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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均被認同的同時,也代表了曹虎的失勢,以前依附於他的弟子們轉而投向了蕭均的懷抱,坐實了趨炎附勢之名。蕭均倒也痛快,挑了幾個機靈懂事還和曹虎來往不甚親密的收為己用,剩下的全部打發了出去,什麼臟活累活都讓這群人干,又惹得眾人唉聲載道,繼而送禮的、走門路就多了起來。蕭均收了賄賂,大約是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兒,着實新鮮了幾天,可沒過幾天就煩了,把任職的大權交給秦玉後獨自逍遙去了。

秦玉見到這一大堆烏七八糟的事兒頭都大了,他干過最大的官就是在小學當了幾年學習委員,還是上輩子。

沒辦法,干吧,把每個人的履歷都檢查了一遍,特長、才能、修為了如指掌之後,安排了適當的工作,沒過幾天,竟然把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漸漸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成為了軍師一般的存在。

不過,在修行上面,他的進展依舊不理想,究其原因,還是靈根。

“靈根,靈根!”

這一日,秦玉正在整理書案,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執事弟子何在?速速出來接駕!”

“傳音入密!”他大吃一驚,忙不迭了跑了出去,就見一位中年儒生站在殿外,連忙拜倒:“弟子秦玉,拜見師叔!”

“你就是秦玉?你才入門幾天,怎麼就成了執事弟子?”那人也是大為驚奇。

“回稟師叔,執事弟子蕭均有事出去了,弟子不過是代其坐鎮迎仙閣!”秦玉暗自嘀咕,來人似乎對他了如指掌,就連什麼時候入門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來是這樣,我一次是專程來找你的,走吧!”

他隨手丟出一柄飛劍,單手虛空一抓,秦玉就覺得被一股難以抵抗的巨力鎖住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劍上飛去,那人縱身一躍踩在劍上,飛劍憑空飛起,沒入雲海中不見了蹤影。

秦玉心下忐忑,這位築基期的前輩找上自己究竟所為何事?一張口,嘴巴立刻被狂風灌滿,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

飛行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在一個山頭落下,剛一落地,就有四個女子迎了上來。

“蘇師兄的身份令牌就是此人帶來的,諸位師姐妹有什麼話就問吧!”

蘇師兄?原來他們是為蘇落陽之事來的!

那四位女子神情激動,一人抓住他衣衫一角開始問東問西,搞的他衣裳都快被拽破了卻是一句也沒聽清!

“住手!你別拉我衣裳啊!住手啊,都給我閉嘴!!”

四個女子同時停下,一時竟怔住了。

“壞了,這四位可都是築基期的前輩,這下完了!”他輕咳一聲,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四位師叔,你們一個個來,我會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好嗎?”

四人對望幾眼,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小的女子第一個開口了。

“蘇師兄如今是死是活?”

“死!”

那女子一聽,整個人頓時呆住,淚如雨下,身旁一人接着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那一日我見村口躺着一個人,我就想過去看看,他醒來後把一枚令牌交給我,讓我來仙玄門報告消息,接着就死了。”

“他就只說了這些?沒有什麼遺言或是遺物嗎?”

“沒有,說完這句話就死了!”

“屍身呢?”

“燒了!”

“混賬!誰讓你把蘇師兄的屍身燒掉的?”

“呃……這位師叔,蘇前輩身上沒有一點傷痕,我以為他是得病死的,怕被傳染所以就燒了。”

這話說的沒有一點毛病,那四位女子竟不知該問些什麼了,倒是那中年儒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是說,蘇師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是的,沒有外傷,不過有沒有內傷我就不知道了。”

中年儒生又問了幾句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秦玉對答如流,沒有絲毫破綻。

“谷師兄,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那四位女子緊張的問道。

中年儒生微微一嘆:“若真如秦玉師侄所說,那麼蘇師兄之死,恐怕和鬼神宗有關!”

“鬼神宗!?何以見得?”

“蘇師兄是築基後期的高手,即便受了內傷也大可以尋一人奪舍,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這就說明,他的元神遭受了嚴重創傷,傷到已經不能進行奪舍!鬼神宗功法專功神識,恰好最近又發現了鬼神宗餘孽的行蹤,如果真被蘇師兄遇上……”

“是了!一定是這樣!鬼神宗,又是鬼神宗!谷師兄,你立刻稟告掌門,我們這就下山,為蘇師兄報仇!”

“別傻了,鬼神宗行蹤詭秘,我們又哪裡找的到呢?此事暫且作罷,秦玉,我們走!”

