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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雅並不知道余夫人讓陳方與陳升緘口了,冷靖遠他並不知道自己被她所救之事。)

此刻的冷靖遠腦子裡,依舊還是那天在街口吃糖葫蘆的模樣…

冷靖遠一句話直接把顧清雅給氣暈了,完全把自己說過不再與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的話全忘記了。

她撲過去就是拳頭一陣亂飛:“混蛋!你說什麼?我叫你鄙視我…我叫你狗眼看人低…我打死你這個裝B的傢伙,戲弄老娘好玩是吧?啊!是不是好玩…”

看她這毫無功力、毫無章法的一陣亂打,冷靖遠黑着臉由着她發泄。

為什麼自己會讓她打,而且由着她打,冷靖遠完全沒去想過這個問題。

看着一邊目瞪口呆的幾個曾經的對手,冷靖遠臉更黑了,他手一揮讓那些人走了。

直到顧清雅打累了,冷靖遠才捉住她的手,故意裝出一臉嫌棄的模樣說:“原來是只母老虎!行了,既然打累了就歇歇,這麼丑趕緊給我去把臉洗乾淨!”

眼前顧清雅的模樣,任誰見也會認為她精神不正常了。

可此時的顧清雅,早已被冷靖遠氣得腦子裡彷彿已經被塞進了一把稻草,心中除了要打這個人一陣報仇之外,什麼也不會想——這會更沒想眼前的人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冷靖遠了。

她眼含淚水、一臉憤怒的看着冷靖遠:“滾!老娘丑又如何?關你屁事!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多管閑事,老娘的事不必你一個外人操心,給老娘滾得遠遠的,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上回的情我記着,今天的事你是自作多情!”

自己不就是說了她一句丑么?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對他一個大男人指着手叫罵就算了,還叫他滾?

這麼狠的話讓冷靖遠心中一痛之時又湧上了怒火:“竟然翻臉不認人,救命之恩都能忘記,你厲害!”

誰讓他救了?

她左手有陸無郡的毒、右手有短弩、胸口有天音哨,她請他出手了?

明明是好管閑事,卻還居功自傲來要挾她?

顧清雅真的氣瘋了,這一下上去就不止拳打還加上了腳踢,撲上去對着冷靖遠的肩膀就是一口:“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你叫我報恩是不是?我呸!神經病!誰讓你救我了?老娘有這麼慫,敢跑到這山裡來?自己好為人功,竟然敢以功來要挾老娘,莫真以為老娘好欺負不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與其被你氣死,我不如先咬死你,再給你賠命都算了…”

心中本已有怒火的冷靖遠卻在顧清雅這一陣瘋鬧中傻眼了:這就是這女人的身手?這就是她的本事?

呃~~這本事,也真大!

瞬間,冷靖遠沒感覺到肩膀痛,到是臉皮被抽痛了,卻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包含着無奈:果真是只母老虎!

冷靖遠終於抓住了顧清雅發狂的雙手,看着她一臉嚴厲的說:“好了!別鬧了!一個女人獨自跑這山裡來做什麼?今天要不是我追蹤這黑蜈蚣,你以為就以你這身手,能逃得脫這幾個大男人?你可知道,那後來的六人中有四人曾經是三王爺手下的戰將,他們在南邊,一直與我打了兩年,我與幾個兄弟聯手沒能活捉他們。”

顧清雅獃獃的站在原地,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流匪竟然這麼大的來頭。

雖然她有萬全準備,一隻狼不可怕,一群卻足以毀滅世界,但是她還是太過自信了,沒及時把白絮叫回來…

也許,她還是真的對這世界不了解,這不是在她那個手中有把狙擊槍的時代。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冷靖遠把她的烙餅與水都吃光了,直到白絮拖着她的衣服往林子里去,顧清雅才回過神來。

感覺自己今天當了一回二貨,臉上頓時無光,默默的撿起自己的背簍,顧清雅看也沒看冷靖遠一眼,跟着白絮就要走。

“那邊是往內山走的方向,這大山中大型野獸極多,你這是跟自己玩命不成?”

她玩的是自己的命,跟這個假惺惺的人有何干?

“關你屁事!”

說完顧清雅理不理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靖遠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了,明明說不要再理這野蠻的女人了,可嘴裡依舊問出了口:“喂!小丫頭,那顧家母女要不要我幫忙?”

顧清雅此時真的是煩死這大男人了,她雙眼一斜怒吼着:“不許叫我小丫頭!你吃了空啊!這麼有空不如去多抓幾個壞人!你不是說我惡毒么?我這麼惡毒的人,怎麼能牽扯上您大將軍,讓您也變得惡毒!你這大牌,老娘我請不起!”

什麼女人啊?

脾氣這麼丑!

好心真是當作驢肝肺!

對着別的男人就能笑臉如花,對着他這個恩人卻揮拳相向,這還是個女人么?

一臉黑的冷靖遠真心不想管這個女人了,此時他心中那點對女人的厭惡又上來了: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這種善變的東西!

可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很討厭女人啊,可只要一看着那筆挺的小身子往內山去,冷靖遠發現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

甚至,他連個為什麼都沒有自問。

一路上顧清雅的腦子渾渾僵僵,不斷的罵著冷靖遠神經病,好管閑事的二貨。

是!她是手中沒有狙擊槍,可她有白絮在!

白絮,天狼之族,一般的凡夫俗子怎麼會是它的對手?

它是狼,比狼王還更牛的狼。

這大山裡,不要說幾個惡人,就是一群野獸又能耐她安何?

剛才,她真是被這個可惡的男人嚇傻了才會發獃!

一路上顧清雅憤憤不平,直至到了一斷崖前,看着一堆黑乎乎的石頭,她才抱着白絮有又哭又笑:“小白,我愛死你了!你真好,你真棒,你真是我的幸運星…”

白絮聽到誇獎樂得搖頭擺尾,彷彿在擺功牢一般。

不遠處的樹上,冷靖遠怔了怔:那堆黑乎乎的石頭是什麼寶貝不成?否則她怎麼會高興得哭了?

還有,這女人竟然說愛只狗?

難道是她相公沒了,心裡開始有病了?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這,冷靖遠發現自己胸口又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