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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九月。入門已經整整一年了。

單萱一早就被文淵真人喊起來。領着往無極殿的方向走去。揉着眼睛。單萱偷偷打了一個哈切。還沒怎麼清醒。“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文淵真人嘆了口氣。“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是什麼日子。”單萱想也不想地回道。

文淵真人也不回答。等到了無極殿。單萱一看無極殿大門前零散聚集了不少弟子。也不由得開動腦筋好好想了想。可惜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什麼結果。

“單萱。”倒是董捷爾看見單萱和文淵真人出現了。趕緊跑了過來。

順着董捷爾過來的方向。可以看見永生和覓雲正站在落魂橋上。

“見過小師叔祖。”董捷爾到了跟前。恭敬地對文淵真人施禮。至於單萱這個師叔。當然是被直接忽略掉了。

“嗯。”文淵真人淡淡應道:“你們聊吧。我進去見一下掌門。”

“師父慢走。”

“小師叔祖慢走。”

等送走了文淵真人。單萱立刻問董捷爾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不是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董捷爾覺得匪夷所思。她還是不是天倉山弟子啊。

單萱一看董捷爾竟是這種表情。又忍不住回想了一遍。可惜還是沒有印象。“是很重要的日子嗎。那我們昨天上午練劍的時候。你怎麼也不提。”

董捷爾算是知道單萱不可能想起來了。“先過去再說吧。跟我師父他們打個招呼。”

“好。”

單萱跟着董捷爾三兩步走到覓雲和永生的跟前來。互相打過招呼後。單萱這才發現玉濃竟然並沒有出現。“玉濃呢。她沒來嗎。”

“她都是老人了。可來可不來的。還不是隨意。”董捷爾臨出門前。有去叫過玉濃。不過估計她應該還沒有起床。

單萱環顧了一圈。此時這裡的人數也不過一百多人。看來應該都是去年才入門的弟子。

董捷爾見單萱還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大笑着說道:“哎。你們相信嗎。這傢伙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今天來這裡是要幹什麼。”

覓雲和永生才不像董捷爾這樣唯恐天下不亂。此時都沒有多說什麼。單萱卻被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董捷爾笑夠了。也不打啞謎了。乾脆將腰間的木牌抽了下來。“那。你也有一個這樣的木牌記得吧。”

單萱點了點頭。由司務長老發的木牌。是天倉山弟子身份的象徵。只要帶着木牌。在天倉山範圍內可以暢通無阻。當然。除了個別禁忌的地方。

只是到後來。這木牌的用處越來越小。單萱已經漸漸遺忘了。

“你拿出來啊。”董捷爾示意單萱先將木牌拿出來。

單萱一摸腰間。才發現木牌並不在腰上系著。看來已經好久沒用過了。從儲物袋中拿出木牌。卻發現跟董捷爾的木牌有些微的不同。他的顏色變得很怪。“咦。怎麼你的跟我的不一樣。”

比起單萱的疑問。董捷爾、覓雲、永生三人。在看到單萱的木牌時。明顯有了更大的疑惑。

董捷爾道:“奇怪。怎麼你的木牌一點變化都沒有。那怎麼看得出來你是什麼屬性的啊。”

應該要有什麼樣的變化。屬性又是什麼意思。

單萱一頭霧水。她不怎麼用得上木牌。這木牌上面還有新木的清香。

覓雲伸手。從單萱手裡接過木牌。後又遞給永生看。

“有什麼問題嗎。”單萱問。

“這塊木牌。會隨着時間的推進。因為每個人的五行屬性不同。而發生顏色上的變化。時間一久。在材質上也會慢慢趨向於石頭。而這個變化開始的時間。差不多以一年為期。”覓雲道。讓每個弟子都清楚他們自己的五行屬性。就是他們今天站在這裡的原因。

‘原來是慢慢變成石頭的。’單萱想起師父的玉牌。難道他的玉牌在很久以前其實也是一塊木牌嗎。

“對。金木水火土。對應的顏色分別是:白色、青色、黑色、赤色和黃色。因為我是木屬性的。所以我的木牌已經開始在慢慢褪色。變成青色。”董捷爾指了指他的木牌上面如裂痕形狀的青色花紋。

單萱也不好猜測她是什麼屬性。畢竟她火球術和水遁術都學得很得心應手了。又沒有修鍊得那麼厲害。絕對不可能‘跳出五行中’。“可是我師父的玉牌是綠色的。那他是什麼屬性的。”

