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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梅影是當朝禮部侍郎的嫡女,也是興義侯冷家的嫡長媳。..)

聽到婆婆問話,她有點尷尬的說:“母親,這事…說真心話,表妹她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好不容易被我說動來府中一趟,可是二叔他連眼神都沒動一下,我舅母問我,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余夫人撫撫額頭,她五十不到的年紀,因為這二兒子的親事,讓頭髮白了不少:“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眼見遠兒都快三十歲了,再不成親…”

柳梅影理解婆婆心中想法,知道她極疼這個小叔子。

二叔很小的時候因為碰到流匪而丟失,直到一年前公公在戰場上遇到他才找回來。

如今二叔雖然官居一品卻孓然一身,自他醒過來的快一年了,不管如何勸說,他就是一直拒絕成親。

自己這二叔,每天除了上值就是發獃,天天的日子過得如和尚一般,連個貼身的丫頭都不用。

這哪像個正常的男人?

突然柳梅影心頭一:莫非是他一直在軍中獃著,到底是絕了成親的想法,還是…

這一想法讓柳梅影心中翻騰不已,要是只是當時絕了成親的想法,那麼多在京中呆上兩年,也許想法能改變。

可要是那樣…那就難了…

她早就聽聞,軍中除了那些軍妓之外就只有男人,而軍妓數量也少得很,可男人卻很多。一群年青力壯的男人天天睡在一個坑上,日子久了難免…如果自己二叔喜歡的根本就不是女子的話,這問題就真的大了!

縱觀這一年來對自己這二叔子的觀察,柳梅影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不過她就是覺得這事百分百,那她也可不敢亂說。

想到此柳梅影含糊的應付着自己婆母大人:“娘,莫不是二叔他自小就在軍中,他不懂這事男女情事?或許是還未有女子入他的眼?我想是不是二叔他還不知道我表妹的好,要真是這樣,那也沒辦法。娘,您看這荷花也要開了,要不哪天辦個花會,請各家夫人帶些適齡女兒來嘗花?或者他能看中哪個也不一定。”

看着這大兒媳婦,余夫人點了點頭:這個兒媳婦雖然有時候過於嫉妒了,可是大局上她還能上得了檯面。

自己的大兒子雖然只是五品員外郎,可年僅三十齣頭,也算是個有出息的人。

如今他屋裡也就一個側夫人,兩個侍妾,可自己這兒媳婦總是打壓得讓她們抬不起頭,以往總是讓余夫人不太高興。

今天柳梅影的提議,倒合了余夫人的心意。

想起自己的二兒子,因着內心多多的內疚,聽了柳梅影的建議,余金蟬聞言點點頭:“好吧,再這幾天這別院的荷花確實也該開了,那兒正是避暑的好地方。影兒,你去準備準備,多邀請幾家夫人帶女兒參加,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行。我這裡與你父親商量商量,到時莫我們準備好了,遠兒他卻不去。”

也許再給自己表妹一次機會,她能夠引起自己二叔的注意。

柳梅影並不是覺得自己這二叔子非得成親不可,但是她知道婆婆不可能讓他打光棍。

雖然自己這叔子也二十大幾了,但是他身居高位,又長得儀錶堂堂,京城裡好多夫人太太都看好他呢。

不過,就是再多人看好他也沒有用,條件最好的還是自己表妹蘇玉琦。

與娶讓自己叔子娶個與自己不相關的人進來,不如讓他娶自己的表妹,以後親上加親,自己的男人他們肯定不會忘記提攜。

應承之後柳梅影立即恭敬的退去辦事,余金蟬朝身邊的蘭嬤嬤說:“蘭芳,你說遠兒這孩子怎麼就不像冷家人呢?我說他還未找到合適的姑娘,先讓他收了春菊與春苗,可他卻說正妻未娶怎可納妾!說了多次,他卻從不妥協,真讓人生氣!”

“噗!”蘭嬤嬤笑出聲來:“夫人,二少爺這性子還不是像極了您?當年您那性子可妥協過?”

想起自己當年以一個侯伯家嫡女,非要嫁個四品的武夫,想到這余金蟬的頭更痛了,這個兒子長倒是長得與他父親無二樣,可他那性子,怎麼就像了自己呢?

余金蟬知道自己的男人性子也不是那種渾人,他身邊的兩個姨娘,還是她自己給他抬的。這些年來,他也就是在她身子不方便的時候,才會讓她們侍候個一兩次罷了,卻從未讓哪個生下一兒半女來煩她的心。

好吧,不能怪兒子沒開竅,只能怪他們這當父親的人也不是個貪圖漁色之人。

兒子不懂事,就只有她這當親娘的來操心了。

顧清雅在院內侍弄着她的小葯園,雖然這葯園不大,可是種下的都是藍瞳與白絮從深山老林中挖來的極品稀罕的葯種。

“雅兒,你可別給曬暈了。”一陣聲音從園外傳來。

見是娘親,顧清雅走出園子摘下草帽笑問:“娘怎麼來了?這會太陽已不烈了,我給它們澆點水。”

顧夫人看看園子內問:“沒什麼大事,我就過來走走,小燈兒呢?”

說起小燈燈,顧清雅是陣陣頭痛,她從不知道,兒子還真遺傳到了她那近乎天才的大腦,僅三歲半的年紀,說話做事比八歲的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武親王只教他些基本功夫,別的也許沒有功底不行,可這偷溜的本事,他學得比誰都快。

“午睡過後說要跟他前舅舅去明香堂看看,就讓他跟着去了,這會還沒回來呢。反正我不讓他去,他會自己偷跑。”

說起小外甥,顧夫人臉上全是慈愛:“這孩子小小年紀學得這麼皮,也不知像誰?”

顧清雅扶着顧夫人往家中走聞言撅起了嘴:“娘還在說他怎麼就學得這麼皮了呢,這還不是您與哥哥,還有那幾個舅舅寵的唄!每一回我要教訓他,他這保護人還少了?下回他惹了禍,您可不能再護着他了,否則他要翻天了。”

說起外甥顧夫人又內疚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為了燈燈,雅兒還是再成個親吧,孩子身邊沒有爹長大總是有缺憾的。我看席家二少爺對你是真心喜歡,燈燈與他也合得來…如果他覺得不合適,那就清恪也不錯,他一直都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