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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可沒有幾個女子跟着征戰沙場的。》,”

孟大夫聽了雲瑤的話忍不住勸了一句:“再者,你身子弱,如今天寒地凍的,如何受得住?”

燕娘和范五也勸了一回,只是雲瑤似乎下定了決心,搖頭道:“我知道你們是一片好意,只是北梁兇悍,而且他們真要打開了城門,到時候,人家佔據有利地勢,再加上兵多將廣,我們如何能打得過?我跟着去,許能想出什麼出奇制勝的法子,不跟着去,我於心難安。”

幾人見她這麼固執也沒辦法可想,只能又勸幾句才起身告辭。

她們一走,雲瑤就找了個小廝,叫他去衙門裡看看,要是齊靖有空的話叫他回家一遭。

雲瑤在屋裡等了好些時候,等的心裡都急的不成齊靖才急匆匆回來。

一進屋,齊靖就問雲瑤:“家裡出了什麼事?”

雲瑤趕緊迎上前去,拉齊靖坐下才道:“家裡並沒有事情,只是我想到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原先你只說長安城堅固,北梁沒有一月半月的時間恐怕破不了城,我後來想着這事還不一定呢,長安繁華,各國的人都有,難保沒有北梁的探子,若是那些人趁亂去開城門……”

雲瑤的話還沒有說完齊靖就驚的站了起來:“是了,是了,我怎麼忘了這件事情,真是該打。”

他又是擔心又是着急,也顧不上和雲瑤細說,立時就往外走:“我去安郡王府。”

雲瑤拿了一件大衣裳也追過去:“我跟你一處去。”

齊靖並沒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遂點頭:“你多穿件衣裳,別凍着了。”

雲瑤應了一聲,回身又添了一件衣裳才和齊靖一起出門,若是齊靖一個人去安郡王府肯定要騎馬去,只這會兒和雲瑤一起去,只能坐車了。

早有人備好車馬,雲瑤穿着披風戴着兜帽一出門就被扶進馬車中,齊靖也順勢坐進去。

此時天氣更冷,雲瑤穿的厚厚的又坐在馬車裡還是覺得冷風直往裡透,凍的她機靈靈打個寒戰,齊靖看了趕緊又給她披了個毯子,拿了手爐塞到她懷裡叫她抱着。

饒是如此,等到雲瑤到了安郡王府的時候也給凍的面色發青。

齊靖見了真是心疼的什麼似的,當下也不管什麼規矩,不管別人要說什麼,直接抱着雲瑤進了郡王府內宅。

他帶着雲瑤一徑到了齊寶盒卧房旁邊的一個小廳當中,將雲瑤放到鋪了厚墊子的椅子上,便叫安郡王府的下人趕緊去熬薑湯水,再將暖爐添些炭火。

齊寶盒和韓昕也得了信兒,知道齊靖和雲瑤兩口子來了,兩人趕緊過去。

才進屋就看到齊靖匆匆忙忙替雲瑤張羅着,先是將雲瑤挪到大暖爐旁邊,又給她搓手,又是遞熱茶熱水的,簡直周到之極。

韓昕見了只是笑笑,齊寶盒倒起了玩笑的心思,幾步過去道:“四哥四嫂做什麼跑到我們家來恩愛膩歪,知道你們兩口子好,可再好也不能到別人家現,沒的叫人看了心裡彆扭……”

雲瑤抬頭看了齊寶盒一眼,抿嘴一笑:“偏生就到你家來現,你待如何?”

齊寶盒坐下:“我又不能如何,不過白說一句罷了。”

話雖如此說,齊寶盒卻也還是張羅着叫人弄了熱熱的湯水給雲瑤喝了一些,又拿了厚毯子叫她蓋在膝上取暖。

等四人坐定了,下人們上了茶水點心,齊靖才將目的說出來。

齊寶盒和韓昕聽了也是一驚,齊寶盒長嘆一聲:“百密一疏,我竟沒想到這個,真是該死。”

韓昕安慰齊寶盒一聲:“誰還能是聖人不成?再者,就是聖人也有想不到的時候,你做什麼自責。”

隨後,韓昕又對齊靖道:“看來咱們路上得趕快些,要不然,萬一真的……”

下頭的話他沒說出口,不過誰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齊寶盒站了起來:“這一回我也跟你們一處去,最起碼我能護着王爺一些。”

“胡鬧。”韓昕瞬間拉下臉來:“你一個婦道人家……”

齊寶盒把臉一板:“婦道人家怎麼了?婦道人家就不能行軍打仗了?你也不瞧瞧我這身板,這把子力氣,就敢這麼說,怎麼滴,是想和我練練嗎?”

韓昕臉上立馬通紅一片,有幾分尷尬,乾笑兩聲:“我不過說笑兩句,既然你不放心就跟着去吧。”

雲瑤看看齊靖,又看看齊寶盒:“我也想跟着去,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極為嚴重,不去瞧瞧總歸不放心。”

“你……”齊靖很是為難:“你身子怎麼受得住?我看你還是在肅州的好,你留在家裡守着爹娘,只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雲瑤使勁搖頭:“與其叫我心下不安,還不如叫我跟着去呢,再者,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早先西狄攻城之時,那些守城的東西都是我弄出來的,我即能弄出守城的機關,攻城的機關也難不住我,我跟着去,萬一北梁人進了長安城,我也能給你們出份力,不管怎麼來說,早一日將北梁軍趕走,便能少些百姓受害,為長安百萬民眾計,又豈能惜乎自身?”

雲瑤這話說的入情入理,說的齊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滿臉為難道:“只是你的身子受不得寒,天寒地凍的又加緊趕路,半路上你病了都沒人管。”

齊寶盒看了齊靖一眼,過去拉拉雲瑤的手替她說話:“四哥,你就答應了吧,有我在呢,我能照顧四嫂,等走的時候叫孟大夫多給四嫂帶些藥丸子,萬一身上不舒服能吃些,再者,肅州離長安也不遠,急行軍的話不過幾日功夫,想來四嫂也能受得住的。”

齊寶盒這完全就是以自已的身體來推測雲瑤的身體,她哪裡知道雲瑤的身體已經因為上次受寒和透支精神力的關係而爛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受不住一絲的風寒。

齊靖還是為難,並不想同意。

雲瑤笑了笑:“相公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要跟你們急行軍又怎麼會沒有準備,早先我就做了一輛能安置暖爐的車子,這車子只用一匹馬拉就成,而且馬拉車的時候車子根本就不會挨到地面,走起來一點都不顛簸,我也不會受多少罪,完全能撐得住。”

雲瑤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齊靖還能說什麼,他只是拿眼瞅着韓昕,希望韓昕說上兩句話。

但是韓昕這麼些年過去了,又如何不知道雲瑤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又怎麼會不願意雲瑤跟着去長安呢。

韓昕拍着桌子笑了:“四嫂願意跟着去是再好不過了,有四嫂在,這次又多幾分勝算,我歡迎都來不及呢。”

一聽這話,雲瑤就得意洋洋的看向齊靖,齊靖苦笑搖頭:“罷,既然你們都同意,我還能說什麼,不過,回去我定要看看你做的那車子,再多往裡頭放些厚毛毯和早先打下的熊皮,總不能叫你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