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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的地方離宿舍遠,今天去看房了,實在來不及碼字,馬上就修好

許平逸點點頭,對許諾的話表示認同,道:“大哥知道,只是對你來說,未免太過冒險了。”若郭氏沒救過來,在有心人的口中,六娘就成了那個害死郭氏的人,而她現在還未定親,若背上這樣的禍事,將來的親事就沒有任何挑選的餘地了。

他雖然是男子,卻很清楚一個女子在外的名聲對她的親事,乃至未來幾十年生活的重要性。

許諾笑笑:“若大哥當時在場,大哥不會管嗎,會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或者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不顧郭氏的性命嗎?”如果許平逸說不,那麼他長相再好,對人再體貼再暖心,她都不會用和之前一樣的情緒面對他。

許平逸沒有任何猶豫就說:“自然不會。”他的名聲與人命相比,着實算不得什麼。

“我與大哥一樣。”許諾仰着頭,看着許平逸清亮溫和的眸子,語氣十足誠懇。

許平逸沉默片刻,步子慢了幾分,用他一貫和煦的聲音道:“郭氏的性命確實重要,但在我心中卻不如你的名聲重要。”

他寧可背負惡人的名號,也想保全六娘的名聲。

與女子名聲最相關的便是婚約,許諾明白許平逸擔心的是什麼,含笑道:“大哥,我年紀還小,不急着婚配的。”

“婚配是一回事,名聲是另一回事。你那幾年已經受了那麼多苦,如今不能再讓你的名聲有任何損壞。”想起幼妹在外長大。他就十分愧疚,停頓一下又道:“不過,你既然將他人的性命看的更重,那你的名聲大哥會替你保護,我會參加明年的解試。”

最後一句話很沉重,卻也讓人從語氣中感受到堅定二字。

用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保護你。

許諾心中很是感動。沒想到許平逸將她放在這樣重要的位置。願意為她這樣付出。

畢竟他一貫給人閑散隨意的感覺,並不是為了科舉仕途而拚命讀書學習的人,甚至故意錯過了兩年的解試。如今竟然為了保護她,要參加解試!

不過她說不出什麼大哥你真好,大哥對我最好了之類的話。

但若說謝謝,他們是一家人。倒顯得生疏了。

就在許諾猶豫怎麼表達自己這份感激和感動時,許平逸十分感興趣地問道:“六娘。你怎麼知道王夫人是對花生過敏,又知道她呼吸不暢通?二郎與我說他被劫持時,是你找到證據救出了他和三郎,而且連夜帶着紀五郎給他們送葯。這才保全他們的性命?”

許平逸話題轉換的快,許諾聽後一愣。

她女扮男裝和紀玄去梨園的事情只有父親和許平啟知道,她以為這是個秘密。沒想到許平啟在沒有告訴呂氏的情況下,竟然告訴了許平逸?

許諾沒想到許平啟會這樣信任許平逸。

但許平逸向來話嘮。若是哪日說開心了在母親面前說漏嘴可如何是好!

許諾扭頭看墜在最後面走的許平啟。

許平啟沒有任何錶情,對上許諾的眼,似乎說:我說了怎麼滴,你還能把我怎麼了?

許諾前世對付小孩相當拿手,但面對許平啟時卻完全沒轍,這樣沉穩淡定的一個孩子,既不能威脅又不能哄騙,她只能用同樣淡定的目光看回去,用氣勢壓倒他。

二人只是一個眼神的對視,轉瞬就錯開了。

許平逸哪知二人眼神中傳遞的內容,只是笑着繼續向許諾詢問,情商完敗給自家弟妹。

許諾在映誠院用過晚膳,又與呂氏說了一會話,回去時天已經黑的需要打燈籠了。

七月在前面走着為許諾打着燈籠,春棠在許諾後面一步,三人一起向茗槿閣而去。

這日白日放晴,夜間星星滿天。

到了茗槿閣後,七月去放燈籠,春棠將外間的燈點上,許諾自己脫下斗篷扔到外間的衣架上,燭光晃動中眉頭緊鎖。

屋裡有別的味道……

她平日用的熏香十分清淡,故此很容易就捕捉到一股極淡的烤鴨味。

可她從未在屋中吃過烤鴨!

“你們先下去吧,那邊的燈我自己點。”許諾眉頭舒展,淺笑着將春棠七月二人遣走。

“娘子,小的給你看看火爐再走。”七月覺得屋裡不夠暖和,剛要過去就被許諾阻止了,只能退下去。

二人退下後,許諾眼中的笑意瞬間消散,變得十分警惕。從牆上取下胡靈生辰時送的匕首,慢慢抽出鋒利的刀刃。

向前走了幾步,立在屏風旁,仔細聽着屏風後面的聲音。

極淺極淡的呼吸從屏風那一頭傳來,稍不留言就可能錯過。

許諾剛才進來時聞到烤鴨味後心有疑惑,卻對自己的身手相當自信,才將春棠七月二人遣出去,準備自己看看屋裡有什麼。

沒想到真有人潛入了。

閃身越到屏風另一邊,匕首直接向呼吸聲傳來的方向刺去。

屏風這邊還未點燈,光線更昏暗了幾分,電光石火間她看得清是一把同樣的匕首擋住了她的攻擊。

腿當時就踢了過去,帶着勁風,用了十足的力道,卻被一隻手捏住腳踝。

“一上來就打,外面的貴女形象果然是裝出來的。”一道慵懶的聲音從匕首後傳來。

許諾對這道聲音很熟悉,竟然是肖遠!

“你來做什麼?”許諾收回腿,藉著昏暗的燈光看着肖遠,手上力道加大。

來汴京的第一日在妓.院外見到肖遠,看到他紈絝子弟的模樣,她心中就對他有一絲排斥,這樣的人,她不想靠近。朋友也做不得。

“看你。”肖遠沒想到會在許諾眼中看到這些年在人們眼中看到的嫌棄不屑的神情,心中的痛難以抑制。

她果然也認為他的剋星,認為他是不宜接近的人,開始嫌棄他了嗎?

在蘇州時對他身份絲毫不介意,對有關他的傳言沒有任何芥蒂的人,到了京城後,便和那些人一樣了嗎?

既然如此。何必親自抓魚殺雞。給她做接塵宴呢?

太可笑了。

兩把匕首互相抵着,誰也不讓步,僵持了許久。

肖遠的力氣比許諾大。卻一直保持與她相同的力道,心中越來越冷,萌生退意。

願以為她會是可以理解他的人,如今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過,他這樣的名聲。有人不嫌棄不蔑視才是假的。

選擇了這條路,他就沒有退路了。

手上力道減弱,直接垂了下去。

許諾的匕首卻沒有和肖遠的匕首一樣收回去,而是直接抵到他脖子上。

“你究竟在做什麼?”許諾不覺得肖遠威脅。卻深深感覺到他在做很危險的事情,否則在蘇州時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肖遠自嘲一笑,對架頸上的匕首毫不在意:“做該做的事。”

頓了一下又道:“如果宮裡有貴人讓你去宮裡小住。盡量找理由早些離去,任何理由都可以。不要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