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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蕭道宗會中計嗎?”

回城的馬車上,顧伽羅擔心的問道。

她會有此疑問不是沒有原因的。根據蕭十三送回來的消息,顧伽羅總結,蕭罡雖然是蕭道宗的親生兒子,但在蕭道宗的心目中,卻沒有太高的地位。

倒不是說蕭道宗不在意蕭罡,而是說他的這種在意,是有一定條件的。

當沒有更重要的事情時,蕭道宗自然十分看重蕭罡,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且還是繼承家業的嫡長子,怎麼可能不上心?!

可一旦出現更重要的事情,比如關乎自己存亡、榮辱的大事,蕭罡便會被蕭道宗拋到一邊不管不顧。

而眼下,蕭道宗籌謀多年的大事開始在即,顧伽羅覺得,他根本不會為了蕭罡而改動計劃,甚至為了麻痹潛在敵人以便能更好的完成計劃,蕭道宗會主動犧牲蕭罡!

所以,顧伽羅才會擔心:“蕭道宗不是個重感情的人,他會被咱們威脅嗎?”

齊謹之明白顧伽羅的意思,十分肯定的說:“自然不會!”

蕭道宗一家好幾代人,為了能重現祖上的榮光,耗盡五六十年的光陰圖謀所謂的‘大業’。如今諸事都準備妥當,只等最後的雷霆一擊,換做任何人也不會輕易放棄。更不用說蕭道宗這種野心刻入骨子裡的人了。 顧伽羅不明白了,“那、那咱們又何必把蕭罡帶回京城?”似他這樣的敗類,直接一刀砍了才是正經。何苦再這般費事?= 齊謹之笑着說:“我只是想催促蕭道宗早些行動罷了。”= 蕭道宗野心勃勃,行事卻十分謹慎。眼下並不是‘起事’的最好時機,不管是火器還是物資。‘軍方’的準備都算不得多麼充足。最關鍵的,蕭道宗還缺一個動手的契機。= 不管過去的真相如何,至少就目前而言,當今聖人對蕭道宗還是很不錯的。將他一個出身寒微的草根一路提拔為一部的主官,這是多大的恩寵?= 蕭道宗不思回報君恩,卻生出了謀逆的心思,單從道義上來說。他就落了下乘。= 當然了,蕭道宗本來就是要做逆臣,落個罵名也是正常。可問題是。蕭道宗明明做了biao子,卻還想弄個貞節牌坊。=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行動,也正是在等這個‘契機’。= 前兩年前燕王謀逆的時候,蕭道宗自以為機會來了。正想要行動。不想燕王太沒用,只一天的功夫便被聖人收拾了個乾淨。= 接着又是大皇子逼宮,蕭道宗覺得是時候了,只是因為大雪,大部分的人手被困在了城外,待他好容易湊齊人馬,大皇子又敗落了。= 接二連三的錯失良機,蕭道宗扼腕不已。但他並沒有因此就亂了分寸,依然謹慎小心。= 所以。齊謹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利誘,想讓蕭道宗儘快行動起來。= 唯有他動了,隱藏在暗中的那個‘黑手’才會跟着行動,如此齊謹之才能抓到那‘黑手’的把柄。= 向聖人進獻火器秘方是第一步,大鬧山莊是第二步,綁架蕭罡做人質則是第三步……齊謹之相信,隨着他的計劃一步步的逼近,饒是蕭道宗生性謹慎,饒是‘軍方’明知道風險極大,他們也會不得不行動起來!= “……我明白了,”= 顧伽羅聽了齊謹之的解釋,緩緩點了下頭。= 蕭道宗雖然沒有將蕭罡看得太重,但蕭罡在‘軍方’的地位着實不低,‘軍方’和蕭家的許多秘密,蕭罡全都清楚。= 齊謹之抓住了蕭罡的活口,不管蕭罡有沒有招認,只要人在齊謹之手中,蕭道宗就不敢放心,他就必須搶在齊家從蕭罡口中得到切實證據前動手。= 齊謹之之所以命人給蕭道宗傳話,說什麼讓蕭道宗拿十萬兩銀子來贖人,不過是個借口,他根本就沒想過蕭道宗會真的來贖人。= 而蕭道宗估計也猜到了齊謹之的目的,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看重蕭罡,他都不會傻乎乎的捧着銀子去齊家贖回‘輕薄有夫之婦的無恥之徒’蕭罡。= 蕭道宗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行動!= “當然了,我還需要給他下一劑猛葯!”= 齊謹之將頭靠在車廂上,雙目微合,嘴裡喃喃的說著。= 顧伽羅沒有追問,齊謹之該告訴她的時候自會說的,這是他們夫妻間的默契。= 齊謹之和顧伽羅夫婦間默契十足,另一對夫婦就沒有這麼和諧了。= “阿九,丹陽公主這兩日怎樣了?”= 趙夫人偷偷叫住趙玖,低聲詢問道。= 趙玖咳嗽了幾聲,時已近中秋,一早一晚的氣溫漸漸轉涼。加上這些日子休息不好,原就體虛的趙大少爺的‘舊疾’又發作了。