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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砌的婚禮很隆重,林家和唐家的家境都是不錯的,而唐砌的名氣不小,所以婚禮,是各種贊助。

華麗,但是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諾諾和自己的小舅媽一起去的,舅舅沒有來!

並不是說舅舅不想來,而是……小舅媽不許他來。

以小舅那樣刻薄的性子,說話不地好聽的。

所以,小舅媽英明。

許纖茉此時和龍定睿已經完全地和好,兩人過着,無限美好的生活!

諾諾是有些羨慕的,因為小舅特別地疼愛小舅媽,別的女人是看也不看一眼的。

“小舅媽,一會兒,我們去喝一杯吧!”諾諾巴巴地說.

心裡其實是有些心虛的,怎麼說呢,所有的人都知道,小舅媽和老師是有那麼一段的,而自己喜歡老師的事情卻是沒有人知道。

她現在和小舅媽一起去,感覺有些將小舅媽當擋箭牌的意思。

許纖茉笑了一下,她今天穿着一件銀色的禮服,而茉茉是一件水藍色的中長款……

少女的可愛,將這件裙子完美地演譯了出來,而且諾諾總是覺得捲髮會有風一塵味,所以一般穿禮服時,她才都會特意地將頭髮拉直了。

很漂亮清純。

許纖茉抿了抿唇,伸手撫了她的小臉一下:“諾諾,為什麼想喝酒。”

“因為……”諾諾的眼裡有着一抹迷惑:“小舅媽,你都不會遺憾嗎?”

許纖茉溫暖一笑,她還記得那次她和龍定睿頭一次出去,就在那間店裡看到了諾諾。

那時,她就跟着唐砌了……

而這麼多年,其實唐砌自己也忘了,他愛的,是誰了吧!

而她看得清楚,可是在諾諾這裡,她卻是不能說的!

唐砌……的眼裡有着掩不住的情感。

可是諾諾,她太小,她只是依賴。

所以,不能對這個小傻瓜說破了。

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一點就會燃了,到時,收拾不起來,會頭痛死!

許纖茉笑着,然後沒有說什麼。

就讓她背這個黑鍋吧!

電梯停下,打開時,諾諾的心裡是緊張的。

她的小手一下子抓住了許纖茉,“小舅媽!”

許纖茉側過頭,拍了拍她。

“我怕!”茉茉的聲音透着一抹害怕。

許纖茉笑了起來:“傻瓜!”

此時,已經能聽到裡面傳來的音樂。諾諾竟是不能動了。

那是老師在彈……致愛麗絲。

這首曲子,她沒有和老師合奏過,因為曲子太過於歡快,不適合大提琴演奏。

而且老師是彈給小舅媽聽的吧,現在則換了別人。

諾諾的神情獃獃的,許纖茉嘆了口氣,想想也是,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

怎麼可能說放就放下了。

可是她也是從唐砌的曲子里聽到一些什麼,沒有歡喜,帶着一抹惆悵。

“以後,都會好好的!”她溫柔地對諾諾說。

諾諾嗯了一聲,揚起頭,聲音也是有些乖巧:“我只想老師幸福。”

如果說,老師不會屬於自己,她不能自私,大叔說的是對的,她應該祝福老師。

可是心裡,還是難過的。

那個愛麗絲,從來不是她。

就在諾諾覺得要慷慨就義時,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接着是一個溫和清雅的聲音:“一起走吧!”

諾諾側過了臉,一看,就呆住了。

“大叔?”她結結巴巴地。

他嗯了一聲,然後湊過來,在她的額頭上鄭重一吻:“我來了!”

這三個字,奇異地抹平了諾諾心裡的亂。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面上,簡直是移不開眼!

慕摯的眼裡滿滿都是笑意:“怎麼,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更帥了一些?”

“是!”她傻乎乎地說,一點也不矜持。

他的笑意更深,然後伸手,握了一下許纖茉的手:“慕摯,諾諾的大叔!”

許纖茉心裡想笑,諾諾的大叔……

這種介紹,好甜啊。

不過,他真的是來參加婚禮的嗎?

而不是讓唐砌的心情變得更差的?

想一想,也是為唐砌同情。

“我是諾諾的……小舅媽!”她徽笑着,對面前的男子印象也是很好,其實他們的年歲是差不多大的,但是面前的男人身上,有着……像是她老公一樣的氣質。

太強大了。

不過,她老公空有一把年紀,還是傲嬌的,而面前的男人,更有一種歲月沉澱後的沉穩。

“小舅媽!”慕摯竟然還跟着諾諾叫了一聲。

諾諾的小臉紅了,提醒着:“大叔,你和小舅媽平輩的!”

他一本正經地看了看她:“大叔是……呢稱,不是輩份!”

他這樣不要臉,j國的全國人民知道嗎?

而許纖茉也笑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會佔便宜呢。

這麼不動聲色地就將名分要定了,不過諾諾,你真的知道這男人這麼叫的意思嗎?

“那,諾諾,你和慕先生一起進去吧!”許纖茉淡然一笑,心裡也是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其實也是老公喜歡,她就喜歡。

諾諾各種不肯。

小手揪着她的衣服,“舅媽!”

真是丟臉!

慕摯嘆了口氣,伸手將那個小姑娘給安放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對着許纖茉開口:“一起吧!”

許纖茉笑了一下,“好!”

三個的外表都是極為出色的。

當他們緩緩走進……四周似乎是安靜了一下。

林君穿着一襲正紅色的禮服,倚在鋼琴邊上。

唐砌修長的手指,正好落下最後一個音符。

當他抬眼,望到那三個人時,恍惚了一下。

恍惚中,他走到了那兒。

諾諾和纖茉一起出現時,他才……知道這些年,他是錯得有多離譜。

此時,他的目光完全地不受控制地落在諾諾的身上。

她長大了……他的心裡有些苦澀地想着,可是他從來沒有正視過。

他們有過無數美好的日子……

以後不會有了。

難怪,纖茉說他是木頭。

唐砌垂眸,最後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清明了。

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

“慕先生!”他招呼着:“想不到你會撥空過來,很榮幸。”

慕摯的聲音帶着淺笑,“諾諾鬧了好久,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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