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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那位小趙警官插話說:“對的,陳小姐今天好像也開了幾槍吧?這個,陳小姐如果方便的話,也要麻煩您一起做個記錄的。”

陳遙雨高興地說:“好的,許岩,我跟你一起去公安局吧,陪你協助調查去。”

許岩不想麻煩陳遙雨的,但忽然想着:看黃山的態度,陳遙雨的老爸好像是個蠻厲害的大領導。進了公安局以後,也不知道黃山是不是還想玩什麼花樣,但有陳遙雨陪着,估計黃山也得多忌憚幾分吧?

警察們勘探現場之後初步確定,跟案件密切有關的人不止陳遙雨和許岩,還有一個司徒笑——他親手開了三槍,擊傷、擊斃了三名毒販。警察告訴司徒笑,根據規定,他也得回去做個筆錄配合調查,司徒笑很平靜地接受了:“行,配合執法機關工作是我們公民的義務,我跟你們一起回公安局吧。”

陳遙雨、司徒笑、宮雪婷都跟着許岩的車子走,許岩正想着出發呢,這時,黃山支隊長卻是主動上來說:“許老弟,你車上還有座位嗎?倘若有的話,我隨你一起回去吧。”

黃山也要下山去,倒是頗讓許岩驚訝:“啊,黃支隊長你不要在這這裡坐鎮調查了嗎?”

“歹徒都讓許老弟你們一網打盡了,案情也很簡單,剩下的無非就是一些勘查拍照之類的活兒,我還留下幹什麼?幫他們一起扛死屍嗎?我又不傻!”

黃山望望陳遙雨。又望望宮雪婷,唇邊帶着狡黠的笑:“當然,倘若許老弟嫌我這個電燈泡礙事。那我就不敢打擾了。。。我自己想辦法下山也是可以的。”

黃山這麼一說,就算許岩真的嫌他礙眼,這下也不好說出來了。他乾笑兩聲:“哪裡,黃哥肯坐我的車子,這是給老弟面子了。就怕這車子條件太差,委屈了黃哥。”

黃山哈哈一笑:“能坐上奧迪q7還委屈,我黃山沒那麼矯情。”

於是。眾人便一同坐車下山,黃山坐在副駕駛座。陳遙雨和司徒笑、宮雪婷坐后座。許岩向黃山介紹同車幾個人的身份,他注意到,黃山對司徒笑的態度很奇怪,客氣中又有兩分隱隱的忌憚。顯得很客氣,客氣到甚至到謹慎的地步了。

許岩開始還奇怪,黃山怎麼說也是堂堂錦城公安局的刑警支隊支隊長,官不高權卻重,算是掌“生殺”大權的那種人物,在市裡大小也是號人物了。以他的身份,奉承自己也就罷了,卻沒必要連司徒笑這個大學裡的老師也這麼客氣吧?

許岩正奇怪,忽然明白過來了:事情還是自己鬧出來的。是自己親口告訴黃山。打死三個歹徒的大學老師是自己的同事,也是情報部的特工,所以。黃山以為司徒笑也是情報部的軍官,當然要對他禮敬幾分了。

莫名其妙得了這份尊敬,司徒笑也是莫名其妙,但他的涵養好,底氣也足,是那種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能泰然自若的人物。雖然得了這份莫名其妙的尊敬,卻是沉穩而平靜地應對。與黃山娓娓談笑,談起自己在美國的經歷來——而這份沉穩放在黃山眼裡,更是一份證據:情報部的特工嘛,就該有這樣的氣度,處經不變才對!

黃山心裡暗暗琢磨,他實在想不透:“我們錦城既不是沿邊也不是沿海城市,情報部安排這麼多的特工在我們城市,這是打算幹什麼呢?尤其把他們都安排在蜀都大學裡,一個以學生身份為掩護,一個以講師身份為掩護——可蜀都大學裡,到底有什麼值得大動干戈,要安插這麼多的特工進去充當眼線?”

黃山想不透這點,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司徒笑的態度又是忌憚又客氣。

好吧,黃山鬧出這誤會來,對許岩來說倒沒什麼,只要自己撒的謊不被揭穿就好了。但忽然,許岩又發現一件很鬱悶的事:陳遙雨對司徒笑好像也顯得尊重好多——以前,陳遙雨雖然也喊“司徒老師”,但那只是表面的禮貌而已,但現在,在跟司徒笑說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顯得很客氣,眼神也透出了尊敬的神情——這對她這個一向高傲、眼高於頂的女孩子來說,這確實是很罕見的事。

但隨後,許岩也把事情給想清楚了:平心而論,在今天的事件里,司徒笑的表現確實很不錯,很有男人氣概和擔當。

在前期,為了保護學生安全,他顧全大局,沉着應對,冷靜地與歹徒們交涉,顯出一個成熟男人應有的擔當和冷靜;然後,當歹徒突破底線,威脅到在場女生的安全時候,他勇敢地站出來與歹徒們進行英勇搏鬥,而且不落下風,顯得有勇有謀;尤其最後,他更是大放異彩,橫空出世地奪過陳遙雨手中的槍,連續三槍擊斃了三個歹徒,這樣準確的槍法,這樣的沉着冷靜——許岩覺得,即使自己是女生,只怕也要在心裡大呼一聲:“司徒老師智勇雙全,真是太酷了!”

相形之下,許岩雖然也打倒了幾個歹徒,但相比於司徒笑的大放光彩,自己壯舉的風頭卻是全部被司徒笑搶走了,許岩感到十分鬱悶。

他在肚子里暗罵:真是見鬼了!連陳遙雨都開始崇拜起司徒笑了,人人都愛司徒笑,自己這個修道者搶風頭都搶不過凡人——難道,這本書的真正主角原來是司徒笑,自己只是一個路人甲而已?

許岩一路胡思亂想着,開着車子下了山。在景區的大門,有着警察在盤查過往的車輛,凡是出入的車輛都要出示身份證的。這時候,許岩才明白過來,黃山為什麼非要跟自己湊一輛車了。有他在車上,警察們根本不檢查,敬個禮就放行了。

這時候。陳遙雨好奇了,問黃山:“請問,黃支隊長啊,不是說歹徒都給消滅了嗎?為什麼還要在山下的景區設卡檢查呢?”

剛才,黃山已經知道陳遙雨是某位大人物的女兒,他當然不敢怠慢,回頭笑說道:“陳小姐。今天的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這幫毒販是約好今天在這裡交貨的。我們緝毒支隊的同事過來想抓人贓俱獲的,沒想到他們還有槍,結果弄成了槍戰。

被許老弟和司徒老師你們放倒的那批歹徒,該是他們的買家。而那幫帶着毒品的賣家。他們被緝毒的同事放倒了三個,還有三個分散逃了,估計他們還在風景區山林的哪個角落轉悠躲藏着,所以,這封鎖還得持續一段時間的,得搜山之後確定毒販們逃離青秀山了,那才能重新開放。”

聽說山上還潛藏有幾個窮凶極惡的毒販,兩位女生都是花容失色。陳遙雨問:“黃隊長,這樣的話。我們還在山上的同學們不是很危險?”

“呵呵,陳小姐請放心就是。我們的警員就在現場,當結束搜索和現場的勘察以後。他們自然會護送你們的同學們下山的。有我們的刑警護送,你們同學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