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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笑話我嗎?你我都知道,那只是一個假貨而已。不然就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我潛入,法國政府也不會遲遲沒有反應。”我鬆開了握槍的手,苦笑道。我沒有回頭,依然看着那紅透半邊天的火光。

“哦?我還以為你真的天真到會以為自己幹掉了鬱金香家族呢。”背後的聲音嗤笑道。

“你知道我會來法國?”我淡淡道。

“猜的。”背後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一點:“我想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不會放過鬱金香家族的,不論是這次的日本圍殺還是以前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不記得我有亮過金卡。”

“你忘了我在icpo也是有熟人的么?你這次來時坐的直升機就是icpo總部派出去的。於是我好奇之下就查了一下,今天又過來看了一下,結果就再清楚不過了。”

“哦?是這樣啊。”我嘴角微微一翹,仔細想想露易絲那威風凜凜的表情,似乎還真是像那麼回事。不過快斗明明是個賊,卻和icpo有着曖昧的關係,還真是有些諷刺啊……

“話說回來,那個傢伙為什麼要跑啊,既然知道我要來尋仇,直接埋伏圍殺我不就好了。”我自嘲地笑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想這麼做,但關鍵的問題是,你給他留的時間太短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把自己的僱傭軍調回巴黎保護自己,雖然政府也提出過要派警力保護他,但是那個老狐狸根本就信不過警察,所以就腳底抹油了。”

“他還真是看得起我。”

“他可不知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然的話,他一定不會走的。不過你這次端了他的祖宅,那老傢伙一定會派出傭兵團去追殺你的,你自求多福吧。”

“前提是他找得到我。”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倒也是。說起來,你的樣子還真是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啊,不過你的事情我也沒興趣去了解,總之,在我提起興趣殺你之前,你不能死。”

“你現在不殺我嗎?”我背對着他淡淡道:“你先在殺我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的。”

“殺你?哈哈哈,讓我殺你一個小孩子?那不是太有辱我的身份了嗎?”背後的人語氣中透着一絲不屑:“我現在殺你,簡單的就像是捏死一隻臭蟲,但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趣,想死的話,就變大以後來找我。況且,你今天做的事讓我很愉快,她也會很高興的,所以這次就放過你一馬……”男子說著,語氣變得惆悵起來。

“是么?她會高興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仰天望向天空,彷彿看到了那張記憶中的俏臉。

男人走了,正如他來時一樣,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如果想要殺我,比起捏死一隻臭蟲難不了多少。這副幼兒化的軀體雖然對付普通人還夠用,但是對付高手卻連一盤菜都算不上。

想不到我居然也會有被人放過一馬的時候……我低頭看着自己小小的身體苦笑着,心裡說不上是恨還是無奈。

既然他都已經走了,我也不能再耽擱了,微微發白的天際再加上衝天的火光,周圍的人已經被驚醒了,開始喧鬧起來,大概再過幾分鐘,消防車就會來了吧。我也不耽擱,乾脆地轉身離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大家都不在,讓我輕輕地送了一口氣,心想要是被小哀和夏美髮現就麻煩了。但正當我要打開自己的房門溜進去假裝睡覺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回來了?”

我渾身汗毛一豎!所以說,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啊……

“呦……呦!”我僵硬地轉過身去,看着抱着雙臂站在我身前似笑非笑的小哀,裝出一副很自然的樣子笑道:“我剛才去晨練了,你看,我流了好多汗呢……”說著,我還作勢擦了擦腦門。話說,這汗是放火的時候,被火烤的……

“晨練?就穿這一身衣服?”小哀眼神怪異地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濃厚。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么!我現在身上穿的,是一套標準的夜行服,是我在日本的時候,特意定製的,為了行動方便才瞞着小哀帶過來的,不過現在這是漆黑的衣服在明媚的春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地扎眼,無比地怪異,說是晨練,就太……那啥了。

怪不得我回來的時候,大街上的行人都好奇地盯着我看。也幸虧我走得早,沒有人發現我在羅特希爾德家族的莊園附近露過面,不然就麻煩了。不過為什麼我所有的行動想法都瞞不過小哀啊?在小哀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面前,我簡直就像是一個透明人,心裡的想法都逃脫不了她的眼睛。

“喏,換上吧,夏美陪着管家出去散步了,一會兒才回來,她不知道你出去過,以為你還在睡覺。”小哀將一件普通的休閑服遞到了我的手上。

“哦,好。”我應了一句,接過衣服回到了房間。

……

在完成既定目標後,我的整個身心都輕快無比,那天羅特希爾德莊園的事情,被政府以意外失火的借口遮掩了過去,而羅特希爾德家族真正的家主也在夏威夷接受了電視訪問,表示自己正在度假,一切都好。這次雖然沒有讓鬱金香家族傷筋動骨,但一把火燒了他的祖宅,應該夠他肉痛一陣了吧。

而網上,關於輪迴在巴黎現身,報復鬱金香家族的事件也被傳得不亦樂乎,始作俑者當然是我自己,消息如果發不出去,這次行動的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地下世界那群人雖然在網上對輪迴很是諱言,但暗地裡居心叵測的人卻數不勝數,一時間,巴黎開始暗潮湧動起來。在陪着夏美和小哀又在巴黎又轉了兩天,給在日本的大家都買了禮物過後,我便想到要回日本了。巴黎的局勢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夏美雖然很不舍,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飛機票的問題上出了岔子。因為夏美執意要幫我和小哀買回程的機票,而我和小哀又沒有辦法告訴她我們其實是黑戶,偷渡過來的,所以當夏美向我們所要身份證件時,我總是支支吾吾地拖延着,最後還是小哀聰明,說她有一個親戚在巴黎,要先去那裡住幾天再回去,所以夏美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了。而當天上午,我們就給快鬥打了國際長途,兩個小時後,上一次的飛機再一次停在了那個小公園裡。

可惜的是,我們沒有在飛機上看到露易絲的身影,據這次隨行的人員說,她是有急事要去做,沒有機會過來。其實是有案子要辦吧,畢竟這次的事件icpo少不了要派人手協助調查的,還有上次露易絲嘴裡說的黑貓,據說是像快斗一樣的人物,法國第一怪盜,想必那些人也很頭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