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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一個女子,竟然口出狂言,辱沒童生,真是豈有此理,今天你若不給我道歉,我便告訴天下所有人知,你劉玲,假借五居士之名,為自己斂財,乃無恥鼠輩,犯的又是不義不恭的重罪,而你開的《致遠齋》,我等也絕不會前往。”

杜童生氣瘋了,氣的越來越口不擇言。

李元英臉色越來越黑,幾次想開口,都被劉玲堵了回去。

“我一介女流,都能讓五位名師,收我弟子,而你還是童生!呵呵呵,我《致遠齋》做的就是攻關遊戲,想必我的大掌柜,還有我《致遠齋》的規矩,很多人都看過,聽過,誰能一口氣闖完四關,五居士自然會親自接見,而你這種……”

劉玲頓了頓,走了兩步,移到李元英面前,看着李元英對男子道。

“像你這種,毫無志氣,迂腐憤青,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無頭無腦之輩,《致遠齋》不歡迎,張嚴,打聽一下,他叫什麼,然後告訴沈沅,從今往後,禁止此人踏入《致遠齋》,否則那才是辱沒了,《致遠齋》里的琴棋書畫,也辱沒了《致遠齋》的五居士!”

站在劉玲身後,隨時準備出手阻攔的張嚴,咧着嘴無聲的大笑了三聲。

夫人威武!夫人霸氣!

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跟書生打交道,因為他們那張嘴,一說出話來,能氣死人,還是夫人厲害,不動聲色的就將這些窮酸書生,打了個滿頭滿臉。

“是,我一會就查。”張嚴一邊應道,一邊仔細的將男子的臉記在心裡。

楊月兒等人,更是喜笑眉開的拍手鼓掌:“說的好,讓他這種人進了《致遠齋》,那才叫生生的噁心死人!此等蠢材,怕是受了誰的煽惑,才會來這裡強詞奪理的吧?”

顧安安也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平日里,帶着腦袋出門的人,都知道,《致遠齋》如今名氣鵲起,五居士雖然沒有露面,但肯定是知道的,否則,《致遠齋》的規矩里,又為何寫上,只要闖過四關,便會親自接待?”

劉玲聽到顧安安說帶着腦袋出門時,就忍不住埋頭低笑!

有時罵人最高的境界,那就是不吐髒字,這個顧安安,年紀雖小,但聰明的很,不錯!

“就是,沒有那個本事,就別談見五居士,還在這裡說什麼不義不恭,十惡不赦!呸!白讀了十幾年聖賢書!果然就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連腦袋都沒帶出門的蠢材。”姜佩琴很不客氣的翻白眼。

男子臉色越氣越綠,劉玲居然敢說他沒志氣,又沒頭腦,還拿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來埋汰他!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是童生啊,那能被一個女人如此侮辱!就算她是新城縣校尉大人,未過門的正妻,那也不能隨隨便便侮辱,一個有功名在身的童生,更何況,他還是男人!

“你,你,你!果然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現在我相信李小姐的話,你肯定是用了什麼不見光的手段,才讓五居士收你做弟子,然後又幫你開了《致遠齋》。”

席徐方,還有楊月兒等人,立馬噓聲一片,全都的看向了李元英。

席若華知道自己不方便替劉玲出頭,用手捅了捅徐均。

徐均會意的站了出來道:“相信李小姐的話?呵呵呵,看來這果然是被人煽惑了的!就是不知道,這個不義不恭,十惡不赦的罪名,是誰想出來的?”

李元英的臉色也開始像雜色盤了,真是狠不得給那姓杜的一嘴巴。

她是想讓他們幫腔逼出五居士,什麼時候讓他們安個不義不恭的罪名了?

真是廢物點心,蠢材!

杜童生此時也冷抽了口氣,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蒼白着臉緊緊的握着拳。

楊月兒剛才聽到劉玲霸氣的說,禁止杜童生進《致遠齋》時,心裡就笑開了花,鄙夷的掃了眼李元英,美目一轉,就給丫環香墨使了眼色,讓她速去拿文房四寶來。

方一帆似笑非笑的圍着杜童生走了一圈,拍着手笑道。

“大善,大善,五居士的才情已超凡脫俗,能見他們的,自然是才情相當的人,我等身為晚輩,才華不足,自然只能放在心裡瞻仰風姿,只盼有一天,能闖過《致遠齋》的四關,與其長談,若在我等闖關之時,還與他為伍,那才真叫有辱斯文,有辱聖賢,有辱那些書畫!”

而此時,圍觀的人,有些開始低頭沉思了起來。

要知道北都的蘭亭軒收集了好多名人書畫,但凡是文人墨客,都以能踏進蘭亭軒,進去鑒賞的一二,並留下墨寶為榮,而當今陛下錄取賢才,也會打聽此人,有沒有在蘭亭軒掛名。

再說北都蘭亭軒的規矩,那是更多,更繁鎖,根本就不對外敞開大門,別說他們這些小小童生,就連秀人和舉人老爺,有些也是連蘭亭軒的大門,都靠近不得。

但《致遠齋》不同,《致遠齋》只要給上幾個大錢,就能讓人進去觀賞,學習,連帶闖關,若是有幸闖過了四關,就能見到五居士。

先不管這劉玲是如何開的《致遠齋》,但那裡的書畫確實叫人移不開目光,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樣的書畫境界,那樣的立意幽遠,那樣的風骨嶙峋,絕不可能是年青豎子就能畫出來的。

但凡是見過的人,沒有誰不想抱回家細細臨摹,慢慢學習。

若是劉玲也禁止他們進《致遠齋》,那以後想再觀摩五居士的書畫,就是難如登天。

這樣算來,他們就是吃大虧了,更何況,《致遠齋》現在的風頭,那簡直就快要直逼北都的蘭亭軒,只怕早晚有一天,這兩家會並肩齊名。

若是被他們《致遠齋》拉黑,那就相當在琴棋書畫的圈子裡,都被拉黑了,也會直接影響他們的科舉仕途。

畢竟,《致遠齋》的實力擺在哪,那樣的書法,那樣的畫,那樣的才情,那樣的布置,那樣的瓷器,都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精品,早晚會傳到天家的耳朵里。

就連大儒王偃都被吸引,正在趕來新城縣的路上,到時王偃大儒若是闖不過關,心甘情願的敗在《致遠齋》,那《致遠齋》的名頭就會更響了,完全立足在琴棋書畫的頂尖上,讓所有人忘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