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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打官司可是要準備狀紙的,你的狀紙在哪裡?如果是二訴的話,還要準備壓倒性證據,所謂鐵證如山才有希望,並不是喉嚨大,就會勝出!宋大人叫你此來的目的,就是想提醒你,有證辦案,無據回家,否則,你再怎麼四處喊冤,只會浪費大家時間而已!最後替宋大人問一句,你可有新的證據?”

趙明誠這一席話,說得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球,他到底是在幫誰?

劉雲落一陣黯然,自家所有人和房屋,全都化為灰燼,要是有人證和物證,自己早就上京城告御狀了。看書神器都說宋知府愛民如子,她想用悲情,最後搏一把,但是眼下……唉!

見到少爺沒有入局,鐵杆僕人曾牛暗暗豎起大拇指,少爺就是少爺,不為美色所誘。

馬上上前,非常默契地扶起眼前女子,道:“姑娘,我家少爺說得非常直白了,你馬上回家找新的證據,如若找到鐵證,我家少爺和宋大人都會力頂你反案的!起來起來,再跪無益!”

宋重見趙明誠主僕二人沒有入局的表現,也知道今天的戲唱不起來。沒想到,這麼貌美的女子都不動心,不由又對他高看一眼。

轉頭朝劉雲落低咳幾下道:“劉氏,想必趙公子已經表達的非常詳細了吧?狀告一個人是要講證據的,否則以擾亂民風罪論處!在沒有新物證前,以後別在糾纏本府了!最後,本府友情提醒一句,你可以去你家老爹生前住過的祖宅啊,客棧啊?仔細找找,說不定你老爹生前已留下後手幫你翻案!”

見這個劉雲落還哭啼着想要訴說什麼,宋重忙裝醉地靠向趙明誠,嘴裡大舌頭地道:“呀呀,這個羊羔酒後勁還可以嘛!呀呀,真上頭來了!那個趙四啊,記得以後賣酒,不要在酒里滲水,要在水裡滲酒,否則,很容易讓人後勁上頭的……來人,結帳,回府!”

虛驚一場,趙老四此時才略彎腰,呈顯恭敬,畢竟宋重是現管的知府,沒有衝突情況下,還是要尊重的。

得意地看了一眼劉雲落,隨後諂笑地朝宋重彎腰拱手道:“宋大人真是愛民如子,每時每刻都心繫百姓,這席飯,小老兒打個九折,略表心意!”

下得樓來,宋重叫人在“八斗客棧’天字第一號房,訂下房間,盡了東翁之意後,拱手告辭。今天趙明誠和戰印一事,必須告知他後台老板。

八斗客棧,曾牛邊給趙明誠倒水解酒,邊道:“自古紅顏多禍水!少爺,我還真以為你會被那女子魅眼所惑!祖母交待,行走在外,美麗的女子,千萬別去愛!對了,少爺,還有三個月,就是老祖母的六十大壽,你看,我們是否回家?”

趙明誠聽到一直喋喋不休說著話的曾牛,一陣無語,你是大老爺們好不好?

說到祖母,趙明誠略顯無奈,由於年少詩心受損,到了十六歲,他都沒有凝成文鼎,此類人,已被家族大佬們明確劃入到廢材之列。

但是那個老祖母,一直對他疼愛有加,這次他離家出走,祖母特意差人私下送來銀兩,並留信說:年輕人,去外面見見視野也好,只是如果哪一天累了,一定要記得回家,到時給老祖母我說說外面的趣事哦!

這段記憶讓趙明誠一陣感動,前世,他也有這麼一個非常疼愛他的祖母。

深呼一口氣,道:“還有三個月嗎?好,我記住了,我一定要凝出文鼎,不為別的,只為老人家慈祥一笑!”

“嗚嗚,少爺,你不要這麼騸情好不好?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曾牛邊擦眼淚邊說。

“我說阿牛,你不要客串丫環好不好?走,我們到外面玩玩新的戰印,少爺我又弄出新戰印了,你幫我試試威力,談談感想!”