= 他的臉上掛着一抹不正常的慘白,氣息也不是那麼平穩,聽了嫡母的問話,低低的回了句:“還好,就是有些焦躁。兒子看着,公主似是有心事!”= 趙玖說得比較委婉,丹陽這幾日哪裡是簡單的‘有心事’?分明就是坐立不安。= 看她的模樣,彷彿有彌天大禍要降臨一般。= 趙玖不止一次的暗地裡琢磨,將下頭回稟上來的京城新聞一一分析,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昨晚趙耿回府,趙玖還特意去書房和父親密談了好一會兒,父子兩個反覆討論、研究,仍沒有發現能令一個公主坐立不安的‘大事’。= 趙玖還曾經懷疑,莫非丹陽從父親書房盜取的情報惹了什麼大禍。但他想了又想,又跟父親將書房裡存放的資料再三檢查,實在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當然,這些話趙玖是不好跟嫡母說的,他只含糊的說:“母親不必擔心,公主的性子原就如此,應該不與咱們家的人相干,您還是好生保養身體吧。公主那邊還有兒子呢。”= 娶了這麼個招惹不得的祖宗,趙玖鬱悶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並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遷怒旁人,反而好脾氣的勸慰父母。= 趙夫人看着庶子蒼白的面龐,無聲的嘆了口氣,低聲道:“……唉,委屈我兒了!”= 她也只能這麼說說,若是讓她去面對丹陽,她卻是不肯的。丹陽的脾氣古怪,如今又有帝後做靠山,整個趙家,連趙耿都不敢輕易招惹,趙玖這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都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就更不用說趙夫人一介內宅婦人了。= 對於丹陽,趙夫人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斷沒有主動往上湊的道理。= 她能叫住趙玖詢問一些丹陽的近況,已經是極為難得了,想要再關心一些根本不可能。= 趙玖自然明白嫡母的心思,好聲好氣的說了幾句勸慰的話,便起身告辭了。= 回到他和丹陽的院子,還沒有踏上台階,便聽到了一陣砸東西的響動。= 趙玖腳下一頓,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不用猜,定是丹陽公主在發脾氣,唉,看來他們房裡的上好官窯青花瓷器又要換一茬新的了。= “廢物,都是廢物……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屋子裡傳出丹陽氣急敗壞的吼聲。= 緊接着,又是一陣砰砰哐哐重物落地的聲響。= 嘖,應該是那套上好的紫檀傢具遭了秧。趙玖心疼的咧咧嘴,正準備轉身去書房,還不等他抬腳離去,便看到好幾個宮女狼狽的從屋子裡‘逃’出來。= “駙馬!”= 幾個宮女鬢髮凌亂,形容狼狽,神色倉皇不定,卻還沒有忘了規矩。= 趙玖寧肯她們沒規矩一些,讓她們這麼一喊,他想要逃遁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果然,屋子裡猛地響起一聲河東獅吼,“姓趙的,還不給本宮滾進來!”= 趙玖病弱的面容愈發蒼白,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人們便會發現,在他貌似緊張的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陰鷙!= “是!微臣遵命!”= 趙玖弱弱的回了一句,理了理衣服,撩起下擺便進了屋子。= 進了房門,映入趙玖眼帘的便是如颱風過境後的凄慘場景:桌子倒了,椅子被砸成了一堆廢木料,地上滿是瓷器的碎片兒,其中還夾雜着摔壞的果子、點心等物什。= “微臣拜見公主殿下!”趙玖彷彿沒有看到地上的狼藉,抱拳躬身行禮。= “少來這些沒用的虛禮,姓趙的,我且問你,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去做了?”= 丹陽彷彿一頭髮狂的母獅,急吼吼的衝到趙玖面前。= 趙玖低頭,掩住眼底的憎惡,恭敬的回道:“好叫殿下知道,微臣已經遵照您的吩咐,特意去欽天監問過了。”= “欽天監的人怎麼說?”= 丹陽一把抓住趙玖的胳膊,疾聲問道。= “他們說未來幾日確實有雷雨天氣,但具體是哪一日,他們還不敢確定。”