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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該來的終是要來。

身後響起石磊的聲音,“墨小然,好久不見,我們怎麼說也是熟人,你就不肯嘗臉看我一眼?”

墨小然皺眉,難道是石磊僱傭死門的人對付她和容戩?

看守墨小然的黑衣人面面相覷,這人居然對一個傻妞說出這第曖昧的話。

墨小然聽到石磊的聲音,頭皮陣陣發麻。

石磊的功夫,她不看在眼裡,但石磊來了,她就裝不下去了,而她之前的行為反而會引起殺手們的猜疑。

如果她仍走向樹後,必然會暴露了容戩的行蹤,當即停了下來。

容戩見墨小然停下,知道她怕暴露他的行蹤。

光是一個石磊,他根本不必為墨小然擔心,但這裡除了石磊,還有數十個死門殺手。

如果墨小然被他們控制住,就再難脫身了。

容戩在看見墨小然的瞬間,就知道,他們是想以墨小然為鉺,誘他上鉤,他們算計的不錯,只要墨小然在他們手上,他就一定會來。

只是他們沒想到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他就已經來了。

容戩不給對方靠近墨小然的機會,極快地從樹後閃出,撲向墨小然,攬住她的腰便往牆上躍起。

眾人沒料到這樹後還藏有人,等看清來人,倒抽了口冷氣,眾殺手紛紛現身撲向容戩。

石磊在看見容戩的瞬間怔住,回過神後,立刻甩出長鞭,卷向墨小然。

容戩如果直接躍上牆頭,墨小然勢必傷在鞭下,只得往旁邊急讓,這一來便錯過了躍上牆頭的時機,被眾殺手堵住。

眨眼間,已經被三四十個黑衣殺手團團圍住。

這些殺手,身手極快,在派去刺殺他的殺手之上。

要想離開,恐怕得有一場血戰。

這時一條繩索從身後牆上拋向他們,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叫道:“抓住了。”

容戩完全不加思考,立刻握住繩頭,繩子一緊,容戩借力躍起,被繩索帶着躍上圍牆。

這突然來的變化,讓眾殺手即時怔住。

牆上按理有人看守,但容戩躍上牆頭卻不見有人動手。

壇主向牆頭看去,才發現把守牆頭的人已經被人放倒。

留在這裡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沒想被人全部放倒,他們卻全然不知道。

來人的身手高得可怕。

眾殺手正要追趕,牆後拋來一把砂石,兜頭罩面地向他們頭頂落下。

一把小小的砂石,很難避讓,被砂子撒中的人,凄聲慘叫,“這砂子有毒。”

院落中頓時一片混亂。

這眨眼功夫,容戩已經躍起上牆頭,回頭看向石磊,石磊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聽說抓到了墨小然,心想在死門的地盤上,墨小然插翅也難飛,而且容戩還沒到,他來看一眼墨小然,確認一下,絕對不會有問題。

沒想到容戩竟會出現在這裡,並帶走墨小然。

現在墨小然沒擒到,他反而被暴露。

如果蒙雷知道他和死門的人來往,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越怕,後悔死跑了這一趟。

容戩冷笑了笑,石磊在他眼裡本是該死之人,只是一直事務纏身,沒來得及理會他。

這跳樑小丑竟勾搭上了死門,就算他不出手,石磊離死也不遠了。

墨小然輕蔑地睨了石磊一眼,等她身上的盅毒解去,她第一個要除的就是石磊。

回頭對着站在牆上的香草道:“謝謝。”

香草笑笑道:“走。”

三人躍下高牆,牆外長身玉立,站着一人,把玩着手中的鐵筆,正是被他們帶走的莫言。

墨小然又驚又喜,叫道:“莫言!”

容戩和莫言互看了一眼,輕點了點頭,男人之間的約定,不需要處處說‘謝’。

莫言着他們微微一笑,道:“先離開此地。”

容戩道:“走。”

眾殺手追了上來,已經失去了容戩等人的身影。

遠離太和鎮的一間農舍。

容戩牽着墨小然的手,邁進門檻,打量四周。

茅屋雖然簡陋,卻乾乾淨淨,一看就是莫言風格。

容戩打量完茅屋,淡淡地道:“都說狡兔三窟,你比兔子還狡猾。”

莫言微微一笑,“我一個大夫,四處走動,總要有點保命的手段。”

容戩笑而不語,莫言確實是大夫,但那身功夫,天間有幾個能比?

香草看着容戩和墨小然拉在一起的手,看向莫言,莫言一如既往的隨和可親,如果不是她窺視到莫言的心意,根本不會想到莫言對墨小然有情。

他越是把這份情掩飾得好,說明他越是在意墨小然。

莫言就像一壇醇香的老酒,無論相貌還是性格初一看或許並不出眾,但淡雅清儒,讓人百看不厭,但細品下去,能從此沉醉,再不能醒來。

這樣好的男兒,在情路上卻選擇了默默守護這條孤單之路。

香草知道愛慕一個人,卻得不到回報的苦,心裡為莫言一陣難受。

上前拉住墨小然的手,不着痕迹地分開墨小然和容戩牽在一起的手。

翻看着墨小然的手臂發著,“嘖,嘖”兩聲,“你看你,把自己這一身弄成這樣子,惡不噁心啊?”

莫言看向墨小然手上的紅疹,眉頭微斂,“這藥理論上說,對身體並無大害,但用量過多,也會留下疤痕。”

取出幾粒藥丸給墨小然。

這出疹的經,墨小然是研究過好久的,用量掐得剛好,她自己就能解,但莫言醫術遠在她之上,煉丹術更是高明,他的葯給她的葯好太多。

墨小然二話不說,接過服下。

莫言感覺到墨小然對自己的信任,心裡有一絲柔軟,能得她信任,夠了。

又取出一瓶藥水給香草,“給她擦擦,千萬別弄破了皮膚。”

香草接了,拉了墨小然去了裡間,笑罵道:“你就不能消停消停,總得我來侍候你。”

墨小然笑嘻嘻地道:“就是知道有你和莫言在,我才敢亂來呀。”

香草聽她提起莫言,暗嘆了口氣,“你就會胡說,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墨小然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因為有莫言在,你當然會來。”

香草心裡酸楚,拍打了她一下,“還不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