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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先在車子里穿上大棉襖、戴上口罩,哈里的晚上至少零下十幾度以上,車子內有暖氣,所以在裡面感覺不出外面的寒冷,若是以着林天這身出去,分分鐘鐘被凍成狗。

三人走下了車,站在路燈下,寒風凜冽彷彿刺進了骨頭,林天還好些,畢竟林天是北方人,可朱大昌廉崇就不同了,凍得鼻子、臉都紅了起來。

朱大昌對林天說,“面前兩公里有個農戶自己開的酒館,先去那裡下榻一晚,明早我再帶你去看油田。”

林天點頭,跟在朱大昌後面,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充當照明工具。

大概走了一公里,廉崇感覺到了四周有異動,他上前扯住了朱大昌,隨後說,“朱老闆,我怎麼感覺瘮的慌,你說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朱大昌聽到廉崇這麼問他,將手電照向四周,隨後看向他說,“沒啊!就是這條路,有什麼問題?”

廉崇皺着臉說,“瘮的慌,這條路我在深夜兩三點也走過,可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朱大昌有些無語,心想着廉崇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那麼小了,沒等朱大昌開口,林天說話了,“廉崇說的沒錯,我們可能已經被監視了。”

朱大昌聽到連林天都這麼說,頓時愣住了,隨後將手電重晃四周,嘴裡喃喃着,“哪裡有人啊?我怎麼沒感覺到...”

沒等朱大昌一圈晃完,手電照到了一雙眼睛,眼睛在手電光的反光下顯得無比滲人,嚇得朱大昌大喊“哎喲”一聲,手電拿不穩摔在了地上。

林天聽到朱大昌有異動,急忙轉過身去,燈光照向坐在地上一臉見鬼了似的朱大昌,朱大昌指着某個方向,手也因恐懼抖的跟中風似的。

林天急忙將手機燈光轉向朱大昌指着的那個地方,腎上激素頓時沸騰起來。

手機燈光當然沒有手電的照明好,燈光的穿透力也沒有手電的遠,但還是見到了那個方向有一雙眼睛似的東西微微閃着。

眼睛無比修長,不像人類的眼睛,而且人類的眼睛怕光直射,這雙眼睛壓根就不怕光。

“太遠了,只能看見這兩個光點,朱先生,你看到的是什麼?”林天緊挨着朱大昌低聲問道。

朱大昌臉都發白了,聽到林天這麼問他,咽了一口口水隨後回復道,“狼...是狼...我的媽呀!怎麼會有狼!”說到最後朱大昌情緒失控尖叫了起來。

狼似乎聽到了朱大昌的尖叫聲,轉身消失了,林天見到眼睛不見了,背後更涼了。

消失了就代表狼不打算攻擊他們了?不可能!藏在黑暗中的危險那才是最恐怖的,而且狼是群居動物,出現一隻這說明什麼?說明附近有一大群狼。

面對一大群狼的圍攻,空着手的林天也無能為力,要是此時林天手裡有一把匕首那也有自保的機會。

林天將地上的朱大昌拉起,隨後說,“快點走,到了酒館就安全了,站在這裡只會更加危險。”

朱大昌聽到林天這句話,立馬來了精神,直接站了起來也不拍屁股了,跟着林天就走。

剩下一個公里的路程可謂是有驚無險,朱大昌見到百米內的酒館,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三人急忙走了過去,卻不敢跑。

酒館外拴着一隻大狼狗,大狼狗見到有人過來後立馬從盤睡中抬起了狗頭,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嗚嗚嗚”的低吼聲從嘴裡響起。

“小灰!”朱大昌對着狼狗喊了一聲,狼狗聽到朱大昌的聲音,立馬安靜了。

林天見到此景咋舌,他問向朱大昌說道,“朱老闆,這狗是你家啊?”

朱大昌搖頭否認,“不是我家的,不過兩年前我救了他的命,那時候他還是一隻小狗,在公路上腿被攆斷了,是我帶回了營地幫它治療的。”

林天點頭,感情這社會狗比人還忠誠,四年前林天救了周紋一命,現如今周紋還會時不時的給林天背後下絆子。

朱大昌怕小灰會傷害林天,所以上前撫摸了小灰,而廉崇去敲門。

很快,門被打開了,一名淳樸的維吾爾族老大爺出現在林天面前,大概有六十歲,鬍子都花白了,頭上戴着一個花帽子。

老大爺見到門外站着的三人後,立馬招呼三人迅速進來,三人都進來後老大爺立馬將門關上,上了三道鎖。

老大爺普通話不標準,十分翹,好在還能聽清,他鎖好門後便開口,“這裡有狼,晚上盡量少出去,前兩天就有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娃被咬死了。”

朱大昌聽到老大爺這句話後頓時來了興趣,他對老大爺說,“對對對,剛剛我們過來時就見到了一隻狼。”

老大爺聽到朱大昌這麼說,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雙手交叉按在胸前,叨叨着感謝真主感謝安拉什麼之類的話。

朱大昌在老大爺叨叨完了後問道,“這塊地以前不是沒有狼的嗎?現在怎麼有狼了?”

