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待看到許諾搖頭時,胡靈半句話不留直接抬腿往外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近一個月不能再來許府了。

許諾動作不比胡靈慢,一手撐在憑几上,身子向前探去,立刻拽住了她。

胡靈扭身,抓住許諾的手腕,手臂用力,準備將許諾拉倒到地上,不想許諾的腿掃了過來……

二人打鬧了一番,累得氣喘吁吁才停了下來,來不及拭額上的汗,直接並肩躺在榻上。

休息了一盞茶後,胡靈深吸一口氣,一手支起頭,面向許諾,道:“這個,真不能說。若什麼時候可以告訴你他們的身份,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胡靈認真地看着許諾,心道許諾這傢伙身手比半年前好了不止一點,力氣和體力也大了許多,反應速度竟然比過去更快了,究竟是怎麼練的?分明沒有師傅帶着,每日還要學一般娘子學的那些東西,怎麼能夠有這樣大的進步?

剛才幾十招下來她竟然累成了這樣,若正式交手,她指不定會輸掉。

許諾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盯着屋頂的承塵,坦然道:“我不會逼着問的。”否則早以前在蘇州就問了。

“我知道。”胡靈說完話嘴巴大大地咧開,露出潔白細密的牙齒。沒想到自小沒和小娘子玩過的她,如今會和許諾成了這樣好的朋友,畢竟她是比郎君還郎君的娘子。

許諾瞥了胡靈一眼,不知她為何笑的這樣開心,但也跟着笑了起來,帶點埋怨地問道:“那你跑什麼?”

“不知道,習慣了。”胡靈這倒是實話。

許諾氣結。收回目光繼續盯着承塵:“昨日為何沒去寧王府?還有今日又來是做什麼?”

“我才不去那種地方,看到佳仁縣主就心煩。”胡靈微微皺眉,顯然是打心底不待見佳仁縣主,轉瞬又笑了起來,對許諾伸出手,道:“我這趟是專門來看你大哥給你雕刻的簪子和梳篦的。”

許諾有些驚訝,深深看了胡靈一眼。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嗎?”

“欣賞一下而已。又不是要戴。”她才不願在頭上戴一堆東西,只是是想過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寶貝。一夜間傳遍了京城幾乎所有娘子的耳?

許諾點點頭,表示這才是胡靈的做法,起身將東西拿過來。

胡靈看過後隨意誇讚了幾句,沒有絲毫留戀地還給許諾。道:“你昨日帶着這些寶貝去寧王府,也太給她們家長臉了。”佳仁縣主總是用鼻子看人。還有那個王八娘,和個婢女似的跟在佳仁縣主一旁,蠢得不知佳仁縣主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可我瞧着寧王妃不大歡迎我,不知為何要邀請我和母親去。”許諾將簪子放回去。回來時沒有躺倒,而是盤腿坐着,順手拿過一旁憑几上擺的點心。一口一個往嘴裡扔去。

“你父親是皇上很看重的人,說不定是寧王吩咐的。不過也很有可能是佳仁縣主的主意。她有事沒事就去找你大哥,當然也想和許家其他人親近些。”

胡靈說的許諾都知道,但寧王妃和佳仁縣主分明是將許諾和呂氏看做眼中刺肉中釘,實在是難以理解這對母女是怎麼想的。

提到許平逸,許諾突然很想問胡靈一個問題,話到嘴邊突然想到胡靈雖然很豪爽,比起其他娘子來說簡直是開放,但畢竟是自小被傳統教育的熏陶的,要是問的問題把胡靈嚇到了豈不是尷尬了?

腦中才有了這個想法,立刻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

胡靈說話比她還露骨,傳統教育對她幾乎無分影響。

“你不是喜歡相貌好的男子嗎?我大哥相貌難道不好?”

“自然是喜歡相貌好的,但你大哥太年輕了些,只比我大一歲……不過他相貌的確是好,否則僅憑一手刻玉的本事,可吸引不了汴京城那麼多的閨秀。”胡靈若有所思地回答,腦中浮現的是許平逸被一堆娘子圍住的場景,不知情的人定會認為他過於“招蜂引蝶”。

許諾聽罷,心中更認定胡靈是大叔控。

二人旁的事沒做,讓廚房端了些吃食,大快朵頤,雖然吃的快,但姿態上倒是保持了幾分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

