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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金鋒銘便帶着程清清離開了。至於說將程清清派給邱紗煊做幫手,金鋒銘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的行動與“運動”也少不了程清清。當然,行動與“運動”那個更重要,只有金鋒銘自己知道了。

走到八號基地b區的一個寬闊的場地時,金鋒銘便看到了一排排停放的各式車輛,還有忙忙碌碌的人群,好不熱鬧。這支車隊的成員清一色的都是男子,而且都是高大威武的漢子。一個個都埋頭乾著活,沒有一個人私下閑聊或者怠工。一看就知道他們紀律嚴明。

周圍還有不少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小聲的議論着什麼。

金鋒銘看了一眼,便轉身走了。

程清清追上去,好奇的問:“主人,你認識他們嗎?”

金鋒銘嗤笑一聲,說:“一群廢物罷了。以為這點實力就能夠和江家對抗嗎?竟然還把‘金衛’都帶來了,難道閑他們死的不夠快嗎?簡直腦殘的讓人無語。金鋒鑠,等我回去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是你哥。”

倒不是金鋒銘對自家“金衛”的實力沒有信心,而是“金衛”就算再厲害,也是普通人,和神民根本沒有可比性。根據邱紗煊提供的資料,光江家這次派來的神民就有好幾個。更重要的是,那個女人也會來。金鋒銘可不認為,這百來個“金衛”能夠對付陣容如此龐大的江家方面的人。

程清清說:“那,主人,你不是金家的大少爺嗎?要不要幫助他們?”

金鋒銘笑着說:“幫他們?我為什麼要幫他們?這群‘金衛’死了倒好,省的將來我自己動手,我還嫌麻煩。”

“這……”

金鋒銘解釋說:“金家的嫡系成員都有屬於自己的‘金衛’,數量不等。我也有,不過人數不多,而且過了五年了,估計他們早就被其他成員給瓜分了吧。眼前的‘金衛’可不是屬於我的。死在這裡,我只會覺得可惜,僅此而已。”

程清清聽了,“哦”了一聲,便沒有說什麼了。

這是,前面的帳篷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還伴隨着喊殺聲,慘叫聲,刀器撞擊聲。接着,一個人滾了出來,滿身是血,手中握着卷刃的砍刀,踉蹌幾下還不等站穩就跑了。然後,五六人也從帳篷中沖了出來,各各身上帶血帶刀,叫罵著就朝那人追去。

一人揮着砍刀,說:“干你娘的,給我站住,敢殺我們老大,我喪狗不把你碎屍萬段……”

“砍他!”另外一人呼應着。

前面的血人邊跑邊辯解,說自己不是兇手,沒有殺老大。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反而更加瘋狂的追殺他,就要像殺父仇人一樣,不共戴天。

帳篷區的人見了,老遠就躲進了自己的帳篷里,或者擠進別人的帳篷,就怕被殃及。可是饒是如此,沿途還是有不少帳篷被推倒,還是有不少的無辜居民遭殃,這一片區域一下子亂了起來。

等到他們離開了,還不等大伙兒鬆口氣,另一邊又一群身上挂彩的人沖了過來,手上揮舞着明晃晃的利器,但是他們卻一臉的慌張,恨不得父母都生一雙腿的樣子,看來是在逃跑。而他們後面果然有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在追殺他們。亂七八糟的,什麼聲音都有。

就在金鋒銘眼前,一個滿臉是血的男子被後面的人追上一刀砍出,背後頓時出現一條血溝,鮮血噴涌,就要噴道金鋒銘身上。

金鋒銘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卻沒有下殺手,而是暗起念力,將噴洒過來的鮮血推開。

只見那人得勢不饒人,大罵一句“反骨仔,去死吧”,手中的鈍刀就從地上那人的背部插入,鮮血噴了他一臉,看上去異常的猙獰。

殺了一人,那人也不理旁邊的金鋒銘,拔出刀有向前面的人追去。

還一會兒,才聽見巡邏士兵急促的哨聲。帶着槍的士兵毫不客氣,連警告都不說,衝上去就對着那些殺人的匪徒開槍,將他們打到在地,或者用槍托砸的他們斷手斷腳,也異常兇狠,絲毫不留手。

場面在一次混亂起來。

金鋒銘撇撇嘴,便對程清清說:“我們走吧,等天黑了,我們在給這把火澆點油。”

“是,主人。”

**

某個辦公室內,一個憔悴的中年人按着自己的鼻樑,又揉捏自己額頭,似乎非常勞累的樣子。他穿着一身警服,雖然已經有些褪色,但卻非常的整潔乾淨。辦公室內的布置也非常簡單,一個書架,擺滿了文件。一張製作粗糙的木質桌子,擺放着一堆堆的紙張。還有就是他坐着的塑料凳子了。除此以外,辦公室內什麼都沒有。

就在中年人熬不住要靠在桌子上小睡一會兒時,一個人急忙忙的推門而入,喊着:“郝局長,不好了。”

郝局長被嚇了一條,激靈的站了起來,睜着滿是血絲的眼睛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說:“基地b1區,b2區,b3區都出現了打砸搶事件,情況非常緊急,已近出現人員傷亡。城管隊已近出動了!”

