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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靖柔自然聽得明白魏氏的話,腦子一轉,又是厭煩,又是愁腸百結的道:“這樣的媳婦茶,我還真不稀罕喝,讓她來北都,我是真怕丟了葉家的臉面,我到是想啊,一定要霄兒再娶個正妻,就好像茜兒這種知書達理,出身良好的,這樣將來,我才能放心把葉家都交出去啊。”

其實魏氏來葉家做客,何英茜跟來,葉瑾雯露面,大家就有點心照不宣在裡面。

魏氏兩次都提到葉瑾雯,很有可能會是太子妃,就隱隱告訴王靖柔,她何家自然會暗中幫把忙,只是嘛……

魏氏美目淡掃女兒何英茜,眼底同樣湧出諸多無奈。

本來,三月中旬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將茜兒抬進三皇子府,可沒想到,茜兒不知道從哪聽到葉霄要成親的消息,頓時便昏倒在花轎里,為了不讓三皇子覺得晦氣,連忙將人抬了回來,回來後,茜兒就整日以淚洗面,更甚至還尋死覓活,百般跪求她,那怕就是當葉霄的平妻或者是妾,她都心甘情願。

魏氏氣得幾天幾夜都食不下咽,天下良人那麼多,茜兒何苦心心念着個葉霄呢!

就是給三皇子當側妃,也好過給葉霄當平妻啊!

不過,話又說出來,就算王靖柔有辦法,整死那劉玲,最後讓茜兒名正言順的成了正妻,前面也始終有個擋路的狐媚子。

想到這,魏氏心裡嘆了口氣,臉上盈盈笑道:“其實說來,若不是芸菲郡主在中間胡攪蠻纏,霄兒和茜兒,只怕早就成了親,咱們啊,也早就是親家了,這也是命啊。”

王靖柔一臉苦不堪言的道:“可不就是,不說還好,越說啊,我這心裡就堵得慌,前日我剛給霄兒寫了封信,無論如何,我都要重新給他物色一個門當戶對的平妻來,對了,三月中旬的時候,茜兒怎麼突然又沒嫁進三皇子府了?”

說到正題了,魏氏正了正衣襟,不急不慢的盯着指尖道:“唉,說來也話長,那天本來都準備好了,可沒想到茜兒突發急病,三皇子那邊到是體貼的很,說了……”

何英茜明白,輪到自已開口了,眼中泛紅又帶着委屈的打斷道:“娘!進三皇子府是爹和您的主意,病了一場我也想明白了,如今,我是寧願去山裡做姑子,也不想再嫁人。”

“你這孩子!當什麼姑子啊,當三皇子那邊有什麼不好的。”魏氏一臉怒斥的歪了歪頭,頭上的金步搖晃的那茶湯,都帶了金色。

“娘,您不用再說了,茜兒這輩子,認定的事情,就是認定的事情,若今生無緣,那我就削髮為尼,從此青燈帳下,祈求來世得個圓滿。”何英茜說著眼淚都掉了下來。

這樣的台階一下,又剛好引入正題,頗有些心照不宣的王靖柔,此時不開腔,何時開腔呢?

“茜兒不可啊,想當年我家老爺和你爹,雖是口頭訂親,但在我心裡,我一直都把你當我葉家的媳婦看,若不是芸菲郡主,你這杯媳婦茶,我是早就喝了的,真真是委屈你了,也害苦了你。”

王靖柔好像嚇了一跳,一臉急色的忙拉住何英茜的手,然後百般愛憐,又挺直了腰接道:“不行,等雯兒一入宮,我就再親自去一趟新城縣,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說服霄兒,這女兒家青春易韶,你為他這樣委屈,又虛渡了這麼多年,怎麼也要給你一個交待。”

想她之前,為了想控制葉霄,將親侄女扯了出來,那裡想到那王竹君竟然是個蠢貨,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能使出那種手段,害得喻兒被公爹發配到安北都護府,那劉玲肯定脫不了干係。

既然用本家的人控制不住,那相互利用一下,把期望放到葉瑾雯身上,也不失一個辦法。

這時站在王靖柔身後的奶娘,看着一往情深,寧願落髮也不肯另嫁的何英茜,隨聲附合道。

“老婆子是親眼看着何小姐和大公子長大的,多麼金童玉女的一對啊,兩人又有夫妻相,說來說去都是那芸菲郡主,擔誤了大公子和何小姐,否則,那來那農戶之女趁虛而入,只是夫人啊,您再去新城縣,老爺那邊要不同意怎麼辦?”

王靖柔當下板起臉,用力的握着何英茜的手,擲地作金石之聲的道:“他敢,如今那芸菲郡主已經被許給了邏也國當太子妃,當年的口頭之約,無論如何都要兌現了才是,那有堂堂七尺男兒,說話不算數的。”

“這養育之恩,莫大於生育之恩,霄兒就是再糊塗,我家老爺也不能犯糊塗,葉家這麼大的門楣,豈是那種農戶出身的狐媚子,能撐得起的?只是又要委屈茜兒一段時間了。”

魏氏看到王靖柔發火,並言之鑿鑿要重歸舊好,結為親家,心裡也如明鏡般的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想讓葉瑾雯雀屏中選,何家不出力,她王靖柔那怕再有關係,何家也能在暗中,輕輕鬆鬆的甩了葉瑾雯牌子,若不是為茜兒,她是真心不想來演這場戲。

何英茜聽到王靖柔這樣說,就顯的更委屈了,那金豆子,不要命的往下掉,喃喃的說道:“我也見過那劉玲,她生的一張好嘴,不光能說會道,還滿嘴謊言,跟我說什麼,葉大哥身有四臭,晚上睡覺還打呼嚕,還說,葉大哥從來不曾喜歡過我,嚶嚶嚶……”

魏氏不動聲色的喝茶,雖說,她今天是來送女兒的,但如今王靖柔要求她,她這身姿就不能放的太低。

否則,女兒將來真要嫁到葉家為平妻,王靖柔若不在暗中使力,整死那劉玲,女兒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平妻,永遠都低人一等么。

反正她的態度,一來就擺出來了,想讓何家出力,想讓葉瑾雯成為太子妃的候選人,那麼,你王靖柔就要想辦法,整死那劉玲,再把茜兒扶正,否則,一切都只是婦道人家的私閨言談。

“她胡說八道,哼,那天我去新城縣,一看到她,就知道那劉玲,不是個良家女,一肚子的壞水,揀着高枝兒往上爬,也不知道那五居士看中了她什麼,想來想去,我都覺得,那是蒙了父蔭,否則以那種不要臉的娘出身的女子,能端莊到那裡去?茜兒放心,若你真願意給我倒杯媳婦茶,我就是豁出去這張臉,也不會讓霄兒虧待你。”

王靖柔字字鏗鏘的落地有聲,腦子裡飛快的想着,她必須要想辦法,讓何英茜進門,只有這樣,那劉玲才有人制衡,無法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