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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還聽說,齊勉之和展家合作,一起圈定了好大一片山林和荒地,準備開荒種田,”

齊謹之忽的想起了一事,左右看了看,見四下里無人,這才趴到顧伽羅的耳邊嘀咕,“還有那個什麼高人,聽說也已經到了水西,如今正在展家做客。,最新章節訪問:.。”

“哦?那人已經來了?”

耳邊氤氳着一團熱氣,顧伽羅本能的羞紅了耳根。

兩人雖已做了夫妻,但時日尚短,每每齊謹之有親熱的舉動時,顧伽羅還是下意識的會趕到害羞。

她趕忙集中‘精’神,腦子也漸漸轉動起來:自己和展阿卓已經有了協議,按照協議,由顧伽羅出面牽頭組織農戶種植鶯粟。

而阿卓則要幫顧伽羅和那位高人牽線搭橋,以便兩邊能順利合作。

可現在,高人來了,阿卓卻沒有通知顧伽羅,這本身就有些不對勁啊。

莫非阿卓反悔了?

還是出了什麼變故?

顧伽《≠,m.羅腦中閃過一個個的念頭,方才的那點子綺念全都沒了,沉‘吟’片刻,她緩緩說道:“展家可有什麼異常?等等,你剛才說展家和齊勉之合作開墾荒地、山林?”

西南地廣人稀,最不缺的就是荒地、山林,展家和齊勉之這般大張旗鼓的圈地、墾地,本身就透着一股子怪異。

難道阿卓想暗地裡也跟着種植鶯粟?

不行,這絕對不行。顧伽羅絕對不允許那種害人的東西在西南的土地上紮根。

“近期展家並無異常,不過,齊勤之入了宣撫使府後。展家曾悄悄招募了一些石匠、木匠等匠人,還暗中打探一些會煉製丹‘葯’的術士……哼,約莫他們想研製齊家的火器,”

齊謹之語氣不善的說著,對於齊勤之這種‘不肖’行為很不齒。

火器是齊氏家族立足的根本,什麼時候都不能泄密,齊勤之但凡有一點兒腦子。他都不會‘亂’說話!

可根據水西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顯示,齊勤之雖然沒有將火器的秘密全部‘交’出來,卻也透‘露’了不少有用信息。

只要找一些熟練的匠人或是道士多多實驗幾次。總能找到最恰當的配方。

如此,齊家火器就不再是什麼秘密了。

當然,這個過程可能很漫長,因為熟練的匠人不是那麼好找的。做實驗也不會一蹴而成。但、但齊勤之到底背叛了家族、出賣了家族的秘密啊!

齊謹之身為齊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對於‘旁支’齊勤之的行徑非常不滿,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來個清理‘門’戶!

正罵著,抬眼卻看到顧伽羅‘陰’沉着一張俏臉,齊謹之不禁關切的問道:“怎麼?可是有什麼不對?”

顧伽羅點了下頭,道:“當然我與阿卓談合作的時候,曾經約定。只要那個所謂的‘高人’一到水西,她便會第一時間來通知我。可現在——”

齊謹之‘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展家反悔了?這不是好事嘛,左右那鶯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展家和東齊兩兄弟去折騰好了,咱們不粘手,正好能免去麻煩呢。”

顧伽羅卻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的,夫君有所不知,鶯粟是比瘟疫還要可怕的怪物,一旦在西南扎了根,最終受害的還是普通百姓。”

罌粟,絕對是能腐化一個民族的魔鬼!

顧伽羅可不想她的大齊變成晚清那副頹靡、腐朽的糜爛模樣!

齊謹之一怔,他被顧伽羅臉上的表情給嚇倒了,心中暗忖:鶯粟不就是個尋常的‘花’兒嗎,雖能入‘葯’,可也僅是用來鎮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為什麼阿羅卻是這般的畏懼、驚慌,彷彿預防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不過,他相信顧伽羅,哪怕不理解,也願意順着她的心意來。

“好吧,我聽你的。阿羅,你說這事當如何?”

齊謹之沉默片刻,旋即揚起溫柔的笑容,眉眼間寫滿了發次內心的信任,“你想怎麼處置,我幫你!”

不就是阿卓違約嘛,收拾一個山妹子,齊謹之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顧伽羅微微一笑,似有深意的說:“聽說阿卓要成親了?新郎還是咱們烏‘蒙’的才子?”

段正道,一個有才華、卻心比天高的狂妄書生。

齊謹之也笑了,故意以手加額,“是了是了,我竟把這人給忘了,當日我訓練鄉勇、嚴查‘奸’細的時候,他還曾經跑到府衙大放厥詞,聽他話里的意思,竟是頗同情那些被抓的‘‘奸’細’呢。”

阿卓辦事不地道,就別怪人家使‘陰’招!

顧伽羅笑得宛若‘春’‘花’綻放,心情分外舒展,嘖嘖,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心好!尤其這人還是她相伴一生的伴侶,那種感覺更加甜蜜!

……

齊謹之夫‘婦’這邊柔情蜜意、‘春’情萌動,阿卓那邊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阿卓,你真要嫁給姓段的小子?他、他根本就不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哪。”

阿朵捧着快要生產的大肚子,苦口婆心的勸着妹妹。

阿卓卻專心的整理着‘床’鋪上的嫁衣,彷彿沒有聽到姐姐的勸說。

待阿朵講得口乾舌燥的時候,阿卓才涼涼的說了句:“兩年前,我也曾經這樣勸過姐姐,姐姐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年展阿朵為了愛情,明知道齊勤之京中有妻室,還不肯放棄,哪怕為此拋棄家人、背井離鄉也在所不辭。

如今卻轉過頭來勸妹子不要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這話是不是有點兒可笑?!

阿朵的臉‘色’頓時一變,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妹妹的話彷彿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讓她又疼又難堪!

阿卓見阿朵狀況不好,這才反應過來。一副‘說錯話’的懊惱模樣,連連道歉:“阿姊,都是我不好,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可我是真心喜歡段家阿郎,這才口無遮攔,傷了阿姊的心……阿姊。你別怪我好不好?”

阿卓一手幫阿朵順着氣,臉上堆滿抱歉的笑容,還帶着幾分沒心沒肺的神情。讓阿朵看了分外心塞。

罷罷罷,你跟個嬌憨、天真的呆貨計較什麼?

你這邊在意了,對方卻還不知道你為何生氣,‘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她根本就是‘浪’費口舌。

阿朵閉了閉眼睛。難掩疲憊的說道:“算了,你既認準了他,就好好跟他過日子吧,我只跟你說一點,切莫讓他有機會冒頭——”

似段正道這樣的讀書人,阿朵見的多了,大多都是‘得志便猖狂’的虛偽小人。

展家勢大,能壓制他的時候。他自然不敢對阿卓怎樣。

可一旦讓他冒了頭、有機會爬了上去,他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展家!

阿卓笑得一臉無害。“姐姐放心,我省得!”她當然明白段正道是個什麼脾‘性’,她也有自信能制住他,否則她也不會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