老大爺皺着臉一臉苦色,“是從罕依灘過來的,土匪養了十隻狼,有幾隻跑到我們這裡了。”

朱大昌聽到老大爺這句話,臉色有些不自然了,不用問林天都知道,罕依灘絕對就是那塊油田所在之地,而土匪就是那群佔著油田的武裝分子。

狼是武裝分子養的,數量並不多,至於剛才碰到的那隻,可能僅有一隻單獨在外邊,面對林天三人它只有一隻可不敢亂來,林天等人怕危險,狼也怕死。

夜宵吃完後,酒館老大爺帶着林天三人上樓休息,房間很小,三人擠一間,睡的是火炕,十分溫暖,尤其是在零下十幾度的哈密夜晚,躺下閉眼就能睡着。

林天也不例外,一日的舟車勞頓,睡意湧上了大腦,不過林天還有一件睡前事要做,就是打電話給沐晴報平安。

新疆是華國最大的自治區,除了市區、縣區,郊外那都是一片荒蕪,而林天此時所處的酒館就位於荒蕪之地,信號非常弱,只有兩格,兩格信號打電話肯定是有難度的,無奈之下林天只好發信息報平安。

第二天天剛亮林天就起床了,剛起床大夥們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啟程,前往罕依灘的路還有一百五十公里。

朱大昌帶着林天來到了酒館的後邊,酒館後邊有個籬笆,籬笆裡面是個車庫,裡面只有六輛摩托車。

六輛摩托車三輛是鑫源X2X,另外三輛是華洋T4,這類車子屬於越野摩托車類,在戈壁灘上只能開這種摩托車,若不然得夠嗆。

朱大昌用手肘撞了下林天的肩膀,隨後問道,“怎麼樣?帥不?”

“還可以。”林天回了句,隨後跟着朱大昌走進籬笆里。

從朱大昌的介紹中林天得知,這六輛越野摩托車原先是外地石油工人的摩托車,後來石油田被武裝分子搶走,外地石油工人也沒了工作,於是都將車子賣給了朱大昌。

這麼多車子朱大昌也開不回S市,於是都寄放在酒館老闆這裡。

朱大昌先讓林天選一輛,林天叫朱大昌把六輛都啟動了,聽聽發動機聲音,朱大昌照做了,將六把車鑰匙插進了六輛摩托車。

林天給摩托車點火,點上火後才掛空擋,隨後扭動油門,讓其大響幾秒,六輛摩托車挨個挨個試,最後林天選中了其中一輛紅色的鑫源X2X。

朱大昌對林天豎起大拇指,“林董,厲害啊!這輛車的確是裡面最好的一輛車,想不到你對摩托車還這麼有締造。”

林天笑了笑,“少來,找點機油來換吧!擱這兒那麼久了,裡面的機油估計都氧化用不了了。”

朱大昌點了點頭,屁顛屁顛跑回酒館找酒館老大爺購買機油。

換完機油吃個早餐都已八點半了,朱大昌見時間不早了立馬帶着了林天廉崇與酒館老大爺道別,跨上摩托車在烈陽下駛向罕依灘。

如果說哈里是新疆最荒蕪的地區,那罕依灘就是哈里荒蕪的根源所在之一,哈里管轄地總共有八萬多平方公里,光罕依灘就佔據了八分之一,據統計,罕依灘總人口不足一萬人。

什麼概念?也就是說,開着越野車在罕依灘上逛一整天都不會見着一戶農家,運氣不好的三天都見不着人。

林天等人開得還算快,十一點便到了罕依灘,分別在標着罕依灘三個大字的指路牌上停了下來。

林天將摩托頭盔取下,拿出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隨後看向朱大昌並問,“朱先生,你的油田在哪裡?”

朱大昌聽到林天這麼問他,臉上有些神氣,他指着指路牌背面的荒蕪之地說道,“已經到了,跨過這一步就是了。”

林天不明白朱大昌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望着朱大昌。

廉崇這時開口了,“林董,敢情您還不知道朱老闆的油田面積啊?那我就給您好好捋捋。”

“朱老闆撿了個大便宜,花了十億就將整個罕依灘的探礦權買到了,我考察後發現這裡的油田十分富有油源,保守含油麵積至少達到百分之二十。”

林天聽到廉崇彙報的這個數據,不得不說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哪裡是兩百畝啊?如果按照國際標準六百六十六平方米算一畝,那就是1.5萬畝的探礦權。

保守百分之二十含油麵積,那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千畝地裡面的有石油的,換做平方計算那就是兩百萬平方米。

“我滴個乖乖,要是數據屬實,別說武裝分子了,就算是美帝都來搶。”林天心裡暗想着,這可是千億啊!超級大國都會眼紅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