“你師父就比較特別了。他算屬性疊加的。其實到後來。你會發現。每個人的顏色都不同。不僅僅只有白、青、黑、紅、黃這五種顏色。”董捷爾將木牌甩來甩去。動作隨意。語氣卻十分認真。

永生將單萱的玉牌還給她。已經可以確定一點了。那就是這塊玉牌。跟一年前從司務長老手裡發出去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

單萱憂愁地看着寫了她名字的木牌。不管是火屬性的還是水屬性的。總得要有一個吧。

董捷爾又說了一句。“不過。我猜你應該是火屬性的。”

猜測有什麼用啊。單萱自己也會猜啊。可天理循環、五行相生。這本應該是天生而來的啊。

“不用擔心。或許你是天賜兩個屬性的。那樣的話。一年的時間不夠在木牌上顯示出來。” 永生話落。十位長老同時出現在了無極殿門口。

與此同時。耳邊鐘聲響起。

“我先過去了。”覓雲匆匆交代一句。就往無極殿大門方向走去。

永生對兩人點了點頭。跟在覓雲身後。也過去了。

人群開始安靜下來。動作迅速地開始排隊。一條長長的隊伍。好像是要等着領什麼東西一樣。

董捷爾拉着單萱擠到了前面。在他們前面僅有十個人不到。

“這是要幹什麼。”單萱乖乖跟在董捷爾的身後。但因為董捷爾的高個子。她看不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排在董捷爾前面的那個人似乎認識他。轉過頭問董捷爾。要不要排在他前面。董捷爾搖了搖頭。他要是願意。排在第一位都沒有問題。

十位長老並沒有說話。陸續又全都進去了。然後就能看到一束束金色的光芒從無極殿里透射出來。

“那是什麼。這光…感覺好舒服啊。”比冬天曬太陽。還覺得舒服。

董捷爾總算聽見單萱說話。“那是應運五行鏡。對了。我還沒說完呢。你剛剛不是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在天倉山。今天叫正氣日。。”

正氣日。單萱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等會兒我們可以從應運五行鏡中看到將來的自己。但別聽這鏡子的名字有五行兩個字。就以為它只能告訴你五行屬性。它其實還能給你正氣。洗滌你心裡的陰晦。”頓了頓。董捷爾又添了一句。“不過對於我兩。只要確定一下我們的五行屬性就行了…”

董捷爾先前讓單萱拿木牌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他想早點知道單萱的五行屬性。雖然他和單萱天天見面。但因為兩人都還沒到五行修鍊的地步。加上單萱很少把木牌戴在身上。所以董捷爾一直都不清楚。

但董捷爾已經明確了他自己的五行屬性。為什麼還要來這裡來呢。是因為他有迫不及待的理由。必須要通過應運五行鏡看一看以後的他。

單萱更覺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果然。董捷爾隨後說道:“所以說。你要好好看看天倉山門規錄。上面都有寫的…”

啊。單萱這才想起來了。門規錄的最後兩頁有介紹天倉山重大節慶日。其中拜師宴算一個。正氣日也算一個。

董捷爾叨叨說著:“覓雲說你可能是天賜兩個屬性的。希望不要是真的。不然可真麻煩。”

單萱想到這個。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天賜多屬性比單屬性的人修鍊起來要更困難。因為比起後期疊加屬性。一開始便擁有兩個屬性。反而令修鍊者很容易分心。不能很好的集中精神。

董捷爾能很好的照料花草樹木。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木屬性。而在後來的修鍊中。董捷爾學習火球術或者水遁術都比單萱要慢很多。單萱聯想她修鍊以來的感受。也隱隱覺得她可能是身兼水、火兩種屬性。

並沒有開始大段的說辭。前面的人已經進入了無極殿正殿。應運五行鏡放在大殿正中的位置。三聖和長老分別站在兩遍。

弟子們有跟單萱和董捷爾一樣。入門不過才一年的。也有修鍊多年。但心裡出現迷茫的。一個個照過來。很快就到了董捷爾了。

因為前一個人照鏡子的時候。後面一個人不可以干擾。所以排在董捷爾身後的單萱離得很遠。根本就看不清鏡子里出現了什麼。

董捷爾貌似鬆了好大的一口氣。然後步履輕鬆地站到一邊。

照過應運五行鏡的人就可以各自回去。自行安排時間了。但也有像董捷爾這樣的。等在一邊。只要對別人不產生干擾就行了。

輪到單萱。走到鏡子前。炙熱的光讓單萱眼前一花。可真正站在鏡子前面的時候。光線又變得十分柔和。鏡中的人也越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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