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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夫人知道兒子暫時沒事了,她激動得老淚縱橫:“謝謝神醫、謝謝何老太醫。)”

因為答應了顧氏不多說,何老太醫只說了一句:“顧姑娘乃奇人。”

冷靖遠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他一睜眼:“師叔…”

鬼醫一臉冰霜的看着自己的師侄:“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叔?那回我是怎麼交待你了?你身上的毒未解,一定不能情緒波動太大,會引起血脈倒流衝擊你的腦部血塊。可你是怎麼做的?”

冷靖遠一臉內疚:“師叔,我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怎麼我會昏迷?”

鬼醫一諤:“阿遠,你說什麼?你自己忘記了是怎麼昏迷的?”

冷靖遠點點頭:“我只記得昨天去了皇家別院值勤,到了別院以後我追一個人影到湖邊,我就不記得了,一醒來就看到師叔…”

鬼醫有點傻了,他伸手把上了冷靖遠的脈門,許久一臉納悶的放下了他的手,心中疑慮:莫不是因為還未恢復的原因?

想了想,鬼醫又問了些事,見冷靖遠回答得並沒有遺漏的地方,他想着可能他也只是忘記了昏迷前的事了。

怎麼昏迷的不重要,加上顧清雅也請他們不要提及她,於是鬼醫也不再問了:“好好養着,三五天之後應該就恢復正常了。這回雖然把你腦中的血塊給引出來了,可是你心口壓的那毒還在體內,好在這回沒有吐血,否則神鬼難救你!”

冷靖遠靜靜的看了一下師叔,他此時心中有太多的事要整理,於是他也沒在意師叔說他有暫時性失憶的事了。

鬼醫在冷家呆了三天,直到冷靖遠能起床了,他再三交待了冷侯夫婦才離開。

鬼醫一離開,冷靖遠立即爬了起來:“陳方,給爺備馬。”

陳方跑進來見自己主子竟然起了床還要出門,立即攔住了:“將軍,神醫交代您得七天後才能騎馬。”

冷靖遠其實知道,因為師叔已經再三交代過,他必須卧床靜養七天以上。

可是,他已經無法靜養了!

自醒來後沒多久,他突然發現,他竟然忘記了他的小丫頭!

如果昨天不是自己師叔在府中,冷靖遠知道,他就是起不了床就是爬也會爬起來。

此時他已經起得了床了,他怎麼還能躺得住?

“少說廢話,爺哪有這麼脆弱?趕緊備馬去!”

從京城到高石鎮,快馬要兩天一夜,他已經等不及了!

“不行!屬下抗令!將軍若要出這門,請將軍殺了陳方!”

冷靖遠的心已經根本無法等了,可這侍衛死活攔着他,這讓他煩躁起來:“爺的身體,難道自己不知道?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小傷真的能把我給拖跨掉?趕緊去備馬,別讓老夫人知曉了。”

陳方跪地不動勸着:“將軍,陳方知道將軍的本事,可這一回神醫再三交代我等,一定要讓將軍好好休息,否則拿屬下問罪!”

就在兩人僵持之時,門外的陳升已見機的去請來了冷侯夫婦。

“遠兒,你這是怎麼了?神醫剛剛交代過你兩位手下了,這些天讓你好好養着,你這是又要去哪?”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

冷靖遠坐回了炕上:“父親、母親,你們怎麼來了?”

陳方見機的搬來兩張椅子,然後退了出去。

侯夫人看着臉色轉好的兒子,一臉慈祥的看着他:“遠兒,有何事讓你這麼心急要出門?這幾天你幾位師兄弟都來了,他們說朝中的事你不必擔心,有事讓陳方去送信,他們都會處置好。”

冷侯爺一直看着自己這個意外認回的兒子沒出聲,自己兩個兒子,大兒子像夫人小兒子才像自己,甚至左胸下冷家人才有的特色胎記也一模一樣。

一年前那場大戰,要不是自己兒子受重傷,他恰好營中探望,否則他也不可能認齣兒子。

如今一年過去,兒子又經歷了一趟大難,冷侯的心中更加警覺。

“遠兒,你娘說得對,朝中的事讓你師兄去擺平,要是私事爹去幫你做。”

冷靖遠看了看兩位年近五十的老人,想了想才緩緩的道來:“爹、娘,如果我說我忘記了一件大事,你們會不會相信?”

“大事?什麼大事?”

看着親娘着急的表情,冷靖遠慢慢的說:“兒子曾經叫邱明遠這個名,爹娘應該知道。可我還有一個綽號:邱二楞。”

侯夫人有點迷糊了:“你是說你忘記了你還有這個綽號?”

冷靖遠點點頭:“嗯。”

虛驚一場的侯夫人一臉嗔怪的笑罵他:“你這孩子,還虧你爹誇你聰明睿智文功武治比他還強,不就一個外號忘記了么?這有多大事兒?”

冷侯可不是這麼單純的人,聽兒子這麼鄭重的提出這事,他認定肯定還有後續:“遠兒,你繼續說。”

不愧是東臨八大侯之一的興義侯!

冷靖遠心中先暗贊了自己一聲親爹,然後才說:“我成親了!”

“啊!?”四個字直接把侯夫人給擊傻了:“遠兒,你說什麼?”

冷侯盯着自己小兒子問:“你說你曾經忘記了你已經成過親的事?”

冷靖遠點點頭:“是。”

“她是誰?家住哪?”

“她姓陳,是德州西梧縣高石鎮人。”

冷侯明白了:“你怎麼會與這樣一位姑娘成親?”

直到兒子把自己在高石鎮那一年多的事說出來,侯夫人也不敢相信:“你說你在那裡娶了個村姑?”

村姑?

這世上的村姑都似她那樣,那這世上的千金小姐才不知稱什麼。

聽着這兩個字,冷靖遠的心已經飄遠…

“我就當個地主婆好了,跟着姐混吧!”

“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邱二楞,今天我休息…我的腰要斷了…”

突然,劇痛襲上心頭,冷靖遠緊緊揪住了自己的心口:他真該死!竟然把他的小丫頭給忘記了!

“娘,她是個村姑,可是你會知道,這世界上會有她那樣的村姑。”

兒子痴痴的臉讓余夫人十分嫉妒,在她的心中,不管什麼樣的村姑,都是一個村姑。

也許這個村姑長得很出色,可是,要讓一個村姑當她的兒媳婦,一品大將軍的夫人?

這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