖族美艷的

那一天是七月七日,陽光正好,萬里無雲,有點慵懶的感覺。

風起,突然就紅霞滿天了。

妖族當然看不到這樣的天象,而亡垠那時候坐在妖王寶座上,聽着下屬一個接着一個報告,突然就聽小妖上前說妖后已經回來了,有許多人看見她在天倉山現身了。

亡垠聽後,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之後竟是不敢相信,非常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

這麼長的時間,他無數次感覺到單萱回來了,在夢裡一次比一次真實,可終究是假的,亡垠剛冷靜下來,下一刻就得到了天倉山的傳書,文淵真人親自施法送來書信,單萱馬上就要到妖王殿了。

來不及歡欣雀躍,亡垠最多只做了等待十年的準備,雖然內心希望單萱的天劫晚一些來,於單萱而言準備的充分一些,危險也小一些,可單萱的天劫在鏡中境修行不到三年就經歷了,這餘下的,是單萱沒有跟他商量的等待。

亡垠當即讓妖尊們各自回去,有任何的要緊事也全都改日在議。

之後果斷傳了歌姬舞姬,在妖王殿的大殿之上,聲色犬馬的享受起來了,連風飛揚都特意叫來欣賞歌舞。

故而,百年之後的再次重逢,單萱是透着無數妖族美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