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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修之那獻寶似的表情,許岩心念一動,他試探地問道:“文哥,我去日本的申請批下來了?”

文修之彈了一下手指,他笑着說:“賓狗!老弟,你可真是冰雪聰明啊,一猜就中。,”

許岩本來也是隨便猜的,沒想到真的猜中了,這也算是意外的驚喜了吧,他笑道:“文哥,不是說,現役軍官要去日本,審批是很麻煩的嗎?”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這個,說來也算是老弟你的運氣好。”

文修之順手拖了張椅子過來,一屁股坐下了:“我本來的計劃,是以反恐情報交流和國際合作的名義組織一個團隊過去的,你也參與其中,這樣不會很張揚。

但你也知道,最近日本的右翼首相上台以後,我們在釣魚島就開始了拉鋸對峙,兩國很多官方來往的活動都給取消了,所以,要派個交流團過去,那是不怎麼可能的了,時機不恰當,倒是把你一個人給派過去的話,說不定還能通過。

我唯一擔心的是,就你一個人過去,日本那邊會不會願意接待?所以,這個事,我本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托我們駐日大使館的情報武官跟日本政府那邊提下,說我們有意向安排一名反恐專家來日本交流對付f病毒狂化症的辦法和措施,大家互相溝通訊息和經驗,不知日本政府歡迎嗎?

本來現在這種形勢,我們大使館的情報武官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的,沒想到呢。他剛說出你的名字,日本政府那邊竟是意外地熱情。他們跟我們反覆確認:‘是貴國情報部的許岩三佐嗎?就是剛剛處置完京城王中茂殺人魔事件的許三佐嗎?是他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呃。我們這邊叫f病毒狂化症,日本那邊把這樣類型的事件叫做‘殺人魔’系列兇案。

第二天,日本政府就回復了,表示說十分歡迎你過來,他們樂意與我們毫無保留地交流在防止特異性恐怖事件上的經驗,同我們分享他們經驗和研究成果——他們熱情極了,這幾天連續追問我們的大使館,問許少校到底什麼時候來,他們願意承擔許少校此行的費用和食宿。。。大使館那邊說。兩國之間的交流活動很多,但日本人這麼熱情和緊迫的時候,他們還真是很少見。

岩老弟,我說得直一點吧。。。你去日本這件事,怕不是單純是為哄弟妹高興那麼簡單的事吧?”

文修之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煙,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點燃了,他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許岩,許岩被看得很不舒服。他扭動了下身子,避開了文修之的目光,沉聲問:“文哥,就因為日本政府那邊的古怪表現。。。難道你擔心。我跟日本人有勾結?”

文修之失笑:“你跟日本人勾結?這倒不至於。日本人為什麼急着要跟我們交流和研討,這個原因我倒是猜到一二的。

因為你要去日本,最近這些日子裡。我也對日本的新聞比較關注,發現這些日子裡。日本那邊的‘殺人魔’事件頻頻發生,單是使館那邊統計公開的媒體報道。這兩個月來,他們國內發生的‘殺人魔’案件就超過了八十多起,論起次數來,只是我們稍多些。但問題是,我們有着十四億的人口基數啊,日本人的人口基數只有一億人而已,這麼說起來,如果是按人口密度來計算髮生頻率的話,他們比我們要高出十四倍來!他們的f病毒狂化症發病概率,不但遠遠超過了我國,也遠遠超過了美國、俄國、歐洲等大國,堪稱全球第一高發病的國家了。

尤其日本的這個國家,他們地方小,新聞管控能力又差,幾乎沒辦法做到保密,所以,現在他們的新聞里,幾乎每天都在播放哪裡又爆發‘殺人魔’事件了——哪天有殺人魔的新聞,這已經不算是什麼新聞了,日本人也都是習以為常了。倒是哪天如果風平浪靜,沒出現殺人魔事件,日本人倒要奇怪了——有一天,日本沒有發生案件了,結果就有好幾個觀眾打電話給電視台,告訴他們今天出播放事故了,因為播漏了今天的‘殺人魔’事件新聞,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現在,日本社會對這樣頻繁爆發的殺人魔事件很是恐懼,不但民眾大量傷亡,連警察和自衛隊里也是傷亡不少,社會恐慌蔓延,各種邪教乘機大行其道,都宣稱是因為人類的罪惡,神才降下懲罰。日本老百姓很是恐慌,普遍輿論都是怪政府應對不力,現在,現任首相的支持率已經下降到不足三十了。。。現在的首相之所以還沒有下台,只是因為沒人有能力也沒人願意接那個爛攤子罷了。

所以,日本政府現在急着要跟我們搞國際交流,其實就是盼着能從我們這邊弄點情報過去,尤其是如何防止f病毒狂化症的發生,或者是如何應對已經爆發的f病毒狂化症,這是他們最關心的事。。。

好吧,就算交流會沒什麼成效,他們也可以藉機告訴他們本國國民,表示政府確實已經積極尋找解決辦法了,已經儘力了,說不定也能挽回一點票數和支持率。”

許岩失笑:“如何防止f病毒狂化症的發生?且不說這種辦法,我們也沒有,就算我們有吧——這麼關鍵的情報,我們怎麼可能隨便給他們呢?”

文修之看了許岩一眼,眼神里顯得大有深意,他緩緩點頭:“岩老弟,你有這個保密意識,這就很好!這樣的話,我就不用擔心了,你過去會說錯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知道文修之是在委婉地告誡自己,許岩也嚴肅起來:“文哥,你放心吧。過去那邊以後,我一定小心謹慎。凡事三思而後行,小日本休想在我嘴裡佔到什麼便宜!”

文修之笑了:“其實倒也不用那麼緊張。你這樣,卡得又太緊了——你畢竟是披着個資訊交流的名義過來跟日本人交流的,你這樣什麼都不肯說,日本人那邊也會說我們沒誠意的——畢竟,兩國安全機關進行情報通報和研討的提議,還是我們這邊首先提出來的,結果我們什麼都不說,那也太不像話了——”

說著,文修之都笑了:“其實吧。岩老弟吧,你雖然在幾次事件里表現突出,貢獻巨大,但關於f病毒狂化症這方面的整體資訊,你可能還真是了解不多。

為了你這次過去能跟日本的同行有些東西可以交流,我們的情報處已經準備了一本小冊子,就在這裡頭,你不妨好好看看——我們的政治處和情報處都已經審核過了,這小冊子上的內容都是可以透露給日本人。你可以隨便談,但冊子上沒記載的內容,你就不要隨便亂跟日本人說了。”

許岩點頭,示意自己聽得明白。雖然文修之沒明說。但從那小冊子,許岩就能看得出來,為了滿足自己的這趟日本之行。文修之確實費了很大的心思,冒了很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