他再次御起飛劍,載着秦玉回到了迎仙閣,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玉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那塊大石總算放下,“看來這件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鬼神宗……鬼神宗是什麼門派?竟惹的幾位築基期前輩如此忌憚!”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年來,他的修為凝滯不前,倒是把時間都放在了研究天機和萬劫金剛訣上,幾日前剛剛渡過了一百一十劫,身體之強悍又上一層樓,他曾經試驗過,單手竟然可以舉起三百斤的巨石,力量不可謂不大!

不過,這是他的秘密,就連高山和蕭均也不知道。

馬臉劉的死對他觸動很大,強如內門弟子隨時都可能喪命,而萬劫金剛訣雖然強悍,但作為修士最重要的還是基礎境界,思前想後,上一次法力突飛猛進是因為幾粒青玄丹,如果再能弄來一些,衝破瓶頸想必問題不大,可是丹藥這東西,比靈石還要珍貴的多,他特意打聽過青玄丹的價格,居然要五枚靈石一塊,要知道內門弟子一個月也只有兩塊靈石可領而已!

不過,如果自己能煉製丹藥,那是否在修行的路上就少了許多阻礙呢?秦玉細細一想,倒是覺得大有可能,修道之人有許多技藝,這其中包括煉丹、煉器、制符、御獸、陣法等等,各有所長。但不論哪一門技藝都是博大精深,難以速成,秦玉當然不奢望一步登天,只是想先熟悉一下煉丹的流程也是好的,起碼可以為以後做準備。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蕭均,囑咐其幫忙尋找一個和煉丹有關的活計,以他兩世為人的經驗,深知一個人絕對不能靠別人吃一輩子,即便這個人是你最親的人也不行,父母有離開的一天,夫妻也有分別的時候,人,可以靠人一時,絕不能靠人一世!

蕭均不明白秦玉的想法,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一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築基期前輩挑選弟子的日子,飄雲峰在經過了這一年,又有十人進階到了練氣四層,青衣弟子加起來已經有了三十多位了。

這一次來的人,名喚祁英,是祁宏師叔的一位子侄。

祁宏此人呢在築基期修士中名氣極大,據說是築基後期的存在,是以所有青衣弟子都想一展身手,拜入祁宏門下。

蕭均早有準備,弄來了一筆靈石,祁英平白得了靈石,十分痛快的把高山帶走了,別人雖然不爽,卻也無可奈何,就連那曹虎也沒有顯出一點不滿,自從敗給高山之後,他就彷彿變了一個人,深居簡出,不知做些什麼,秦玉起初也對他有些不放心,暗中觀察了數月,竟毫無動靜,慢慢也就不再理會。

蕭均這傢伙近來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開始努力修鍊了,而且更變態的居然只用半年時間,就一躍成為練氣五層的存在,着實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後來秦玉才知道這傢伙居然是水木雙屬性的靈根,要知道雙屬性靈根極其難得,在修士中也算是百里挑一,加上有大量丹藥和靈石輔助,進階如此之快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個事情讓秦玉難受了好一陣子,人比人,真是會氣死人的!

“好消息,好消息啊秦玉!陸雲師叔那裡正需要一個葯童,我幫你爭取到了,葯童這事不要求有多高的修為,重在仔細,這差事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你可不要搞砸了。”

“真的!那我什麼時候去?”秦玉大喜過望的道。

“明天一早就過去,陸雲師伯所在止水峰據此地頗遠,我叫盧師兄過來接你,明天一早就在迎仙閣,別遲到了。”

第二天清早,秦玉一大早就來到了迎仙閣,不一會兒,盧海涯腳踏飛劍落了下來。

“你就是秦玉?”

“是!”

“恩,你的情況蕭師弟已經和我說了,干起事來激靈着點,走吧!”

盧海涯提起秦玉的衣領站在了飛劍之上,二人衝天而起,沒入雲海之中。

飛行了大約一刻鐘,在一座山峰上降落,山上有寥寥數間房屋,一點也不氣派,倒多了幾分世外隱居的出塵之意。

最大的那間房屋門前掛着一副對子,上面寫着:

心如止水,亂則不明。

“奇怪,師父他老人家竟然不在,你且在此等候一二!”

“是!師兄請便。”

他獨自站在廳中,等了許久也不見盧海涯回來,無聊的轉悠了起來,這廳內最前方有一塊巨大的圖畫,圖上顏色各異,色彩分明,顏色間沒有過渡,讓人看了十分不舒服,這要放在前世,就是一副十分抽向的抽象畫。

他起初並沒有太在意,但仔細看去,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竟變得有些痴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道人,眼睛裡充滿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