胡靈走後沒多久,許諾就被叫去了茗槿閣。

昨日才下過雪,今日出了太陽,雪開始消融,比平常冷些,沒有鋪青石的路段已經能看到濕軟的土地。

天氣冷,許諾走也快,春棠小跑着才能跟上。

到茗槿閣後許諾才知是呂二十一娘來了。

婢女打了帘子,許諾進去,春棠為她脫去斗篷,她繞過屏風後便看到兩個眉眼極像的女子坐在一處談笑。她先給呂氏施禮後再給呂二十一娘施禮:“六娘見過姨母。”

呂二十一娘依舊是明艷動人的模樣,面上帶着笑容,身着色澤亮麗的衣物,頭飾簡單端莊,額前的花鈿是艷紅的荷花形狀。

“六娘可真是給咱們呂家長臉,一下子在許多方面壓過了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娘子。”呂二十一娘打趣着說,上下仔細打量許諾。十二歲的年紀面容已經長開了些,雖然不夠美,但清秀卻已有了。

呂氏伸手輕推了呂二十一娘一把,眼神中有責怪之意。許諾是許家人,再怎麼說也該是給許家長臉,呂二十一娘這麼說有些看不清許家的意味,更何況長臉出風頭種話呂氏不想讓許諾聽到,不想增加她的負擔。

呂二十一娘看到自家姐姐眼中的認真,急忙舉了舉雙手,笑吟吟地說:“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話畢又急忙提起別的事說,這才逗樂了呂氏。她得到消息說許諾做的畫和詩被劉德妃呈給皇上看,雖然不知皇上對許諾的畫作的評價,但入了劉德妃的眼也就足夠了。於是求着呂氏讓許諾作一副圖,好讓她拿去錢家,讓那些成日說呂家十七娘嫁的不好,生育的孩子不聰慧的妯娌瞧瞧。

許諾畫了一副牡丹圖,她畫的一般,與許谷誠的畫相比簡直是差了十倍,但這樣的水平在同齡人中卻是好的。

待畫上的墨跡幹了後,呂二十一娘拿過仔細端詳,面上的笑意第一次消散,多了絲鄭重。

畫的左下角寫了兩句前人做的詩,詩句很熟悉,但字卻讓人移不開眼,呂二十一娘對着呂氏說:“果然如十三哥所說,六娘的字十分好。”

呂氏點頭,同樣拿過來看,面上又些許欣慰。

六娘的努力沒有白費,老爺的功夫亦沒有白費。

婢女將畫收起來後,呂二十一娘拿過一個帖子給呂氏:“兩日後是太妃的生辰,十七姐你一定要來啊。”她作為錢家主母操持整個錢家,這幾日一直在操辦孫太妃的生辰,如今差不多了,才抽了點時間來找呂氏。

許諾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手也罕見地從湯婆子上移開:“二十一姨母,這位太妃可是……”

還沒問完,就被呂氏打斷了:“是,她是位很厲害的女子,以後有機會了帶你去錢府見她老人家,這次她生辰你便不要去了。”許諾昨日出了風頭,若再去孫太妃的生辰,定會有許多人可以刁難。

許諾面上有些遺憾。這位孫太妃是越國最後一任皇上的妻子,隨着丈夫歸宋,但她的身份依舊很高,這樣的人,許諾很想去見一面。

但呂氏卻說了不許。

若是過去,只要許諾撒個嬌,呂氏就會答應,但如今的呂氏已經變了,極有主見,不可能輕易改變決定。

許諾仔細地想了一下孫太妃去世的時間,隱約記得是冬天,卻不記得具體的年份。

聽呂二十一娘說孫太妃今年是七十二雖生辰,已經是高壽了,許諾怕這次不去,錯過了機會。

呂氏擔心的事情她也知道,但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開的。

心中有了打算,就道:“母親,孫太妃的生辰定會去很多人,我若去了,或許能認識新的朋友。”

……

許諾又說了些話,方方面面都是說此行對她有好處,怎料呂氏下定主意完全不為所動,搖頭:“以後這樣的宴席很多,不必在乎。”

---……後面的內容是重複的,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時間來不及。明天會換上,大家原諒我一次。----------------------------------------------------------------------------------

許諾仔細地想了一下孫太妃去世的時間,隱約記得是冬天,卻不記得具體的年份。

聽呂二十一娘說孫太妃今年是七十二雖生辰,已經是高壽了,許諾怕這次不去,錯過了機會。

呂氏擔心的事情她也知道,但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開的。

心中有了打算,就道:“母親,孫太妃的生辰定會去很多人,我若去了,或許能認識新的朋友。”

許諾又說了些話,方方面面都是說此行對她有好處,怎料呂氏下定主意完全不為所動,搖頭:“以後這樣的宴席很多,不必在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