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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使館要請求會晤?

文修之正在煩惱許岩剛剛報告的消息呢,這時候,他哪有心思理睬什麼日本人——日本大使館出面找情報部,估計又是哪個日本間諜在國內活動時候被我們的情報機關抓了,他們想來談條件交換放人了。看到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最近好像沒聽說哪裡抓了日本間諜啊?小常,外事交流工作不歸我分管,這件事,讓他們請示劉部長就是,不要來煩我——你先出去吧!”

常秘書有點尷尬,但他並沒有走,而是硬着頭皮說:“文部長,這件事,是劉部長親自特別安排下來,說讓您來處置和定奪的。”

“咦?”文修之一愣,他轉過身來,炯炯有神地盯着常秘書:“劉部長交代我處理的?為什麼?”

常秘書走近來,他低聲道:“日本人的會晤請求,其他的倒也尋常,但其中有一個要求比較特別,他們希望能與我們四局的許岩中校直接見面,所以。。。”

接下來的話,常秘書就含糊其辭了,不過,文修之倒也明白他的意思:經過上次的審查事件,整個情報部都知道了,四局的偵查員許岩中校,那是文家親信中的親信,心腹中的心腹,文修之哪怕是跟政治部硬扛也要力保的人,這個小中校,那是文修之不可觸碰的逆鱗。現在,既然日本大使館的交涉牽涉到許岩,劉部長把這件事交給文修之來處理,這倒是劉部長對文修之的示好了。

“日本人來找許岩?他們想幹什麼?”

“文件里沒說詳細,只是含糊地說就上次的東京怪獸事件,日本自衛隊希望能與中**方加強溝通和情報交流,研究針對類似事件的抵禦措施。。。日本人的態度很客氣,語氣很謙卑,倒不像是想找許中校麻煩的樣子。”

文修之哼一聲:“這裡可是中國,是我們的主場!日本人想在這裡找許岩麻煩——那也得他們有這個本事才行!”

“是!那我們怎麼答覆日本大使館那邊呢?”

文修之默然片刻:中日兩國雖然關係不怎麼樣,但兩國情報機構之間還是有些默契存在的。為了避免誤會和誤判,情報機構以前也進行過私下的溝通,這種會晤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但問題是,許岩訪日的時候。日本人公然撕破了臉,他們不顧外交禮儀,也無視情報機構之間的默契和潛規則,居然敢對中國情報部派去公幹和交流的軍官下手,許岩險些就挨他們抓捕了。這件事簡直等於狠狠地打中國情報部和文修之的臉!

現在,文修之不清楚日本人想幹什麼,但他們主動要求接觸,多半是有求於中國了。風水輪流轉,這種時候,如果文修之不狠狠為難一番日本人來報復,他還姓文嗎?

文修之冷笑道:“告訴日本大使館,我們的許中校公務繁忙,他沒空跟他們扯談。如果日本方面真的有誠意想找我們談,麻煩他們先把想談的內容列好單子交給我們先過目。這樣,許中校如果有空了,說不定會有興趣跟他們談談——就這樣跟他們說吧!”

常秘書應聲退下,文修之卻是陷入了沉思:日本人來找許岩交流東京怪物事件的情報?他們為什麼對許岩這麼重視呢?許岩跟東京怪獸事件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在東京怪獸事件中,許岩也捲入嗎?他參與了嗎?從時間上來說,這倒是吻合的,恰好是許岩到東京的當晚,東京銀座怪獸事件就爆了。

繼而,文修之想得更深了:日本警方通緝許岩的理由。一直諱莫如深,並沒有公開也沒有向中國說明,文修之也一直想不明白,日本人為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對一個來訪公幹的中**官下手——但是。如果是許岩深層次地捲入了東京怪獸事件的話,這個理由就說得通了!

東京怪獸事件,是威脅到日本的重大危機。為了日本國家的生死存亡,在這樣的重大壓力之下,日本方面確實有可能不顧一切的。

“難道,許岩很深層次地介入了東京怪獸事件?或者。他掌握了這件事的很多情報?不然的話,日本人不會這麼厚臉皮地來求我們的。。。”

這時候,文修之心中的鬱悶就別提了:在外人看來,明明許岩是自己的部下和親信,許岩的舉動,自己應該是了如指掌、一清二楚的,誰能想到,自己這個上司,居然要絞盡腦汁地猜測部下幹了什麼。

自己是很有經驗也很能幹的情報軍官了,但碰到許岩這種純粹的外行人,自己卻是束手縛腳的,就像個力拔千鈞的大力士對上了一條滑不留手的小泥鰍,無論用多大力氣都抓不牢,文修之自己都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陷入這麼尷尬的局面:對許岩,自己是控制不了也琢磨不透。

但是,他也凜然:連日本人都要來向許岩請教關於東京怪獸事件的真相,這樣的話,許岩向自己出的預警,那是絕不能等閑視之的。。。

這樣想着,文修之終於做出了決斷。他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喂,張秘書嗎?你好,我是文修之啊,你好你好,是這樣的,有件事情,比較緊急也比較重要,我想跟劉部長彙報一下,你看劉部長什麼時候方便呢。。。啊,現在嗎?好的,我馬上過劉部長的辦公室!”

。。。。。。。。。。。。。。。。。。。。。。。。。

文修之跟許岩說是“過一陣就會聯繫他”,但事實上,許岩一直等了大半天,從中午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鐘,期盼已久的電話才終於響了起來。

許岩抓起電話,應聲道:“文哥,是我!”

“嗯,老弟,是我,文哥。”文修之的聲音里透出了一陣疲憊:“你在哪裡?現在說話方便嗎?”

“我在自己家裡,身邊沒其他人,你說吧文哥。”

“嗯,你今天報告的消息。我已經向劉部長彙報了。對這件事,劉部長很重視,也同意派遣調查組下去,但是。。。”文修之頓了下。他沉聲道:“劉部長和我都認為,就憑目前的證據和跡象,我們確實沒辦法形成向軍委的報告,哪怕就是一個預警都不行,除非我們能有更明確的證據——要調動部隊進駐。要疏散幾十萬居民,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麼重大的決策,不可能這麼草率。”

聽到文修之這麼說,許岩心下失望。不過,這也是他預料中的事情了,他沉聲說:“我明白的,文哥。那麼,調查組什麼時候派下來呢?誰來帶隊呢,是文哥你嗎?”

“說到工作組的事。劉部長倒是提了個建議出來,他說,他早就聽過老弟你的名聲了,知道你是一位很能幹、很擅長處置特異事務的專家。劉部長建議,由岩子你來擔任調查組的組長!

岩子,我就是來徵求你意見的:怎樣,老弟,如果讓你來負責主持調查這案件,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