“什麼!?”郝局長大叫一聲,便覺得眼前一花一白,頓時絕對頭暈目眩,搖搖欲墜。倒不是因為那人說的事,而是因為他已近幾天沒睡了,一時間激動才會這樣。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說:“我也不太清楚,只聽那些歹徒到處喊着‘給老大報仇’之類的話,一個個下手都異常的兇狠,見人就砍,根本不留活路,好像瘋了一般。”

還不等他說完,又一個人沖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郝局長,不……不好了,b4區有大群暴民遊行示威,說什麼‘還他們公道’,需要什麼解釋,城管隊已經出動了,但仍然無法控制局面。”

“砰”的一聲,有一人沖了進來,說:“郝局長,郝局長,有一大群在a區牆外打了起來,軍隊已經出動了,您最好過去看一下!”

郝局長愣愣的看着他們三人,突然只覺的心臟一陣刺痛,便手捂着胸口,仰面倒了下去。

“郝局長!!”三人大驚,沖了上去。

當然,對於一個容納十幾萬人口的大型基地而言,這些暴亂也僅僅是發生在小範圍內而已,並不影響整個基地的運作,而且經過一些修飾,甚至連基地高層都沒有驚動。雖然逼的軍隊出動鎮壓,但遇到的反抗卻非常的少,畢竟,誰活膩了往槍口上撞啊。基地里的槍械管制還是比較嚴的。

但是,這卻不是一個好的兆頭……一百多的死亡,上千人的傷殘,所造成的各種損失更是難以估計!

如果不予以及時的制止,這把火,說不定會燒遍整個基地!

末世,不缺乏懦弱的人,更加不缺乏狠辣的人。更何況是幫會成員。一個瘋子就已經十分可怕了,更別說一群瘋子!

所以,發生暴亂的幾個區域的城管隊,巡邏隊都採取了高壓的血腥措施,一旦發現暴亂分子,便毫不留情的予以擊殺。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在喪屍群里打過滾的,一個個都滿身煞氣,一旦殺起人來,連手都不抖一下。

在這種高壓的手段下,暴亂持續了兩個小時就被打壓下去了。

只不過,這僅僅是表面平靜而已。無波的湖面下面隱藏着怎樣的暗流,誰也不知道……

宵禁,如期而至。

整個基地,又寧靜下來,彷彿進入了夢鄉一般。

金鋒銘,便在一道探照燈柱移開後,出現在高牆之上,標杆一樣凝立着。而他的旁邊,也隨之出現一道黑影,便是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程清清了。

“主人,今天我們去殺神民嗎?”閃爍着綠幽幽眼睛,希冀的望向金鋒銘。

金鋒銘搖搖頭,拍了拍她的頭,說:“不用了。就連所謂的第一都敗在你手上,其他人殺起來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殺他們,留着這些人對我們也是有用處的。呵呵。”

“有什麼用處啊?”

“那些無知的神民,總是有點自以為是,桀驁不馴,留着他們也是基地的隱藏地雷,只要稍微用點力,他們就會爆炸的。一個封海朝,足夠將他們這些炸彈引爆的。你想想,一個能夠殺死封海朝的神民,是不是同樣有能力殺死他們呢?”

“嗯,是的。”

“那麼,這個第八號基地裡面,有那個人或者勢力能夠殺死號稱第一的封海朝呢?當然,我們現在還處於暗處,得把我們出去了。”

程清清頭一歪,開動腦瓜子,突然驚喜說道:“我知道,是那個江家。”

“沒錯。”金鋒銘笑的有些陰險,說:“就是江家。我就是要給他們一種錯覺,讓他們以為,封海朝是拒絕了江家的邀請,而惹怒了江家,因此就被江家的神民給殺了的。雖然不至於讓他們反目,但是必然會相互猜忌。而江家就更沒有可能拉攏他們了。而同樣的,封海朝死了,那些神民也一定會想基地高層所要解釋或者兇手的線索,同樣會給基地高層帶來麻煩。無論對誰,我們都是受益的一方。”金鋒銘笑的很得意,說:“我未必要將這個基地佔為己有,既沒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精力,但是這個基地,卻必須要在我的手心裡。”

程清清愣了愣,一臉崇拜的說:“主人,你想的好複雜,好長遠啊。我一開始以為,你殺封海朝僅僅是為了向邱紗煊展示我的實力而已,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好處啊。”

“呵呵,事在人為。”金鋒銘笑了笑。

金鋒銘卻不知道,他有意識的組織陰謀與計劃,卻是同樣受到了神族思維的影響。長久以來,金鋒銘所表現的,都是蟲族的強大**已經神族精神力量。誠然,這兩者的結合已經是非常的逆天了。可是,蟲族的殺戮天性,神族的智慧思維,同樣在影響這金鋒銘。

**,與精神!殺戮,與陰謀!

便是此時的金鋒銘!

“走吧,我已經嗅到了鮮血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