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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福金和小虎、史景軒幾個聽了二丫的話,都有些吃驚。?一看書w?ww?·1?k?a要n書s?h?u·cc趙福金最先忍不住心裡的驚詫:“東家娘子!這水道的生意可不好做。在旱路我們自信能夠拼一拼,但是這水道從南到北,全被槽幫把持,就連朝廷水師真要跟他們對上都不一定能佔便宜。我們王家目前雖然在商道上能得同道們賣一個面子,但是還沒有到槽幫那些無法無天、從來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草莽們給面子的地步。”

小虎也說道:“趙管事說的有理,還有一點,我們要是自己出租船隻,還要現招船員和水兵。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桀驁不馴的性子,別到時候咱們的船放到他們的手裡,就成了他們的,想再要回來恐怕都要費一番周折。”

史景軒雖然也很驚詫,但是只靜靜的站在一旁,並沒有出言提出任何意見,因為他只管內務。

趙福金說的二丫懂,無非就是槽幫已經霸佔了整個大民朝的所有水路,由不得別人分去一厘一毫。她也聽說過,槽幫的船只有時候連官府的船都不讓行,但是官府的人卻又拿他們沒辦法,只能認倒霉。如果她的船隻也去招攬水運生意的話,的確很難。槽幫不賣王家的面子,處處刁難、搗亂,就能讓所有的商家都不敢租用王家的船隻。

可以說是所有商家都對槽幫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又都對他們無可奈何。二丫覺得她目前也是一樣的無可奈何,不過她不恨,因為王家除了幾年走一趟海運,其他水運基本不走,王家跟槽幫差不多算是沒有交集的地方。但是如果她真要想狠,卻也不是不能讓槽幫悄然瓦解。只要將水泥大道普及;只要儘快研製出蒸汽機,普及軌道車;水運就會自動淘汰。後世的水運面對火車貨運、飛機貨運、高貨運不就是望洋興嘆么!

至於自家男人小虎說的那些對於二丫來說,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使用權失控的確存在,但是也不是不可避免的。?壹?看書·1?k?a?n?shu·cc只要措施得當就不會生。

只是現在說這些好像都有點早了,“先把船修好再做打算吧!”

趙福金回道:“那幾隻船,說是一年內就能夠修好。我們這些在戚大人那裡買下的船,大多都是經戚大人介紹在同一個船廠修補的。不過。因為我是最先挑選的船,損傷都不是很大,那船廠就把我們的船放到最先修補。估計明年八、九月份就能去接船回來了!”

“那就明年八、九月再討論這話題。”二丫嘴上說著,手上做着手勢讓趙福金打開第二組車。

因為馬車在貨物裝好之後,會有管事鎖好並且貼有專用封條。這樣的封條只有經手管事才能揭開。現在也是需要他查看之後才能打開。

趙福金一邊打開車後門,一邊解說:“這四車是他們最新技術織出來的特寬平板呢絨布,據說塑形比之前的毛呢還要好。因為價錢比較高,我沒有進太多。”

二丫看着油布下的平板呢絨布,暗暗吃驚,沒想到那邊的紡織工業已經這麼達了,竟然能夠織出這麼寬、並且很厚實的布匹來。不過這種呢絨面料比之前的呢子更適合做版型大衣,倒是可以給自家的服裝廠又多出一種大衣面料來。

二丫看完呢絨料子之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放在另一處的十幾輛馬車。趙福金見東家娘子看這些車,便解釋道:“東家娘子!那些車子里裝的全是給您個人的東西。所以,另放在一處。裡面有的是您可能感興趣的機械、有的是您特別交代要的橄欖油、有的可能是包包廠里會用到的小東西,我想先給您過過目看看怎麼用,全都給裝在小包里,有兩車是什麼樹脂,是以前您委託的人專程送給您做琥珀用的。一看書w?ww·1·cc”

二丫眼睛一亮,急問:“可有把做琥珀的工藝秘技交給你?”

趙福金搖頭,“沒有給我!不過我聽陳鑫他們說,當初您委託的人,已經請人教會他們怎麼做琥珀。而且都做的很好,不用寫在紙上。”

“這樣更好!省的我在試驗的時候浪費樹脂了。”

這樹脂以及製作秘技,二丫要來並不是為了做琥珀,而是做太陽鏡片。

以前那幾個洋人留下來的樹脂。二丫以為加熱融化,再倒入模具當中定型,就可以做成太陽鏡鏡片了。可是動手做了才知道大錯特錯,成品出來全是氣泡和白霧,做出一百多個就沒有一個成功的,還白白糟蹋了那麼多稀少的樹脂。

