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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戩冷笑,“娶不了娶得了,不是你說了算。”

熙珍瞟了墨小然一眼,怒到了極點,低估了這小狐狸精的能耐。

心想,好,你想逼我自動退出,我偏不讓你如願。

沉下了臉不出聲,寧肯忍了這屈辱,也不離開九王府。

今天所受的,以後一定會百倍奉還。

容戩見熙珍杵着不走,厲喝道:“動手。”

詩梅小心地抬起手,卻不敢當真去打熙珍。

容戩冷道:“記住,如果你打輕了,就是沒把我和你的主子放在眼裡,那麼你就給我滾出九王府。”

詩梅一咬牙,一巴掌狠狠地抽了下去。

熙珍從小到大,幾時挨過打,這一巴掌打得她臉上火辣辣的痛,狠狠地瞪向墨小然,又看看詩梅,從這一刻,她把墨小然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恨之入骨。

詩梅看着她的眼光,打了個寒戰。

墨小然淡然地迎視向熙珍的目光。

容戩位高權重,長得又好,註定他身邊不會風平浪靜。

這點小風小浪在她眼裡,極本算不上什麼,早晚要翻臉,不如早些讓對方清楚自己的態度,該怎麼就怎麼。

容戩雖然和熙珍沒有什麼來往,但知道以熙珍為人,即使沒有這巴掌,熙珍同樣會對墨小然下手。

“這巴掌是告訴你,我九王府的人,誰也不能動,別說你,就連皇上也不行。今天你挨了這巴掌,如果不長記憶,下次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容戩看了眼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皺了眉頭,“這院子,以後不許你再踏入半步。”

說完,又對詩梅道:“把不屬於這裡的東西,全給我丟出去,原來的東西如果少了或損壞一樣東西,我唯你是問。”

“是。”詩梅忙招呼下人,把熙珍帶來的東西,全搬出去。

熙珍興緻勃勃的來,現在卻弄灰頭灰臉,臉上紅了白,白了黑,最後看了容戩一眼,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墨小然心疼詩梅,取了藥膏給詩梅擦臉上的紅腫,詩梅鼻子一酸,落下淚來,容戩雖然對她們也很好,但從來不會有人像墨小然這樣關心她們。

容戩看着正在給詩梅擦藥的墨小然,繃緊的臉,緩和下來,對詩梅道:“以後看着熙珍,繞着點走,有什麼事,讓你主子出面。”

“是。”詩梅忙應了。

容戩說完,轉身離去,回了自己的寢屋。

墨小然見他對熙珍的事,也不解釋一句就走人了,不由地有些來氣,給詩梅上完葯,朝着容戩屋子去了。

容戩還沒換下外出的黑色深衣,坐在床邊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眼中閃着慮色。

見墨小然前來,並不吃驚,一掃眼中的慮色,漆黑的眸子平靜如水,靜靜地望着墨小然。

熙珍來九王府攪和一陣,墨小然不會沒有感覺。

他在等,墨小然開口。

墨小然走到床邊,看着面前的俊臉,“你欠我一個解釋。”

“你想要什麼解釋?熙珍,還是成親的事?”

“這麼說,婚事的事是真的?”

“是。”容戩想也不想地回答。

“為什麼不和我商量,為什麼要自作主張?”

“還需要問為什麼?”

“你明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我們現在根本成不了親。”

“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有些事,想得太多,反而辦不成,不如不想。”

“那麼多事不明不白,難道你願意這樣不明不白的地過?”

“娶你是我的心愿,我為何不願?”

“可是我還沒有恢復記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另外,你還沒見過我爹娘。”

容戩長透了口氣,握住墨小然的手,“小然,這些都是我想要做的,我也想恢復記憶,也想早些見到你爹娘,把我們的事告訴他們。但是,如果我們恢復不了記憶,又或許你爹娘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難道你就不嫁我了嗎?”

墨小然看着他,半晌出不得聲。

她一心想着恢復記憶,也一心想着帶他去見自己的爹娘,在她心裡沒認為記憶不會恢復,也沒有認為自己的爹娘會不接受他。

直到他把這些話說出來,她才驟然意識到,他們的記憶也有可能恢復不了,而她的爹娘也有可能因為他母親是炎皇族的人,而不接受他。

容戩凝視着墨小然的眼睛,慎重地問道:“小然,回答我,如果全世界的人都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你要怎麼辦?”

墨小然把唇咬了咬,把心一橫,道:“我不是完壁。”這話在心裡壓了許久,一直難以啟齒,可是他現在說起婚嫁,她就不能隱瞞,如果他介意,她可以早些收拾掉對他的感情,和他各走各的路。

容戩眸子一黯,把她的攥得更緊,“我知道。”容戩語氣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

“你知道?”

他修習封印之術,幾次為她封印,自然看查過她的身體。

墨小然雖然猜想過,他或許知道,但沒想到他說得這麼直接,抬臉看向他,眼中儘是不解。

“小然,那晚的事情,我一直想告訴你,可是由於我沒有那天的記憶,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在元奎的魔石記憶里看見,那晚沖關走火入魔,佔了你的身子。我本想等蒙雷島的事情解決了,向元奎索看那晚事情的經過,等看完以後,再向你請罪。小然,我……對不起……”

墨小然腦子攪成了漿糊。

她也失去了那晚的記憶,只是隱隱記得一個黑色的獸影,有一種感覺,那晚占她身子的是一頭黑獸。

她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讓她找到那頭黑獸,她一定會扒了它的皮,把它剁塊喂狼。

怎麼可能是他?

容戩見墨小然低頭不語,柔聲道:“小然,原諒我,好嗎?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絕不再傷害你。”

墨小然揉了揉額頭,亂了,全亂了。

難道他知道她不是完璧,故意這樣說來安慰她?

“元奎可以讓你看見你出現在神龍山那晚發生的事情?”

“是。”容戩眸子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