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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辣思如願的得到了使臣的責任,而西夏的朝廷是不願意讓籍辣思前去的,因為籍辣思並不是文臣,更不是親宋的大臣。

所以為了得到這個使節的任命,籍辣思一夜斬殺了六個反對的大臣,這些反對的人被釘死在皇宮外的石柱上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反對他了。

籍辣思前往大宋的時候,大宋朝廷也被西夏這個變故弄的有些驚訝,不過好在整個大宋已經做好接收西夏的任務了。

趙樞又從皇宮中走了出來,召開大朝會,商議西夏的事情,其實對於西夏投降,很多人還是始料不及的,畢竟誰也想不到蒙古人進兵如此之快,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殲滅了妹勒都輔的三萬大軍,更沒有想到粘八部竟然降服了他們曾經的奴隸蒙古人。

“陛下,西夏傳來的消息,他們已經降服了,李承禎願意去國主,去大夏國號,想要成為大宋的節度使,駐守高昌、焉耆等西域城鎮!”

鴻臚寺卿一臉恭敬的說道,臉上帶着幾分鄭重,只是眼眸內掩飾不住的歡喜,聽到鴻臚寺卿的話,所有大臣也都竊竊私語,掩飾不住的喜色在大殿中傳播,從真宗時代,西夏從大宋的一鎮節度使變成了大夏,侵略大宋領地,屠戮大宋百姓,兩國交戰數百年,直到了陛下登基之後,先後擊敗西夏,瓦解西夏國,逼的西夏不斷西遷,即便如此,這西夏始終頑強的屹立着,所有大臣對這個心腹大患一直都是防範之極。

可是現在西夏終於亡國了,終於被大宋徹底擊敗,這一刻沒有人不歡喜,沒有人激蕩,尤其是那些汴梁一系的大臣恨不得揚天大呼起來。

對於擊敗女真人,他們只有爽快,是快意恩仇一般的爽快,因為女真人沒有像大遼和西夏和大宋征戰數百年,這數百年下來就是世仇,這是刻在骨子裡的仇恨,無數士大夫入仕的時候,上官告誡的就是自己的兩個敵國,無數兵卒入伍的時候,也被自己的將軍告誡要小心這些敵人,三個國度的仇恨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現在大遼已經毀滅,雖然建立了西遼,可是在眾人的眼中已經是可笑的蠻夷了,西夏的消失讓他們的心腹大患徹底消失了。

整個大殿的歡喜中,只有李延成等西夏降臣一臉黯然,他們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上方的大帝趙樞,每一個人的臉色掛着恐懼,更掛着敬佩,就是這個帝王從弱冠之年起兵,鎮壓摩尼之變,擊敗女真人、蕩平南蠻、平定儒門之患,鎮壓皇族內亂,一切一切的事情就如同夢幻一般,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大帝,完成了大宋數百年未完成的事情,頑強的大夏國在此人手中崩塌下去,可是現在這個大帝還正直盛年,只要他不犯下大錯,整個天下便沒有任何人,任何國家可以擋住他的腳步。

李延成心中感慨的時候,朝中的大臣也從歡喜之中慢慢的醒悟起來,望着上方端坐不動的趙樞,宗澤率先走了出來,高呼一聲:“陛下神威,天下臣服,萬國皆歸!”

眾臣也高呼起來,對於這位陛下,眾人心中敬畏甚至恐懼,對這位大帝的印象是強大,強大還是強大,從沒有任何人可以和這個強大人對抗。

趙樞看着這些人,淡淡道:“諸位臣工對於西夏的事情可有具體的章程?”

趙樞的話讓所有人從歡喜之中喚醒了過來,宇文虛中上前恭敬道:“陛下,西夏皇族必須來到大宋燕京城,西夏的鐵鷂子等精兵必須解散,而且內遷到南方或者打散到江南各縣城,西夏的貴族也要內遷,然後派遣將領佔據高昌、焉耆等地,重建安西都戶府!”

宇文虛中的話語聲讓許多大臣也覺得揚眉吐氣。

“陛下,西夏與我們大戰數百年,不能留下任何復蘇的可能,當年真宗時代,西夏被我們擊敗,也曾經臣服,只是後來又叛變了,我們派遣大軍分割西夏的部族和貴族之後,可以將南遷到北方的蠻人混入其中,如今西夏徹底臣服,我們可以同時遷徙關中和北方的漢人進入西夏之地,重現盛唐時代的絲綢之路!”

蘇致遠也歡喜的上前道,四周的大臣也紛紛上奏,都是如何肢解和斬殺西夏人,甚至有的大臣將一份西夏罪臣名單也列了出來。

李延成聽了半晌後,再也忍不住了,便走出隊列高聲道:“陛下,我覺得對待西夏應該以安撫為主,如今的西夏雖然內憂外患,可是精兵還在,西夏國主李承禎一夜白髮之後,高昌城內舉國悲痛,可見西夏的百姓並非人人降服,如果我們煎迫太急,只會讓西夏融入西遼,增強西遼的實力,以微臣的意見應該仿照折家,將高昌、焉耆等地設置為北庭都戶府和安西都戶府,讓西夏的貴族分別駐守,同時夾雜大宋的官員,讓這兩地成為大宋防禦西域的藩屬,如此一來,西夏的兵馬就為我們所用,即便西夏叛變,對吾等也沒有任何威脅,而且我大宋如今的重要任務是南北大遷徙和經營西夏故地,只要西夏故地經營完善後,就可以以瓜沙二州為基地,遠望西域。”

李延成的話頓時激起了整個朝臣的憤怒和指責。

朝廷上的爭吵卻沒有妨礙燕京城內的狂喜,無數士子在酒肆之間閑談,在書社之中指點江山,他們對於西夏的降服,徹底激起了漢唐的雄心。

“我覺得朝廷應該重建北庭都戶府和安西都戶府,重現漢唐之威嚴,讓西域知曉我大宋的威嚴!”

“未成兄說的不錯,重現都護府,可以讓我們更好的掌控西域,將西域的財富為我們所用,將西域的人為我們所用!”

“哈哈,不錯,不錯,絲綢之路的興盛可以讓我們更好的掌控西域,打擊遙遠的西遼,讓這西遼的殘餘徹底被斬殺!”

所有人狂喜和指點江山的時候,太上皇府邸內,太上皇輕輕的喝着面前的茶盞,目光帶着幾分複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