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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少年被洛旭這麼一問,神色訕訕起來,他們才不好意思說,小蘿莉那麼兇殘,我們才不是以強凌弱呢。

一人嘴硬地說:“她搶了費雯麗的東西!”

洛旭鄙視地瞟了他一眼:“既然是比賽,輸的一方出點彩頭也沒什麼吧。不就幾顆紐扣嗎,想必費雯麗也不會在意的。”

所謂近墨者黑,想當初洛旭可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少年,跟着小蘿莉也學會了強盜邏輯。小蘿莉的邏輯很簡單,就是金子是我的,全世界的金子統統都是我的!

好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幾人完敗。攔路的學生灰溜溜地下場,至於費雯麗早就下去了,她確實一點都不在乎那幾顆紐扣,她在乎的是她輸了,而且顏面掃地!

故事本來到此結束,洛旭和千萌可以愉快地去吃晚飯了,可就在此時,大廳門口又突然竄出七八個二年級學生,其中一人氣勢洶洶地喝道:“聽說有異能系的在這裡撒野,給老子滾出來!”

看清來者,洛旭和他身邊的隊員都是微微色變,葉楓在他耳邊低聲說:“旭哥,是榮耀戰隊的,怕是來生事的。”

洛旭面沉如水。榮耀戰隊,正是洛軒的戰隊,自從他的戰隊成立以來,榮耀戰隊的人就沒少來生過事。

“異能系的在哪,給老子滾出來!”幾個二年級學生罵罵咧咧地來到洛旭一行人面前。

原本輕鬆下來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充滿了火藥氣息,所有人都擔心地望着洛旭和千萌。隊員們站在兩人身邊,流露出忿忿之色,這群傢伙欺人太甚,我們戰隊招收隊員內部比試,關你們毛事?

千萌兩道彎彎的眉毛一揚,又有人想挨扁嗎?她剛才打的很不過癮,這幾個傢伙不是小旭旭的同學,可以好好收拾了吧?

洛旭按住她蠢蠢欲動的小爪子,低聲說:“這事我來處理。”

說到底,這幾人是沖他來的,他不想讓千萌卷進來,更何況千萌若是動手,事情怕是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把千萌護在身後,挺着胸膛凜然道:“這是我們戰隊內部的事,和你們沒關係!”

榮耀戰隊來尋事的幾人中,領頭的是一個身材壯實面色陰冷的男生,洛旭認得他,他叫岳寒,是洛軒手下一號打手。

“小子,不要吃裡爬外,把異能系的小丫頭交出來!”岳寒眉眼間閃爍着戾氣,口氣咄咄逼人。

“你想挑釁生事?”洛旭毫不相讓,“想打架的話,我洛旭奉陪到底!”

岳寒發出烏鴉一般刺耳難聽的冷笑,“好啊,小子,今天就讓學長好好教訓你,教你一點規矩!”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一場衝突不可避免,這時一個低沉清潤的男音驟然響起:“岳寒,你這是在沒事找事嗎?”

這個聲音不大,卻極具穿透力,令人無法忽視這平淡音調中所蘊含的威嚴。眾人尋聲望去,只見角落的暗影中走出一個少年,挺拔如松,俊逸超凡,即使身穿一身普通的黑色學生制服,也掩飾不住天生清貴的氣息。

有人低低驚呼:“華景天!”

在機甲系,華景天絕對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存在,無論他本人作風如何低調。頂尖的家世,一流的實力,足以引來無數吹捧和崇拜。

有人說機甲系的男生以能加入華景天的星河戰隊、當上他的小弟為榮,而女生則以能博得他多看一眼為傲,可想而知,這個傢伙的人氣有多麼旺。

所以同樣家世的洛軒才會嫉妒地咬手帕。華景天是三年級學生,洛軒是二年級,本來各在各的年級當老大就夠了,可是洛軒不然,他天性里忌恨一切比他風光的人,無論是同族的洛旭,還是同等出身的華景天。

身為洛軒座下第一打手的岳寒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對華景天的憎恨和忌憚,這是boss級別的人物,他可沒膽量去杠上。見到華景天,他神色大變,氣焰消了幾分。

華景天徑直走到衝突中心,神色清冷語調淡淡地說:“岳寒,這是人家戰隊內部的事情,你就不要多事了。”

岳寒口硬道:“異能系的打傷我們機甲系的人……”

“那是正大光明的較量,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若是你們一擁而上,難為一個異能系的小女生,才是對我們機甲系榮譽的損害!”華景天義正言辭地回道。

一番話有理有據,圍觀黨皆流露出確實如此的神色,順帶看岳寒等人的目光不屑起來。這些傢伙真是又沒品又沒腦,明擺着給我們機甲系抹黑嘛!

岳寒幾人啞口無言,加上對華景天的深深忌憚,只得悻悻離去。而華景天幾句話就逼退鬧事者、將一場衝突化解於無形,眾位學生看他的眼神更是各種敬佩崇拜有加。

洛旭的心情頗為複雜。這是第二次了,華景天幫他解圍,是漢子就應該知恩圖報,可是……他不由握緊了千萌的小手。

“多謝。”洛旭說了一聲,低着頭裝鴕鳥,想把千萌從華景天的視線中拉走。

華景天頷首微笑,很有氣度。倒是葉楓覺得自家老大有些失禮,他訕訕賠禮:“華學長,今天多謝你了!”

“是啊,多虧華學長,那幾個傢伙總是找茬……”隊員們圍住華景天,七嘴八舌,眼中熱烈着熱烈的崇拜光芒。

洛旭牽着千萌的手走到門口,停住腳步,深深皺眉,自己這幫兄弟的節操到哪去了,對着華景天獻媚討好,也不害臊嗎?

他乾咳了一聲,回頭喝道:“還不跟上?迷航酒吧,今天隊長我請客!”

他的兄弟確實沒節操,一聽說隊長請客,頓時間歡呼聲四起,屁顛屁顛地追了上來,至於對華景天的敬佩仰慕,留到改天再傾述吧!

華景天目送着一群人簇擁着洛旭興高采烈地離去,搖頭微笑,不由感嘆,不愧是剛入學的新生,年輕真好——他好像忘了,他也才十九歲,只是比他們高兩級而已。

他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默默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