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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片光芒,許岩頓時忘了自己摔傷的疼,他霍然站起來,就要衝過去看個究竟,這時候,一隻柔軟的手按住了他:“公子勿急。。。我們先觀察,勿要急切靠近!”

倆人小心翼翼地向著那片白色的光亮處走近,他們轉過了一片樹林和茂密的草叢,看得越來越清晰:遠處的樹下,出現了一片白色的光芒。

那片白色的光芒很大,約有一扇門那麼大,安靜地懸掛在樹下,散着淡淡的白光。那白光雖然柔和,卻像煮開的水一般不停流動着,給人一種活動的感覺。

看到那白光的第一眼,許岩就有了種感覺:這片白色的、柔和的流動光芒,就該是自己和朱佑香所要尋找的時空縫隙了——或者,看那片光芒的形狀和大小,應該將其稱為時空隧道更合適?

許岩和朱佑香都沒有說話,站在十幾米外,安靜地觀察着那個時空縫隙。

白色的光門靜靜地懸掛在樹下,與周圍黑色的夜幕毫無突兀地融洽在一起,黑白分明,彷彿在林間升起了一輪皎潔而明凈的明月。

那片柔和的白光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泉水,它的光芒並不是靜止的,而是活動的。白色的光芒按照某種玄妙的韻律,如同海潮一般流淌着,一層又一層,一浪接一浪。

在那片白光中,不時地閃過一些五彩的光芒,彷彿是掠過長空的閃電,彷彿在片白光的背後,蘊藏着深不可測的大海。

看着那光門,許岩腦海里想到了這樣的形容詞:神秘瑰麗、深邃、耀眼、炫麗、玄妙。。。。。。這是一個很難用人類的詞彙來形容的美麗存在。

在許岩的想象中,通往魔界位面的時空縫隙,那應該是一個很陰森、很可怕、冒着黑煙、周圍怪物密布、到處流淌着黑光和毒水的洞穴。他沒想到,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時空縫隙,竟是這麼美麗的東西。

看着那片美麗的光芒。許岩沉浸了好一陣,然後。他才回過神來,問朱佑香:“軒芸,咱們要找的。。。是這個嗎?”

朱佑香也是神情凝重,她先是搖頭,繼而又點頭:“吾並未見過真正的時空縫隙出口,不過想來,應該就是這個了。吾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魔氣正從裡面滾涌而出——在那時空縫隙的對面。應該就是魔界位面了。”

這時候,許岩這才記起來自己的來意,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從各個角度“啪啪啪啪”地拍了一通照片。為了將那銀白色的時空波光拍得更清晰一點,他想走近過去看得更仔細更清晰,但這時,朱佑香按住了他的肩頭,嚴厲地說:“許公子,你想幹什麼?”

“我想走近去,看得更清楚一些。好拍攝鏡頭。。。”

“公子小心,那裡很危險!”朱佑香的語氣嚴肅:“接近和觸碰時空縫隙是十分危險的!時空縫隙,那是空間的斷裂帶。是兩個位面交接的邊緣。我們這個世界的物質,一旦觸碰到空間的破裂處,立即就會被割裂、撕碎。。。”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朱佑香抬起手摺了一根長條的樹枝,遙遙用力一擲,樹枝朝着那片白色波光飛了過去。許岩看得很清楚,飛舞的樹枝還沒碰到那片白色的水波呢,卻是突然無聲無息地斷成了兩截。

樹枝的一部分落入了白光裡面。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而樹枝的另一端卻是照舊飛了過去,“啪”的一聲落在了遠處不知道哪裡的地上。

看着那突然被截成兩端的樹枝。許岩心下一顫,他望向朱佑香問道:“那半截樹枝。去哪裡了?”

“可能,那半截樹枝,已經去到了魔界位面,也有可能,那半截樹枝,是被空間亂流卷到虛空中去了。。。”

許岩眯起了眼睛:倘若不是朱佑香提醒,他實在無法想象,那麼美麗的景象背後竟然隱藏着這麼可怕的風險。倘若不是朱佑香剛剛攔住了自己,他還想伸手過去摸摸那邊的光門呢——那時候,估計自家的手是不會剩下什麼了。

想了一下,許岩還是抬步走近去:“軒芸,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我不會碰那個時空縫隙的,我只是想靠近一點看看。。。”

“公子,並非只有觸碰才有危險!”

朱佑香嚴肅地說:“公子,你需得記住:就像出現山崩的地方,那往往是山體結構脆弱的地方,而同樣,出現時空縫隙的地方,那往往也是位面壁壘最脆弱甚至是破損的地方。

現在公子你看到的白光,只有時空縫隙而已,但在時空縫隙的周圍,那裡的時空結構也是十分脆弱的,甚至本身就是支離破碎的。我們能看得到時空縫隙本身,但我們卻看不到在時空縫隙周圍那些破碎的空間——就像我們能看得到露出水面的島嶼,卻看不到島嶼周圍海面下的暗礁,那才是真正危險的!

在時空裂縫的周圍,是很容易出現時空漩渦和亂流的,人也好,物也好,一旦被捲入,最終也會從這個世界被捲走的!”

聽朱佑香這麼說,許岩不禁心中一寒,身子微顫。他的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望向那道時空縫隙的目光里也充滿了懼意——他怎麼也想象不到,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美麗、那麼平靜的那個時空縫隙的背後,竟然隱藏着那麼恐怖的秘密。

許岩呆了一陣,他很想沖朱佑香大吼:“既然連靠近都不行,那我們急匆匆地趕過來,這是要幹什麼啊?送死嗎?”

自己苦苦尋找時空縫隙,這並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更關鍵的,還是希望能探詢時空縫隙本身的奧秘,看看是否有辦法將其關閉,使全人類免去一場浩劫。

但是現在,面對一直在尋找的時空縫隙。自己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走近時空縫隙的門,只能遠遠地朝時空縫隙拍幾張照片,也根本談不上研究!

也就是說。自己花費了偌大的功夫,冒了偌大的風險前來查探的這時空縫隙。最後又有什麼意義?就為拍那幾張照片,證明自己沒白來一趟日本?

可是,光憑這幾張照片的話,自己要回去向文修之或者其他高層領導報告:“長同志,我已經現了f病毒狂化症現象的最終罪魁禍了!日本箱根山林里這光的怪東東就是咱們國內一切災難的原因了!”

自己若這樣報告的話,上頭搞不好以為自己瘋了——光憑几張光的照片,這能證明什麼?現在科技達,造假技術日新月異。要在照片里ps一個光體,路邊隨便找個懂電腦的照相師傅花二十塊錢就能辦得到的,自己光憑一張嘴就能把上頭說得相信的話,那自己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

或許,自己私下跟日本的警方透露這個秘密,讓日本政府來應對這個時空縫隙?他們倒是比較重視這件事。。。

許岩不敢靠近那個時空光門,他只能圍着那個光的怪門繞着圈子,從各個角度觀察着光門的形態,腦子裡卻是在琢磨着,自己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對這邊的光門實現有效的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