趙玖不知道丹陽為何忽然關心起天氣情況,但為了穩住她的暴脾氣,還是乖乖的回道。= “果然是那一天,果然是那一天!”= 丹陽鬆開手,雙目獃滯,嘴裡無意識的低喃着。= 欽天監不知道是哪一天,她卻知道:八月初四!沒錯,就是八月初四,這一日京城將迎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雷雨。= 至於她為何如此清楚,原因很簡單,因為上輩子,她就是在這一日藉著無盡的雷電逃離鐵檻庵,然後與姚希若同歸於盡的……= ps:完結倒計時。未完待續。= ,無彈窗閱讀請。= 顧伽羅不明白了,“那、那咱們又何必把蕭罡帶回京城?”似他這樣的敗類,直接一刀砍了才是正經。何苦再這般費事?= 齊謹之笑着說:“我只是想催促蕭道宗早些行動罷了。”= 蕭道宗野心勃勃,行事卻十分謹慎。眼下並不是‘起事’的最好時機,不管是火器還是物資。‘軍方’的準備都算不得多麼充足。最關鍵的,蕭道宗還缺一個動手的契機。= 不管過去的真相如何,至少就目前而言,當今聖人對蕭道宗還是很不錯的。將他一個出身寒微的草根一路提拔為一部的主官,這是多大的恩寵?= 蕭道宗不思回報君恩,卻生出了謀逆的心思,單從道義上來說。他就落了下乘。= 當然了,蕭道宗本來就是要做逆臣,落個罵名也是正常。可問題是。蕭道宗明明做了biao子,卻還想弄個貞節牌坊。=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行動,也正是在等這個‘契機’。= 前兩年前燕王謀逆的時候,蕭道宗自以為機會來了。正想要行動。不想燕王太沒用,只一天的功夫便被聖人收拾了個乾淨。= 接着又是大皇子逼宮,蕭道宗覺得是時候了,只是因為大雪,大部分的人手被困在了城外,待他好容易湊齊人馬,大皇子又敗落了。= 接二連三的錯失良機,蕭道宗扼腕不已。但他並沒有因此就亂了分寸,依然謹慎小心。= 所以。齊謹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利誘,想讓蕭道宗儘快行動起來。= 唯有他動了,隱藏在暗中的那個‘黑手’才會跟着行動,如此齊謹之才能抓到那‘黑手’的把柄。= 向聖人進獻火器秘方是第一步,大鬧山莊是第二步,綁架蕭罡做人質則是第三步……齊謹之相信,隨着他的計劃一步步的逼近,饒是蕭道宗生性謹慎,饒是‘軍方’明知道風險極大,他們也會不得不行動起來!= “……我明白了,”= 顧伽羅聽了齊謹之的解釋,緩緩點了下頭。= 蕭道宗雖然沒有將蕭罡看得太重,但蕭罡在‘軍方’的地位着實不低,‘軍方’和蕭家的許多秘密,蕭罡全都清楚。= 齊謹之抓住了蕭罡的活口,不管蕭罡有沒有招認,只要人在齊謹之手中,蕭道宗就不敢放心,他就必須搶在齊家從蕭罡口中得到切實證據前動手。= 齊謹之之所以命人給蕭道宗傳話,說什麼讓蕭道宗拿十萬兩銀子來贖人,不過是個借口,他根本就沒想過蕭道宗會真的來贖人。= 而蕭道宗估計也猜到了齊謹之的目的,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看重蕭罡,他都不會傻乎乎的捧着銀子去齊家贖回‘輕薄有夫之婦的無恥之徒’蕭罡。= 蕭道宗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行動!= “當然了,我還需要給他下一劑猛葯!”= 齊謹之將頭靠在車廂上,雙目微合,嘴裡喃喃的說著。= 顧伽羅沒有追問,齊謹之該告訴她的時候自會說的,這是他們夫妻間的默契。= 齊謹之和顧伽羅夫婦間默契十足,另一對夫婦就沒有這麼和諧了。= “阿九,丹陽公主這兩日怎樣了?”= 趙夫人偷偷叫住趙玖,低聲詢問道。= 趙玖咳嗽了幾聲,時已近中秋,一早一晚的氣溫漸漸轉涼。加上這些日子休息不好,原就體虛的趙大少爺的‘舊疾’又發作了。= 他的臉上掛着一抹不正常的慘白,氣息也不是那麼平穩,聽了嫡母的問話,低低的回了句:“還好,就是有些焦躁。兒子看着,公主似是有心事!”= 趙玖說得比較委婉,丹陽這幾日哪裡是簡單的‘有心事’?分明就是坐立不安。= 看她的模樣,彷彿有彌天大禍要降臨一般。= 趙玖不止一次的暗地裡琢磨,將下頭回稟上來的京城新聞一一分析,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昨晚趙耿回府,趙玖還特意去書房和父親密談了好一會兒,父子兩個反覆討論、研究,仍沒有發現能令一個公主坐立不安的‘大事’。= 趙玖還曾經懷疑,莫非丹陽從父親書房盜取的情報惹了什麼大禍。