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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話一出口,大家臉一肅。)

顧清雅心中也有些波動:“冷血,有何不妥,這裡都是一家人,你只管道來。”

冷血看看眾人終於開了口:“屬下之所以說不妥就是因為順郡王府太清冷了,一般王公之家要舉辦賞花宴,前幾日肯定會大肄採購食用之物,可這郡王府中卻無一動靜。”

聽了這話,冷靖遠眉頭緊鎖:“難道這信上所說的請眾夫人賞花之事,不過是只請雅兒一人?”

俏柳聞言:“不如今晚屬下再潛進去看看?搞清楚這順郡王府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如何?”

四姑想了想:“昨晚已有人進去過了,郡王府會不會有了警覺?如果今晚再冒然進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冷血趕緊言明:“這點請前輩放心,昨晚是屬下親自前往,並沒有驚動府中任何人。”

既然是這樣,四姑與俏柳決定共同前往。

顧清雅想親自去,卻被拒絕了。

看着自己被人拒絕,她臉紅了:她們一定是認為自己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半夜兩個都回來了,可是帶來的消息更讓人納悶:順郡王府不僅無任何響動,就是連防禦也是很差,根本不像有何大事的模樣。

這消息更讓人不安,不過顧清雅素來知道,越是平靜的地方越是掩藏着不平靜的事物。

只是不去不行,既然人家已表明了身份,她真要不去,肯定也不會太平。

第二天上午顧清雅準備就緒在四姑與俏柳的陪伴下,一路順風的到了順郡王府。

順郡王府並不小,可是卻很蕭條。

門子一聽是郡王妃的客人,立即開門讓馬車進去了。

下了馬車立即有一位婆子模樣的婦人過來接她們,她一看到顧清雅就立即行了大禮:“是顧夫人到了么?老奴蘭欣有禮了。王妃一大早就在念着,不知夫人何時能到呢,請夫人隨老奴來。”

顧清雅還個了禮微笑着說:“凡請蘭媽媽領路。”

繞過大廳走入游廊,入目的是一個大花園。

別看這王府快沒落,可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處是水榭亭台、雕龍畫棟…

一路上都無人說話,大約走了十五分鐘模樣,蘭媽媽引着她們進了一個院子,入眼而來的端莊富貴,看得出這應該是主院了。

進了院子才發現,這院中還真有幾個女人。

坐主座的女子大約四十餘歲,一身硃紅色紫金絲袍襯托着她如玉肌膚更加姣潔、一雙修長的丹鳳眼充滿着打量的神情,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貴婦,那就只能說美麗中不失華貴、端莊中又不失威嚴。

她的左手邊的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女子,只見她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這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坐在上首一動不動的看着顧清雅,這讓她一陣不舒服。

直到了跟前蘭媽媽才介紹,這老的就是蕭王妃,小的就是順郡王妃。

其實顧清雅早已猜測到了這兩人的身份,介紹之後她上前淡淡的行了個福禮:“顧氏見過王妃、見過郡王妃…”

蕭王妃見顧清雅大方有禮且不怯場,暗中點了點頭先開了口:“今日冒昧請顧夫人前來,只因老身兒媳婦聽聞顧夫人擅長女症,特意借賞花之名請顧夫人為老身與兒把個脈,萬望則個。”

這麼神神秘秘只是請她來給她們婆媳看婦科病,而賞花不過一個借口?

看病就看病,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

還有,那信又是出自於何人之手?

是這蕭王妃,還是這郡王妃?

顧清雅見蕭王妃裝傻,她也就裝傻了:“王妃客氣了,民婦能為王妃效勞,那是榮幸。不過顧氏醫術淺陋,萬一民婦瞧不出倪端,望王妃原諒一二。”

蕭王妃淡然一笑:“顧大夫客氣,上茶。”

顧清雅這回來可不是來喝茶的,只不過她不會直接主題,她倒想看看這老鄉在玩什麼把戲。

不管這老鄉是哪個,是這蕭王妃也好、還是那郡王妃也罷,或許是她猜測的其實是那郡王爺,只要以不動應萬動,她就不會失去先機。

喝過茶蕭王妃先讓顧清雅把脈,這脈一把上她倒是真奇了,仔細看了看蕭王妃的臉色與苔根後,她不得不說:“王妃濕熱過重且腸胃俱不適,陰虛火盛、赤陽偏重…”

聽完顧清雅解說病情,蕭王妃點點頭:“這倒是了,宮中陳太醫來過幾回,皆言老身病出於此,無奈藥石多回都無效,所以才想請顧大夫來看看。不過老身年紀已大,小毛小病本無礙,主要是老身兒媳入府八年卻無動靜,想請顧大夫給她好好看看。”

既然人家不急,顧清雅自是不急。

把過王妃的脈,又把了郡王妃的脈,仔細的看了她的臉色及舌苔,知道她之所以懷不上的原因了:“郡王妃本身並無大礙,顧氏開一貼藥方,一方用於煎服、一方用於清洗,一旬即可去病。”

哪知蕭王妃卻開口了:“聞聽顧大夫看婦症,必全身查過,不知是否是實?”

顧清雅一怔:求她看過婦女病的人,不過就那幾個,誰會把這事給說出去?

“郡王妃乃千金之體,民婦不敢冒犯。”

蕭王妃淡淡的說:“無妨,既然請了你,那就是信了你,蘭媽媽去準備一間屋子,讓顧大夫給郡王妃好好看看吧。”

蘭媽媽趕緊一躬身:“啟稟娘娘,老奴早聞顧大夫看病之慣例,早已準備好了屋子,請郡王妃娘娘與顧大夫隨老奴來。”

果然在這裡等着她,這是想引她進室內談?

顧清雅微微一笑就跟上了,四姑與俏柳也想跟上,卻被蘭媽媽攔住了:“兩位姐姐可稍等,郡王妃娘娘畢竟是千金之體,你等兩位進去恐娘娘難堪…”

既然是邀她來議事,那麼今天也不會對她動手。

再手,她是別人能動手就動手的人么?

摸摸袖中的布包,她又抬了抬右腳,朝四姑與俏柳笑笑:“你們在此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