“啊!少爺,你終於又成功弄出戰印了?太好了,記得多弄點,以後阿牛我就升級玩戰印了!”一說到玩戰印,阿牛身上總算爆出了陽剛之氣。

乘天色沒太晚,主僕二人,偷偷溜出客棧,尋找一處人跡稀少的地方試戰印。

九江城內,太河是甘棠湖分支,柳岸成蔭、波光瀲灧。此時薄暮時分,輕煙漫籠,畫舫漂游,端得如人間仙境。

趙明誠兩人順河直下,河道轉彎處,快鄰郊外,已不再遇到人。

一站定,曾牛馬上要過趙明誠的戰印,心中早已飛癢難奈,按照路上從趙明誠口中學來的方法,把戰印朝空一扔,嘴裡同步吼道:“天王蓋地虎,寶印鎮河妖!……呃,怎麼回事?竟然掉下來了?少爺,沒反應呀?”

“不應該呀?曾牛,你真的激發過大風印?這枚戰印跟大風印應該沒什麼不同呀?對了,曾牛,你擠點血沾到玉印里,然後再試試?”

趙明誠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了,心中想着,是不是這枚戰印剛製作出來,還是新印的緣故,裡面的印魂還不習慣別人來用?直接想到用鮮血塗抹的方法試試,反正曾牛看上去很強壯,流點血當促進新陳代謝!

曾牛對塗血激印的方法完全沒有半點抗懼,反而飛快地一下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大吼地再次拋印上天,並同步吟誦道:“天王蓋地虎,寶印鎮河妖!”

聲落,印中忽然黃光大盛,隨後玉印青雲直上,虛化為一座大山,直接朝遠處一座小丘壓去。

“轟”的一聲巨響,戰印瞬間把那裡壓為平地,印下所有樹木山石全壓得粉碎。

“哈哈,少爺,好東西啊!這印雖然沒有大風印那麼強大,但是它勝在吸收才氣少。這印,憑我的才氣,勉強能用五次,不像大風印,一次就把我累趴下。而且此印威力完全夠用了。我看這一擊,不下大學士出手啊!少爺,我真是愛死你了,以後,這印就由我幫你掌管了!”

曾牛歡天喜地地親了一口戰印,隨之將空中已經縮少的戰印放入懷中,又道:“少爺啊,你製作戰印技術如果成熟的話,我建議你再整點威力小上十倍的戰印出來,這種戰印一投入黑市,怕供不應求,只要我隨便炒一下,絕對萬金難求啊!這次我們要發大了!……”

“誰,誰在那裡亂扔東西呀?有沒有公德心呀?還讓不讓人自殺呀?”

趙明誠正想和曾牛討論一下黑市的事,卻見遠處密林中大罵著走出一個人來。

看到那人出來,趙明誠和曾牛沒來由地全都倒吸一口氣,這人竟然是熟人劉雲落!原本青春正茂的她,此時精光全無,完全如行屍走肉。

卻見劉雲落手中正拿着一條白綾,看情形,這丫頭好像真的在玩自掛東南枝遊戲。

趙明誠不死心地問道:“雲落姑娘,你這是?”

劉雲落見到是趙明誠主僕兩人,嘆了一口氣,面帶死意地道:“此處是我爹娘葬地,我想他們了!”

順着劉雲落來時的小徑望去,不遠處,新堆着七個土墳,中間那個,赫然寫着家父劉康年之墓,不肖女兒劉雲落泣立,墳前放着七個酒罈,旁邊還燒有一堆新灰。

劉家七人新墳?被此景視覺一衝擊,趙明誠感覺自己心中明顯一悚,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來到劉康年墳前,佇立良久才道:“你若以此七壇酒為報酬,我可以幫你打贏這場官司!”

劉雲落凄慘一笑,“打贏這場官司?談何容易!我們全家被付一炬,滿門皆亡,根本找不出任何人證物證!你說的對,再糾纏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乘我爹娘還沒走遠,我也許還能追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