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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許岩和朱佑香散步返回了酒店。,

許岩徑直回自己房間,看到房間里的人,他一愣:房間里除了原來的黃夕和安晴織子以外,還多了一些人。許岩認出來,駐日大使館武官助理張啟中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身邊還有兩個平頭短髮很精悍的年輕同伴。他們看得很專註,連許岩進屋來都沒發現。

還是黃夕心細,先發現了進屋的許岩,她站起身來迎接:“許中校,您回來了——哦,朱小姐,您也回來了!”

許岩頜首點頭:“回來了——啊,大使館的同志過來了嗎?張助理,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張啟走上前,向許岩微微點頭,面上卻是沒流露多少笑意:“你好,許中校。您現在可有空嗎?我們去談一下,您看着是否方便嗎?”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微微側頭,瞄了一眼那邊的安晴織子。

許岩知道,大使館這麼深夜過來找自己,這肯定有要緊的事。他點頭道:“好,張助理,我們走吧。”

張啟也不囉嗦,徑直領着着許岩出去了,大使館的另外兩名工作人員也跟在身後。

大家是坐電梯下樓,在坐電梯的時候,一個面無表情的平頭小夥子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檢測儀探頭來,他用這探頭在許岩身上上上下下地貼身掃了好幾遍,像是機場上的安檢儀那樣——許岩也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能由着他來掃。

然後,小夥子點點頭:“安全——許中校身上沒被放東西。”

聽這麼說。張啟頓時顯得輕鬆起來,許岩也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在檢測,自己身上是否被日本人那邊安放了竊聽儀。

確定許岩身上沒被竊聽器監聽。張啟的表情頓時生動了很多。他拍拍許岩的肩膀,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許中校,這也是為了預防萬一。。。”

“我明白的。干這種工作,小心謹慎的。”

“呵呵,許中校能理解就好了。”

樓梯停在了一樓大堂,張啟吩咐了一聲,兩名工作人員離開了,他自己則領着許岩進了大堂里的咖啡廳。要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倆人各自點了咖啡,這時候,張啟才低聲說話:“許中校——”

聽着一個歲數足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中年人用這種口吻對自己說話,許岩還是真是感覺彆扭。

“張助理,你我都是中校軍銜,您叫我小許就好了,這樣我聽得還自然一些。”

張啟笑笑:“也是,那我就失禮了——小許,今晚。我聽你的助理黃夕聯繫大使館,說你有緊急危機,想立即撤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許岩苦笑了——先前,許岩本來考慮到。銀座事件可能會牽連到自己,他先前確實是想儘早撤退回國的。但現在,經過了與朱佑香的一番談話。許岩已經決定繼續留在日本了。

現在,驚動大使館連夜跑過來過問情形了。許岩就必須要向大使館解釋緣由了。

好在許岩還有點機智,他支吾道:“這個。。。先前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到底算不算緊急危機。我也說不上來了。張助理,可能是我經驗不足,有些過敏,誤判了也是有的。”

張啟不動聲色地頜首:“小許,你說吧,我們一同研究研究!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助理,自從我入住賓館以後,警視廳那邊派了兩個警察過來給我當聯絡官。。。其中的女聯絡官,你見過了,就是我房間里那個叫安晴織子的。”

“安排聯絡官兼監視?這是很正常的,日本人一向喜歡這樣。”張啟詫異道:“這個,有什麼不對嗎?”

“今天我出去的時候,另外一位聯絡官也跟着我出去了。但我們走散了,他自己跑到了銀座區那邊,卻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那邊。”

張啟微微一震,他沉聲問:“你的日本聯絡官死了?”

許岩點頭道:“正是!那時候,或許以為我有嫌疑吧,日本警方對我的態度很不客氣。。。我很擔心,日本人那邊會以調查霧島謙聯絡官的死因為借口,把我以嫌疑人或者證人的身份給強行羈押下來,或者禁止我出境回國——”

他攤開手,做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張助理,你知道的,我的身份。。。比較敏感。我是不能隨便給日本人控制的。所以,那時候,我不得不讓黃夕聯絡大使館求助應變。”

張啟點點頭,表示明白許岩的擔憂,他嚴肅地說:“我明白了。你的那個聯絡官,到底是誰殺的,你有消息嗎?”

他這樣說著,卻是用目光無聲地詢問着許岩——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許岩沉吟了一下,緩緩說:“根據我的另一個聯絡官——就是在房間里的那個安晴織子說的,有目擊證人看到了,他是被今晚出現在銀座的那頭怪物殺害的。”

聽到不是許岩做的案件,張啟頓時放下心來了。他笑道:“既然有可靠證件證明那位警官的死因,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小許,你放心吧,日本人沒那麼大膽,敢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強行羈押我們的一名官派來訪者——如果有這種事發生了,國家也不是吃素的,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就不用擔這個心了,既然行程已經安排了,那就按原計劃繼續吧!”

事實上,許岩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操心得多餘了——開始時候,自己擔心日本警方那邊把自己跟吸血魔給聯繫到一起,想通過自己來尋找吸血魔的線索。但經歷了今晚的大戰,吸血魔的真面目已完全呈現在全日本的觀眾面前了,日本警方應該也應該對自己失去興趣了。沒必要用那種指鹿為馬的骯髒手段來強行扣留自己了。

他輕鬆地說道:“張助理,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我經驗少,太過緊張了。可能誤判了局勢,麻煩您深夜趕來,真是很不好意思。”

“哪裡,這種突發情況,確實應該報告,保持溝通是應該的。”

張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沉聲道:“其實,我們今晚過來找你,還真是有事——我們大使館收到了國內的電報。有封保密電報,是指名要交給小許你的——麻煩小許你幫我簽收一下吧。”

許岩點點頭,在張啟那邊遞過來的信函回執上籤了字。張啟遞過來了一個信封,許岩接過來,徑直拆開了。電報很短,只有幾十個字:“許岩同志:請接觸日本警方,儘力收集、查探銀座怪物事件的相關資料,總結報國內。

ps:上級首長發問,類似銀座怪獸事件。在國內有無可能發生?如有,應如何應對?請許岩同志對此認真思考,並做一份詳細的調研報告報我。”

電報的落款是“文”,許岩把這份電報看了一次。卻是搖頭笑說:“我們的頭頭,真是會差人幹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