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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萱洗漱好便出了房間,倒不是急於去找亡垠和暗鴉,畢竟單萱想找到他們並不太難,只是被他們丟下,單萱多少覺得心裡不痛快,出來透口氣罷了。

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臉生的店小二好心告知,說亡垠和暗鴉去了城中最大的賭坊去了。

店小二會好心告知,肯定是亡垠臨走前的交代啊!想通了這一點,單萱也就不鬱悶了。

應了店小二後,順便讓店小二為她準備了早飯。

本打算是回房間吃,想想還是在外面吃吧!

等坐在桌子邊的時候,單萱才反應過來,亡垠和暗鴉去賭坊幹什麼?

想來想去當然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早飯吃得心不在焉,可不等單萱吃完,便進來了兩個黑衣男子,直接衝到單萱的眼前,氣勢凌人地問道,“你可是單萱?”

單萱一看這兩個高挑個頭的黑衣男子,便有了不太妙的感覺,但還是淡定地應了一句,“在下正是!”

“是就好了,你哥哥在我們賭場輸了一萬兩黃金,你過去贖人吧!”

單萱還不知道她有哥哥呢?第一感受便是找錯人了吧!然後又聽到了賭場,頓時就覺得有點耳熟,可一萬兩也太多了吧!

“什麼一萬兩黃金?”單萱謹慎地問了一句,哪能隨便就跟陌生人走啊!

可面對單萱的質疑,其中一個人並不理會,大喝一聲,“站起來,走!”

說完,還伸手去抓單萱。

大概是單萱男子的裝扮,所以這兩個黑衣人絲毫不避諱。

好在單萱手腳麻利地避開了,她一動,那兩黑衣人一慌,可見單萱並沒有逃跑的意思,又冷靜了下來。

又見一個黑衣人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張紙,當著單萱的面打開,“這個可是你?”

單萱仔細一看,那紙上的畫像那叫一個相似度高啊!還不是簡筆畫,而是一眼就能看出來花了不少時間的工筆畫,顏色很艷麗。

關鍵是,這畫像還正好是男裝的單萱!

除了亡垠,單萱猜不到還有誰會去畫她。

總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吧!單萱便弱弱應了一聲,“是!”

那兩黑衣人一聽,更覺得底氣足了,“是就行了,跟我們走吧!”

“行,帶路吧!”單萱道。

若真是亡垠和暗鴉在賭坊輸了錢,單萱當然要帶着銀子去贖人了。

單萱此次出來,身上帶了不少銀子,何況又不是她辛苦掙來的,還是從妖界帶出來的銀子。

花亡垠的錢,去為亡垠贖身,應該的嘛!

可這怎麼看都覺得有股‘陰謀’的氣味!

周邊的人一聽賭坊,還數額高達一萬兩黃金,趕緊退避三舍,就連店小二都不敢上前讓單萱先留下飯錢了。

單萱被那兩黑衣人夾在中間,帶出了客棧。

路上還被推搡了兩三回,也就單萱的脾氣,對陌生人凶不起來,不然就憑財大氣粗的這點特質,她也能橫一把啊!

到了賭坊,單萱也沒心情看賭坊到底叫什麼名字,只因為還沒進去就聽到了亡垠和暗鴉的聲音。

搖骰子猜大小,那兩人玩得情緒激昂。

大概是亡垠和暗鴉玩得大又輸錢太多,還敢這麼玩,周邊圍了一大波看好戲的圍觀群眾。

單萱冷冷地站在的人群的身後,看着這場面,覺得荒唐又無奈。

手拿骰蠱的莊家,一看單萱露面,便笑眯了眼睛,“呦,金主來了!”

那莊家身板厚實,體型偏胖,一笑更顯喜態。

當然了,表面上看上去憨態可掬的,誰知道事實如何啊!

