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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暴雪之後的大年夜,竟然還會打上五皇子的主意?

不過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這人又有多想毀了五皇子?

好在防犯得當,這一夜如果不是有白絮與藍瞳在,顧清雅不知道會是一場怎樣的血戰。)

看着雪地上那殘缺不全的四腳,看着那群野狼嚎叫奔跑的身影,和它們一隻只血淋淋的嘴角…

那一會,縱是顧清雅這麼堅強的人也吐了,大年夜吃的年夜飯全部都吐了出來。

冷靖遠一臉沉着的扶住了顧清雅:“雅兒,你進去吧,讓娘她們都在自己的屋子裡不要出來,一會就收拾乾淨了。”

“把他們扔遠點!這大過年的,竟然…”顧清雅想說大過年的院子里死這麼多人真晦氣,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既然自己找了這麼一個男人,她就得有一顆堅強的心。

冷靖遠也很內疚,他以為放棄了一切,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陪着他的小丫頭種田鋤地。

可是,他的一切都是師傅給的,他們這幫人有今天,沒有師傅哪來的今天,怎麼能忘恩負義呢?

心中懷着濃濃的歉意,冷靖遠讓顧清雅回了屋。

成親王親自守在五皇子身邊,看到顧清雅回了前院,他只說了一句:“丫頭,本王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一個之下萬人之上的成親王竟然說欠她的,顧清雅對這個痴情一生的長輩,心裡產生了濃濃的敬佩。

“大叔,有緣才會相遇。既然老天讓大叔與小雅相遇,那我們就是有緣人。雖然看到剛才那場景我心裡很不舒服,可是有的事有的人並不是能避免。您不必在意,在小雅的心裡早把您當成真正的父親。”

成親王沒多說:“進去吧,丫頭。”

本就因為是大過年的忙碌了一天很累,剛才又是那麼一場驚天動地的惡戰,顧清雅是真的有點累了。

此時她知道成親王心裡並不平靜,於是洗了個臉就上了炕。

明明炕上暖融融,可顧清雅卻感覺到很冷。

她捲縮在炕上,緊緊的抱住被子,儘力的彎曲着身子,可不管怎樣,她腦子裡還是那滿地的四肢、悲慘的叫聲…

前段時間進來的人畢竟不多,那場面沒有這麼殘忍。

可今夜進來的人,恐怕那想置五皇子於死的人是下了決心了,否則不會出動那麼多殺手。

雖然場面讓她感到殘忍,可顧清雅並不心軟。

今夜的來人如此狠毒,他們要的不僅僅是五皇子的命,他們要的是自己這整個院里人的性命。

那被野狼啃了的人是為錢賣命的人,而這院子里的人一個個都是無孤的生命。

那些人要怪人心太狠,只能怪那僱用他們的人,怪不得自己這幫人。

直到凌晨將至,顧清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她感覺到身邊一冷,一座結實的大山壓了進來。

“處置好了?”

冰冷的身體磨蹭着懷裡的溫熱,剛才一身髒亂,冷靖遠在廚房裡提了點水與兄弟們一塊沖了下身子,這會倒是真覺得冷了。

緊緊抱着懷裡的柔軟,他低啞的聲音讓顧清雅覺得安心:“嗯,都處置好了,連破布都沒拉下一地塊,全部送到長瑞山腳埋了。嚇着你了吧?”

顧清雅發現冷靖遠渾身冰冷,她轉過身雙手摟着他的腰,雙腿架在了他的大腿上,猶如一株爬山虎,緊緊的粘上他:“我不怕,好在我們防範得當,否則死的人就是我們這群人了。”

果然是他冷靖遠的女人,不會因為那些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嚇倒。

懷裡的人越粘越緊,冷靖遠下意識的摟緊了那馨香嬌柔,低頭親了親懷中柔嫩的小嘴,雙手柔捏着那對豐滿的水蜜桃,低低的輕笑着:“既然睡不着了,我們找點事做?現在已是大年初一了,聞聽老人說大年初一做了什麼事,以後天天都會做這事…”

這人一夜都沒合眼就算了,而且還在城外一個來回,還有這體力?

不過,只要他想…

第二天顧清雅醒來的時候,發現天晴了雪止了…

炕火早已燃盡,炕上已不是太熱。

伸手一摸,身邊的人還睡得很踏實。

想到他近天亮才睡,而且又是那麼辛苦了一天一夜,顧清雅不捨得吵醒他。

轉過身子,顧清雅仔細的打量着沉睡的男人,經過她幾個月的調養,這男人已不再是當初抬進家門那個骨瘦如柴的男人了。飽滿的額頭、豐潤的雙唇、堅毅的下巴,處處顯示着這個男人的結實。

素來冷靖遠的模樣在顧清雅的印象中都比較剛毅,可今天她仔細打量才發現,沉睡中的男人安靜得猶如縮小版的燈燈,鼻孔微微顫動着,雙唇微微張揚着,睡得十分的香甜。

這睡姿讓顧清雅心中份外柔軟,頓時她心裡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就想像摟著兒子一樣,想把這個男人摟在自己的懷裡。

這樣想她也就這樣做了,輕輕的把人剛摟在懷裡,可懷裡的人卻醒來。

睡眠過後的冷靖遠精神已恢復,想着凌晨的事,他眼中充滿了笑意:“雅兒,新年好!”

被人偷捉了自己的行為,顧清雅有點臉微熱了,她喃喃的回應着:“新年好…”

小丫頭被捉包的表情讓冷靖遠心情很舒暢,他看看窗外:“啊?今天是個大晴天吶?真是個好日子。”

“嗯,是個大晴天,正月初一是個大晴天,今年一年肯定很順序。”

昨晚的事都不想去回憶了,那畢竟是去年的事對不對?

冷靖遠手一伸:“雅兒,我餓了…”

胸口一熱,顧清雅的臉頓時滾燙起來:“趕緊起來吃早飯。”

“不,我先吃奶…”

“冷靖遠!”

可這一聲羞惱卻頓時被淹沒…

一翻鬧騰之後,顧清雅不得不佩服男人的體力,凌晨還累成一副熊樣,折騰得動都不想動了,這才睡了兩個時辰,這一會又生龍活虎了?

她鼻子哼哼: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完全的精蟲動物!

兩人還在炕上鬧騰,卻聞聽宮裡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