但他想了又想,又跟父親將書房裡存放的資料再三檢查,實在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當然,這些話趙玖是不好跟嫡母說的,他只含糊的說:“母親不必擔心,公主的性子原就如此,應該不與咱們家的人相干,您還是好生保養身體吧。公主那邊還有兒子呢。”= 娶了這麼個招惹不得的祖宗,趙玖鬱悶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並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遷怒旁人,反而好脾氣的勸慰父母。= 趙夫人看着庶子蒼白的面龐,無聲的嘆了口氣,低聲道:“……唉,委屈我兒了!”= 她也只能這麼說說,若是讓她去面對丹陽,她卻是不肯的。丹陽的脾氣古怪,如今又有帝後做靠山,整個趙家,連趙耿都不敢輕易招惹,趙玖這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都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就更不用說趙夫人一介內宅婦人了。= 對於丹陽,趙夫人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斷沒有主動往上湊的道理。= 她能叫住趙玖詢問一些丹陽的近況,已經是極為難得了,想要再關心一些根本不可能。= 趙玖自然明白嫡母的心思,好聲好氣的說了幾句勸慰的話,便起身告辭了。= 回到他和丹陽的院子,還沒有踏上台階,便聽到了一陣砸東西的響動。= 趙玖腳下一頓,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不用猜,定是丹陽公主在發脾氣,唉,看來他們房裡的上好官窯青花瓷器又要換一茬新的了。= “廢物,都是廢物……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屋子裡傳出丹陽氣急敗壞的吼聲。= 緊接着,又是一陣砰砰哐哐重物落地的聲響。= 嘖,應該是那套上好的紫檀傢具遭了秧。趙玖心疼的咧咧嘴,正準備轉身去書房,還不等他抬腳離去,便看到好幾個宮女狼狽的從屋子裡‘逃’出來。= “駙馬!”= 幾個宮女鬢髮凌亂,形容狼狽,神色倉皇不定,卻還沒有忘了規矩。= 趙玖寧肯她們沒規矩一些,讓她們這麼一喊,他想要逃遁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果然,屋子裡猛地響起一聲河東獅吼,“姓趙的,還不給本宮滾進來!”= 趙玖病弱的面容愈發蒼白,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人們便會發現,在他貌似緊張的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陰鷙!= “是!微臣遵命!”= 趙玖弱弱的回了一句,理了理衣服,撩起下擺便進了屋子。= 進了房門,映入趙玖眼帘的便是如颱風過境後的凄慘場景:桌子倒了,椅子被砸成了一堆廢木料,地上滿是瓷器的碎片兒,其中還夾雜着摔壞的果子、點心等物什。= “微臣拜見公主殿下!”趙玖彷彿沒有看到地上的狼藉,抱拳躬身行禮。= “少來這些沒用的虛禮,姓趙的,我且問你,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去做了?”= 丹陽彷彿一頭髮狂的母獅,急吼吼的衝到趙玖面前。= 趙玖低頭,掩住眼底的憎惡,恭敬的回道:“好叫殿下知道,微臣已經遵照您的吩咐,特意去欽天監問過了。”= “欽天監的人怎麼說?”= 丹陽一把抓住趙玖的胳膊,疾聲問道。= “他們說未來幾日確實有雷雨天氣,但具體是哪一日,他們還不敢確定。”趙玖不知道丹陽為何忽然關心起天氣情況,但為了穩住她的暴脾氣,還是乖乖的回道。= “果然是那一天,果然是那一天!”= 丹陽鬆開手,雙目獃滯,嘴裡無意識的低喃着。= 欽天監不知道是哪一天,她卻知道:八月初四!沒錯,就是八月初四,這一日京城將迎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雷雨。= 至於她為何如此清楚,原因很簡單,因為上輩子,她就是在這一日藉著無盡的雷電逃離鐵檻庵,然後與姚希若同歸於盡的……= ps:完結倒計時。未完待續。=/輕易放棄。更不用說蕭道宗這種野心刻入骨子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