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聽到許岩這麼吆喝,這下,三名等待的軍官終於崩潰了就剛剛那半碗小米粥,你許大爺都能磨磨蹭蹭地喝上一個多鐘頭,接下來你還要再叫一碗小米粥,這早餐還不要吃到天荒地老去?

這下,縱然柳善明涵養再好,他也忍不住了。看最新小說到網他沖旁邊的一名年青軍官使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沉聲道:“許中校,不好意思,但我們柳處長今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參加,他沒辦法在這邊呆很久的。所以,能不能請你抓緊點時間,我們儘快說正題?”

許岩很歡快地說:“啊,柳處長還有事情要忙?這樣啊?不急的,柳處長您有事就儘管忙去吧,我這邊不急的。要不,我們改天再約個時間談?”

聽了許岩這話,柳善明的鼻子險些沒給氣歪了自己這麼大老遠地從市區跑到郊區,這個小毛頭居然就想這樣把自己給打走了?就為了他那碗粥沒喝完?

自己堂堂政治部的副處長,卻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毛孩這麼戲弄,這事傳出去,自己不成笑柄了?

柳善明的一張臉陰沉了下來到現在,他若是還看不出來,許岩是在故意戲弄自己的話,那他這副處長未免也太弱智了。

雖然奉命對許岩審查,但在先前,柳處長一直對許岩保持着禮貌上客氣有句話叫做“莫欺少年窮“,許岩這麼年青就當上了中校,背後又有文家這樣的大樹,將來他會展成什麼樣,那是誰也說不好的。自己是審查他,那是奉命行事,執行公務,這是沒辦法的事,但柳處長可是一點都不想跟許岩結下私仇。所以,儘管是執行審查任務也好,他對許岩一直客客氣氣的。連重話都沒說一句。

但現在,許岩這樣戲弄自己,柳處長也被逼到絕路上了雖然是迫不得已,但如果對這樣的挑釁都不做出回敬的話。這工作也沒辦法幹下去了,自己的臉也丟大了!

他沉着臉說:“許岩同志,請你認真對待!你要知道,我是代表組織上來跟你談話的,請你該有個正確的應對態度。”

許岩抬起頭。很輕鬆地、帶着點驚訝地反問道:“柳處長,你說的什麼啊?我可是有哪裡態度不好,做得讓你不夠滿意嗎?請您說出來,我一定改正。”

許岩這麼客客氣氣地說來,頓時讓柳處長一陣語塞他總不能說,你喝粥的時間喝得太長了,這就是你態度不夠端正的表示,所以我要收拾你!

柳處長深知,以自己情報局政治處領導的身份,對上普通老百姓、普通士兵甚至是軍官。自己偶爾可以有蠻不講理的特權太講理了,工作就沒法幹了,上頭也明白這一點,通常都會對自己偶爾一點出格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的。放在平常,哪個審查對象敢對自己這種態度的,自己早給給他上手段了。

對普通的審查對象,自己可以蠻不講理,但對許岩這種少年得志背後又有大靠山的對象,柳處長就不敢亂來了關鍵在這裡了,對方是具備找後賬實力的。自己不講理亂來的話,即使許岩奈何不了自己,但許岩身後的文家,他們要收拾一個小小的上校副處長。那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這是神仙打架,自己執行命令做事,按班就部一步步來,那不會有誰來為難自己。但若是自己做得太出格的話,那就不要怪對方陣營把火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就像兩軍列陣對峙時候,那些蹦躂得最厲害最顯眼的武將往往都會成為敵人靶子的。

想到這。柳處長按捺住心中的憤怒,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抹笑容來。他輕輕抬手,做了個不欲爭辯的手勢,卻是把身子往後一靠,緘默着不一言了他倒是打算沉住氣,看許岩裝神弄鬼能折騰到什麼時候!大不了,他就耗下去,在這裡熬上一天也不在乎。

看着柳處長恍若沒事人一般重新鎮定起來,許岩倒是也佩服他的涵養能把即將迸的怒火這麼不動聲色地收回去,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挑釁的樂趣,在於將對方激得暴跳如雷失去冷靜才有意思,但現在,柳處長明顯是已經有了提防了,再鬧這些小花招也沒什麼意思了。

許岩把用過的碗筷都收拾到門外,到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下,他笑吟吟地走出來,招呼道:“好吧,柳處長,我吃完了。要談什麼問題,我們就開始說吧?”

“吃好了?”柳處長和藹地點着頭,笑容可掬,像是剛剛那個處在火邊緣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他很客氣地遞過一根煙過去:“要抽根煙不?”

“謝謝,不會抽煙。”

“哦,不會抽煙好啊,這樣生活起來比較健康,也少了一大筆開支。現在的年青人,比起我們那時候的可是聰明多了。可惜了,我是幾十年的老煙槍了,戒也戒不掉了。”

柳處長叼着煙,旁邊的中校軍官有人給他點了火遞給他,柳處長低頭點燃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他才面向許岩,神色已是變得凝重起來:“許中校,昨天已經向你說過了,今天我們過來,是因為接到了群眾的投訴,也受了部里長的指示,所以過來向你核實一些情況。這是組織上的正式調查,希望你有正確的應對態度,不要抱有抵觸或者對抗情緒哦,忘記介紹,這兩位你都是第一次見,這位是政治處人事科的趙中玉趙科長,這位是政治處監察科的李南山李科長。這次,部里長是安排我們三個負責這事情。”

介紹到的時候,兩名科長都是微微欠身,表情嚴肅。介紹完同伴之後,柳處長這才正式進入了正題,他嚴肅地問道:“許中校,關於你這趟去日本的經過情況,我昨天已經叮囑你了,讓你寫個彙報材料,把經過詳細說一下。這材料,你寫得怎樣了呢?”

許岩用下巴點了下案上的那疊白紙。笑道:“喏,柳處長,就在那邊呢。”

柳處長走過去拿起了那疊紙,他的瞳孔驟然縮小了信箋上空空白白的。什麼也沒有。柳處長盯着那疊白紙足足看了幾秒鐘,然後,他抬起頭,望向許岩,沉聲說:“許中校。這是什麼意思?要求你寫的彙報材料呢?”

許岩淡淡一笑:“彙報材料,那自然會有”他停頓了一下,用手指了下自己的腦袋:“不過還在我的腦子裡,我還沒寫出來呢。”

“啊,許中校,你是還在醞釀著材料嗎?以我之見,這其實是沒必要的,事情是怎樣的,那就怎樣寫好了,只要如實反映情況就好。公文寫作講究的是準確翔實。文字方面的要求並不高,其實沒必要醞釀那麼多的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寫出來呢?”

“在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寫出來了只是,柳處長,我也有個問題:去日本的彙報,我為什麼要交給你呢?”

“你!”柳處長蹙眉,他沉聲道:“許中校,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