二丫心裡暗暗惱火。不過也沒有就此放棄。直到看見海外來的商人拿着透亮明澈的人造琥珀來賣的時候,二丫的心思立馬就轉到那個會做出這麼以假亂真的琥珀工匠身上。當即提出願意拿錢買對方這個製作工藝,沒想到這個賣琥珀的人也是別人委託他代賣的,他自己也不會做出這麼好的琥珀。不過,人家倒是答應二丫,回國後一定幫她買到這個製作工藝,然後帶來給二丫。

因為那些海外來的商人多是之前那幾個洋人介紹過來的。二丫因為他們相互之間相熟,便委託他們將製作工藝交給里昂先生,或是里昂身邊教養的幾個孩子。同時還委託他們多多收集可以做琥珀用的樹脂,到時候一起委託給里昂先生或王家的孩子們。

託付給他們那些幾年才能來一次的遠道商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二丫對其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她依舊按照之前跟對方說定的價錢,將自家的貨物抵銀子給對方拿了去。之後她就沒把這件事當大事記着,偶爾想起的時候,也是在心裡默念,希望對方能夠看在他們信仰的上帝份上守信。

沒想到這樣的驚喜還是可以享受到的,二丫有些急躁的想要立馬就能動手做太陽鏡片,但是裡面的小子們還在興奮激動的聊着海外的生活趣事,她也只好按耐自己的浮躁,伸手檢查這些據說是自己的東西。

小虎和史景軒繼續忙着交接貨物,二丫則打開各個裝着機械的馬車,想要看看可有自己能夠用的上的好東西。

這些東西還真是都有用的,有比自家做的更先進的編織機、還有看起來很像是鎖邊機的機子?還有好像是腳踏的鞋機?還有好幾樣機子二丫還看不出來是什麼,只能等那幾個小子閑下來的時候,給自己好好解說解說。

倒是在一堆零碎的東西當中,二丫扒拉出兩包銅做的拉鏈、一包銅做的捺扣、兩包鍍金的各種大小不同、款式不同的西式腰帶頭、一包銅做的夾子、一包精緻的指甲剪......

看着這些讓人既陌生又熟悉的東西,二丫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對啊!西方國家正是從這個時候工業開始興起的,好像第一次工業革命也是在這個時間段。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西方經濟、科技等快展,很快就將東方各國拋在身後遠遠的,原本一直領先於世界之的泱泱漢人大國沉迷在過去的輝煌當中睡著了。

那邊忙完了的小虎,過來幫媳婦,結果看到媳婦一邊留着眼淚一邊翻看着馬車裡的東西。驚訝的問道:“媳婦!你怎麼還哭了呢?”

二丫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笑着回答:“沒哭!就是這次趙管事帶回來的這些小東西太好了,一激動就泛眼淚花了。”

小虎雖然不是很相信媳婦的借口,但是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伸手幫着把一些小件的拿下來。馬車上的東西今天晚上要全部騰空,這些馬車都是僱傭來的,車夫們在這歇一夜,明天一大早就要啟程回去。

又是大年三十的一天,這一年的慶豐收、大聯歡是乎往年的精彩。陳鑫、張默坦這些遠洋回來的小子們都臨時增加了好幾個節目。有吹小號、大號;有拉大提琴小提琴的;有彈豎琴的;有彈類似於鋼琴的木琴。有獨奏、有合奏,總之,這個全新的演奏方式和樂器,讓所有人都跟着瘋狂了一把。除了必需要回家守夜的一些人都走了,凡留在鎮上的人全部都是真正的一夜狂歡,表演節目、放煙花、談天說地。

過了正月初七,該返回的都開始6續的與大家告辭往回返。該留下做事的,也都收拾玩瘋了心,安下心來,開始做事。

陳鑫他們也在過了正月十五之後,正式用自己在外十來年所學的知識回報於童年生活過的地方。

以前二丫藉助洋人留下的一些書本編寫的粗淺代數、幾何、物理等課本現在全部被淘汰,換上的是陳鑫他們帶回來的西方真正的已經成熟了的教學課本。不過,都是陳鑫他們合力翻譯成的漢語!另又增設了外語、自然科學、化學等海外已有的學科。

這時候的科學基本算是成熟了,不再是說地球是圓的就會被處死的愚昧時代,所以二丫也放心他們將海外的學科全部翻譯過來教學。她只想給自家學堂的孩子們接受這樣的教育,並且挑選成績優秀的,源源不斷的留學海外,不讓這個即將沉睡的國度與海外完全脫節,從來沒想過要普及這些學科或者讓朝廷接受這樣的科學知識。因此她也不去顧忌會有什麼朝臣反對或彈劾的問題。

史館長對此也沒有意見,並且大力支持,他在之前二丫編寫的那些簡單的幾何、代數、物理這些學科當中就已經看到這些對孩子們的思維擴展有多重要。他能帶出這麼多優秀的學生,和這些學科的啟蒙教育也是分不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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