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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壓了下來,用充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小臉,低啞深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雅兒,我想這樣弄你…

這直接的宣誓讓顧清雅更加害羞了,兩人雖然說得上是老夫老妻,可幾年的分別,今日如此放縱讓她還是感覺到了一分的陌生。)

自己就這樣一絲不存的呈現在他的眼裡,她還是有點不適應。

只是,那個男人,不會容得她不適應了。

就在那沙啞的聲音伴隨着溫熱響起來,一陣猛烈的攻擊夾雜着那狂野的動作,彷彿把戰場上那對敵的幹勁全部拿了出來,一時間硃砂色的桌面上,散落着一頭青絲…

這一次的激烈讓顧清雅覺得神魂俱裂,雖然很累很累,可她卻感覺到了渾身那說不出的舒暢,這種又難受又暢快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喜歡。

兩人回到炕上,她立即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在懷裡。享受着男人的溫情與內疚,顧清雅靜靜的趴着,小臉不停的磨蹭着,像只小貓尋找食物。

雖然一陣酣暢淋漓放鬆了自己全身的緊繃,可這麼可愛的小丫頭還是讓冷靖遠精神百倍,挪動了一下身子,給她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緊緊的摟着她:“雅兒,此生有你值了。”

中秋這天,陳家小院格外的熱鬧,連稱病在家的季家四口也一同來了。

山上的沙果、大棗、山梨全熟了,還有五月留下的柿餅,大家一進門,全坐在桂花樹下喝茶聊天吃果子。

一眾人坐在樹下,成親王掃了一上自己的一眾弟子:“山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以後老七、老八主要負責那一塊,你們就對外發展。今後想做些什麼,怎麼樣才能養活山莊里那幫人,以後你們的擔子很重,一定要好好想。”

季承樺作為老大,也是山莊的莊主,他帶頭說:“我看二弟妹這後山的果子園弄得很好,山莊里最不缺的就是人與地,但是那地大多不適合種糧食。我想請二弟與二弟妹商量一下,她這種果樹嫁接的辦法,能不能教教我們。果子,可以運到京城來賣,也可以做果子酒,收入也不會小。”

冷靖遠也開了口:“雅兒說山上最適合的還是種葯,不管什麼時代,這草藥都值錢。這些年她收集了不少的葯種,如果用得着,她願意拿出來。還有,六弟你就專門負責藥鋪,軍中還有不少的老年軍醫,他們可以坐診。”

兩位兄長帶了頭,幾位小的也提出了各種建議。

有的建議組建一支鏢隊,南邊的絲綢、北方的毛皮,都可以販運。

有的建議利用山莊的大湖養魚蝦,在京城開家酒樓,專門銷售自己的貨源。

鬼醫覺得開藥鋪最有利,山莊面積大,那裡氣候特殊,一年中冬季特別短,非常適合種植草藥,而且他說還可以專門讓那些年邁的老軍醫,帶出一批年紀小的弟子來幫忙。

最後結合來結合去,有了三個設想:一是種果樹、種草藥;二是開藥鋪,先開到京城附近的幾個州府;三是組建鏢局,專門用來送藥草、收藥草等。

顧清雅與莫素素被他們叫過來時,正與蘇楚楚聊孩子聊得起勁。

三人一聽這大事,顧清雅想了想:“大叔,我支持種草藥開藥鋪。好的藥草種子我有不少,一般的藥草種子馬上讓人上山去收集。而且我還有一個想法,你們的鋪葯不光光賣生草藥,還可以賣成藥。”

成藥?

醫鬼立刻想起那年北邊之戰的事:“丫頭,成藥就是那年你讓老三送去的那一顆顆的藥丸子?”

成藥有藥丸,還有顆粒。

顧清雅沒多說,只點頭:“就是那樣的葯,雖然做起來有點費勁,但是藥效快,而且方便!”

成親王讚賞的看着顧清雅:“好!這些交給遠兒你負責。莫丫頭,你說說你的想法?”

莫素素眼一鼓:“大叔,你們發財,關我什麼事呀?”

成親王敲了她一個板栗:“你說呢?”

莫素素委屈的摸摸額頭:“要我交出果樹嫁接與管理方法可以,交出幾種我會的果子酒做法也可以,我只有一個條件。”

成親王一吹鬍子:“什麼條件?”

莫素素臉一扭:“他們都搬出我家去!”

瞬間蘭瑞陽臉黑得像抹布,他狠狠的瞪了莫素素一眼:臭丫頭,算你狠!等我準備好了一切,看你還狠不狠得起來!

這對小冤家讓成親王頓時“哈哈”大笑:“行!大叔我保證說到做到!”

蘭瑞陽的臉更黑了:這師傅到底是誰的了?

說行動就行動,第二天大家分工合作,開始行動了。

嫁接果樹最好的季節在明年三月,種葯也得明年開了春。

如今能做的,就是開藥鋪。

人食五穀雜糧,不管是在太平盛世,還是戰亂時代,醫館都是發財的好行當。

要製藥就必須有草藥,這裡八兄弟,蘭瑞陽與冷靖遠自然跟着顧清雅開始這成藥的試驗。店鋪的選擇、門面的裝修,就交給了季承樺、陳弘箏、朱喆林,到外地收藥草的事,由趙文瑞帶着黃慶洲、張志森負責。

哪知分工剛一定下,陳弘箏吱唔着他想去收草藥,顧清雅白了他一眼,讓他與趙文瑞換了。

寧欣欣聽到這個消息,真正的死心了。

“還是我搬到樓里去住吧,省得他不自在。”

顧清雅瞪了她一眼:“他是外人,這是你的家,你搬什麼搬?在你與素素沒嫁人之前,一律不許搬!反正陳四已經回來了,有什麼話,今天就與他說清楚算了。省得他以為自己就是個香餑餑,世上的女人都非他不可!”

姐妹在給她當後盾,寧欣欣不是不知道。

確實,把話說清了,對大家都好。

雖然說好了不再去強求,但真的要從心底放下,心依舊很疼很疼。

拿得起放得下,僅僅六個字,可寧欣欣終於體會到: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

不管多難,她也得做。

為了自己,也為了朋友。

寧欣欣長長的呼了口氣,硬生生的把眶的眼淚給逼了回去,伸手摟着顧清雅:“我,真的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