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音符,像是在平靜的水面上,滴落的水滴。
清脆而透徹……
接着,一段中音響起,如慕如訴……
鋼琴也跟着響起……
諾諾的目光落在唐砌身上,他們是表演者,此時,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
一段略歡快的小提琴獨奏過後,像是訴說著那些美好的往事。
而接下來,是諾諾用了大提琴的低音,拉開了悲慘的故事……
那種濃重的東方色彩,隨着音樂,像是在面前鋪墊開來……
現場,鴉q無聲。
都在看着那個東方精靈演奏着的美好愛情故事……
雖然不曾聽說,但是是能從她的音樂里,聽出太多的情感的。
鋼琴和大提琴,開始合奏,明明是同步的,但是又有一種,唐砌在前,諾諾在後,你追我趕的感覺。
聽覺上,十分地震憾,觀眾都沸騰了。
這是他們近看來聽的最有藝術價值的演奏。
這是一場生命的樂章—
當那最後一個音符嘎然而止,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爆以熱烈的掌聲。
久久不息。
慕摯也站了起來,他拿着一束花上台,送給了諾諾。
她接了過去,笑得眼睛彎彎地看着他:“我能聽見了!”
他微笑着,傾身給了她一個吻,點燃了觀眾更激烈的熱情。
最後他是帶着她從後面離開的,因為大門口有着她太多的粉絲。
外面,有着這場盛典的直播,所有的人,都被來自東方的言迷住了。
她爆紅了!
慕摯帶着她從後面離開,偷偷地上了自己的車,他看着後視鏡:“你還想繼續音樂嗎?”
諾諾側着臉看着他認真的樣子,輕聲地開口:“應該會吧!”
他微微一笑:‘那我就當一個商人,你想做什麼,想在哪裡,我就去哪裡!’
“可是我想當一個媽媽!”言諾忽然微笑着說。
他呆了呆。
然後車子突然就剎住了,他看着她,氣息亂亂的,一定也不鎮定,一點也不慕摯。
諾諾的手指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小腹那裡,看着他:“我的月事推遲了十天,我想明天應該是測一下比較好!”
‘為什麼要告訴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歪着小腦袋,“因為我怕這場演奏會結束以後你會走,那我萬一懷孕了,我就得自己養孩子了!”
他的聲音更啞了:“我想你不缺錢!”
終於,她的小手緩緩地繞上了他的頸子,她的小臉擱在他的頸側,聲音低低地:“可是我缺一個丈夫!”
他的心,跳得太快……
而幸福,也是來得太快,他幾乎不敢相信她竟然原諒他了。
他激動地捧着她的小臉,吻了吻她,然後抬眼,望住她:“想好了沒有?”
諾諾點頭。
嚴峻的事情,讓她想明白一件事情。
有很多事,可以學着放下,那樣,會不那麼難受。
而她,讓要自己快樂……
“可是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了!”她迷迷糊糊地說。
而慕摯抱緊了她,微微地笑着:“我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的!”
諾諾點頭:“嗯,這很好,很慕摯,很霸道總裁!”
她仰着頭,主動地吻住他的唇:“慕先生,以後請多指教。”
後來,後來,他才知道,她其實是不想在外面了。
她帶着他回到了b市。
而言清,龍楚楚,也一起回到了b市。
……清早的寧園。
一聲嬰兒的哭聲震天……
諾諾翻了個身,踢了一下身邊的人,迷迷糊糊地說:“慕摯,去抱一下寶寶!”
然後,然後她就被抱住了。
她的小手捶着他的肩,努力地掙開他:“我讓你抱寶寶的!”
“你就是我的寶寶阿!”他扒開她的睡衣,然後埋在其中:“我來檢查一下我們小志的早餐,是不是放心奶!”
諾諾氣壞了,用力地踢了他一下……
來到b市不過一年,他別的沒有學到,這些歪門邪道倒是會了不少!
慕摯被踢開,然後抱怨着去抱兒子了……
一邊看著兒子香香地吃着,一邊抱怨:“諾諾,你已經很久沒有理我了!”
諾諾提醒着:“是誰說孩子三個月前都不碰我的?”
“什麼?有人說過這話?”他悶笑着,然後側着身體躺在一邊,看着他們的小傢伙香香地吃着。
一切,那麼安靜而美好!
而他,也終於得回了他的天使。
他還記得她小的時候了,他抱着小小的她,就和現在的小志差不多大。
她被凍得只有一口氣,是他用體溫將她焐熱的。
而又是他,在她那麼小時,說過,他會保護她……
慕先生起身,去沖了個冷水澡,然後早餐,親吻了兒子和妻子,去上班。
上班的路上,他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一抬眼,外面的陽光從擋風玻璃滲進來,照進他本來有些陰暗的心裡……
諾諾和小志,就像是那縷陽光。
他微微地笑着,發動了車子。
他回到了這片土地,平凡而幸福地生活着。
這裡,沒有政治,沒有那些爭鬥,他很平靜。
早起早回,他享受現在的人生。
而轉來轉去,他們還是擁有了彼此,她是他不能錯過的陽光。
小志,言諾……
慕摯的唇邊浮起一抹微笑……
平和而幸福。
下午五點,他準時回來。
回去後,和兒子玩了一會兒,又吃了一頓不錯的晚餐。
本來是打算就去書房的,但是他才拿起一份文件,就發現浴室的門開了。
他的小妻子穿着一件白色真絲的睡衣走進來……
透着光,他能看到,她裡面,什麼也沒有穿。
呼吸一亂,他放下了手裡的文件,聲音啞着:“需要幫你擦頭髮嗎?”
諾諾將手裡的大毛巾遞給他,然後就坐到他的身上。
他幾乎申銀,她果然,是什麼也沒有穿……
“慕先生,你對婚姻生活還滿意嗎?”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慕摯微笑了一下,“怎麼了?”
其實他的呼吸都亂了……
他頓了頓又開口“如果你做得更好一些,我就對我們的婚姻品質更滿意了。”
從她懷孕到現在,他是真的……一次也沒有碰過她的!
想想從頭到尾,也吃了她幾次而已。
慕摯想想,也覺得自己可憐。
不要說什麼花樣了,就是次數,也是少得可憐地說。
他說著,諾諾就笑着,勾着他的脖子:“老公,我們今晚玩些花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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