亡垠和暗鴉一聽莊家開口,對視一眼,才消停下來不折騰了。

“聽說我哥輸錢了,我是來替他還債的。”單萱含笑地看着莊家,雖然她的小身板,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但是這仿似超然物外的神情,還是讓莊家不自覺神色一緊。

“好說好說!”莊家不動生色的把玩着骰股。

“他們輸了多少?”

“不多不少,一萬三千兩黃金整!”莊家雲淡風輕地報了個足以讓尋常富貴家庭傾家蕩產的數字。

單萱一聽,明明剛剛黑衣人的口中還是一萬兩黃金,現在就有一萬三千兩黃金了。

亡垠和暗鴉默契地站到了一邊,一副百無聊奈地等着單萱解救的模樣。

單萱當然要配合了,倒吸了一口涼氣,單萱略微頭疼地說道:“這麼多啊!你看我身上也沒有帶那麼多的現銀,不若…”

一聽單萱這未說完的話,屋子裡的圍觀群眾自覺後退了三步,而稍遠的地方有不少黑衣人已經開始走位了。

單萱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才接著說道:“不若,我一點一點慢慢還給你行不行?”

“哦?怎麼一點一點慢慢還呢!”莊家在賭場侵染多年,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又是笑眯了眼睛。

單萱舔了舔嘴唇,想起了她沒吃完的早飯。

雖然她沒那麼需要飲食,但嘴巴里還留了香氣,加上又是吃了一半的,會想到也沒什麼奇怪的。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正在吃的時候不覺得口中食物有多美味,等事後回味的時候又嚮往了。

一眾人就那麼眼睜睜地等着單萱的後文,圍觀群眾都忍不住為這悲催的三人兄弟默哀了一把,偏偏當事的亡垠和暗鴉都是一臉不甚在意的表情。

單萱就更不在意了,甚至可以說是很悠閑。

“不如這樣,我一個月還你四千兩,還你四個月,算一萬六千兩,多出來的那三千兩就當作是利息了如何?”

畢竟一萬三千兩黃金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再大的賭場也很少遇到這種一天之內輸掉萬兩黃金的人。

尤其是輸錢的人還是外地人,要是他們的身上確實沒有那麼多的銀子,賭坊也不會花費巨大的人力精力找到他們的老家去,通常都是榨乾了賭徒身上的銀子,再打個半死不活也就過去了。

當然,其中不乏大賭場不怕惹事的,奪人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但也正因為一萬三千兩黃金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所以如何最大化地榨乾每一分錢,就是技術活了。

現在單萱不僅提出還錢,還很開竅地提出會付利息。

就算四個月才能還完借款,賭坊也大有可能欣然接受。

莊家點頭,似是單萱的提議正中了他的下懷,畢竟願意還錢的總比那些威逼後才肯妥協的人要更讓他們喜歡。

“那麼,你今天至少也得留下頭款吧!”

“那是當然!”

單萱答應地很爽快,說話間還從意識海里掏出了一個大錢袋。

眾目睽睽之下,誰也沒看清楚那麼鼓鼓囊囊的錢袋到底是被從哪裡拿出來的,但單萱不僅拿出來了,還將銀子全都倒在了賭桌之上。

嘩啦啦全都是十兩一個黃金,引起了不少議論聲音,可這麼一錢袋的黃金距離四千兩也還相差甚遠啊!

“這恐怕不夠吧!”莊家說道。

單萱將錢袋一扔,甩在桌子的邊沿上,又雙手撐着桌子認真地說道:“當然,我出門太匆忙,沒帶那麼多的銀子,你等會兒派個人跟我回去取就成。這些銀子啊!我是打算自己玩玩的。”

莊家仔細看了看單萱,似是想要看出單萱這句話的可信度。

不乏那些賭技高超的,做局先輸後贏,讓他們白忙活一場,也或者是別的賭場派人過來砸場子的!

但莊家剛剛也見識到了亡垠和暗鴉那眼都不眨的輸錢速度,想到這人竟然是兄弟,脾氣秉性應該也相差無幾,本着地頭蛇有恃無恐的高傲本性,莊家自然是樂呵地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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