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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一番混亂後,新聞發布會終於還是回到了正常節奏,有記者起身提問:“許一佐,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在成田機場事件中,冒充幕僚次長山本長明先生的那種吸血怪物嗎?”

許岩點頭道:“冒充山本長明的那種魔物,是一種代號為吸血魔的怪物,是一種非常危險的魔物:它不但具備一般魔物所有的強大戰鬥力,還有一種非常可怕的本領:靠着吸收人類的鮮血,它能非常快速地成長和強大,也能迅速回復受到的傷害。

更可怕的是,是這種魔物的特殊能力,它能變化體型和容貌,偽裝成任何一個人,從而潛藏在人類社會中。。。哦,我記得,剛剛BBC的喬治先生已經提問了,詢問如何在正常人類中辨別中那種怪物吧?

其實,只要是有心注意的話,要辨認出那種怪物其實並不為難:吸血魔雖然能偽裝出人類的樣貌,但它不可能具備人類的知識。雖然它具備一定的智能,但這種外來生物,不可能短時間內適應並明白我們人類的生活內涵,只能像猴子一樣亦步亦趨地跟着周圍的人做出動作,而不會去了解其中的意義,這使得我們能很容易地辨別出它們來——比如說,我詢問山本長明的兩個問題,作為一名日本人,一名自衛隊的高級軍官,他居然不懂一部當年風靡亞洲的經典電視劇,甚至連織田信長這樣的歷史著名人物都不知道,這太不合理。就從這個細節里,我就能斷定了,它絕對是假冒的。

今後,大家倘若也在身邊發現,倘若有人突然表現異常,表現出與他身份不相符的弱智表現,連一些基本常識都喪失了,那麼,這就存在重大的嫌疑了,諸位記者不妨把這個知識告訴給日本國的國民們,讓大家提高警惕。”

“請問許一佐,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在我國箱根的事,那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在箱根一帶,大批異常怪物密集地出現,甚至連自衛隊都抵擋不住了呢?箱根地域,是已經遭到魔界的入侵了嗎?”

許岩暗暗好奇,不是說日本國內實行消息管制嗎?但這些媒體記者還是知道箱根的事情——不過歷來記者都是消息靈通的群體,他們獲取消息的渠道比起常人來更多,也更方便,知道箱根的事倒也不足為奇。

雖然日本有新聞管制條例,但管不到許岩的頭上,既然這些日本記者敢問,許岩當然也敢答,他沉聲說道:“目前看來,箱根地域出現了大批魔物,已是確切無疑的事實。

我估計,在箱根地域,應該存在一個通往魔界的時空縫隙,正是從這縫隙里,大批魔物進入了我們人類的世界。strongMianHuatang.la/strong在箱根地域,應該有一大片區域,被魔界位面在地球上的投影重疊了,倘若不能採取有效措施逆轉的話,那片被投影的區域會越來越大,進入我們世界的魔物也會越來越多,事態會更加嚴重的!”

許岩說著,自己都感覺淋漓盡致,爽得不得了——能這樣無所顧忌、暢所欲言的感覺真是好啊!自己先前顧忌這個又顧忌那個,身上藏着秘密卻不敢直說,都快把自己給憋死了。現在,到築基期以後,許岩終於無所顧忌了——就像常遇春說的“給我十萬兵馬,我當縱橫天下”的那種痛快感吧!

實力到了,對待世界的態度自然也會隨之改變。

看到許岩這樣暢所欲言地無所顧忌,在場的記者們都是感覺十分激動——他們做新聞的,最喜歡的就是能碰到許岩這種大嘴巴的採訪對象了,毫不遮掩,毫無保留。今天的新聞發布會,肯定會是一個爆炸性的大新聞,自己能親臨現場真是太幸運了,光是今天新聞會的花絮就足夠寫很多篇稿子了!

“許桑,您認為,自衛隊與魔物交戰,自衛隊的戰運如何?”

許岩微微沉吟:“我剛到日本,還不曾親身到過戰場,對於前線的情形,我不是很了解,要判斷戰況,現在手頭的資料還不夠。這個問題,我現在不好回答,很抱歉。”

許岩說是資料不足無法判斷,但記者們都是很聰明的人物,知道許岩恐怕是對自衛隊的戰情不看好——否則的話,作為被邀請過來助戰的援軍,被問到這樣的問題,通常都會禮貌地客氣幾句,說上兩句“相信自衛隊必然會勝利”之類的禮貌套話。

現在,許一佐連這種表面的客套都不願做了,這說明,他實在不看好自衛隊與那些怪物戰鬥的前景。

台下的記者們響起了一陣陣嗡嗡嗡的低沉議論聲,這下,又有一個記者站了起身,他朗聲問道:“許一佐,您和貴國的軍事顧問團前來幫助我們,我們十分感謝。但目前看來,貴國過來增援的軍隊雖然很精銳,但據說,也只有一個團的兵力而已。

將來,貴國是否還會派遣更多的軍隊過來支援我們呢?貴國還會不會派出更多的,像您一樣強大的戰士過來呢?謝謝!”

對這個問題,許岩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正在沉吟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熊俠武乾咳一聲,拿過了桌上的話筒,很鏗鏘有力地說:“我是軍事顧問團的團長熊俠武,這位先生的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

現在,異種怪獸在日本領土上肆虐,導致了日本國民傷亡慘重,財產損失巨大。作為亞洲的中流砥柱,我國一向勇於承擔國際義務,扶危救難,中日兩國也是互為友近鄰邦,對於發生在日本的災難,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現在,我國已經組建了援日軍事顧問團前來增援貴國,我國政府也會視情況的發展,以決定是否會採取進一步的措施。

但我們也相信,大和民族一直擁有英勇善戰的悠久民族傳統,只要日本人民堅定意志,鼓起勇氣,一定能憑着自己的力量保衛家園,擊退外來入侵者,贏得最後的勝利!謝謝!”

安晴織子將熊俠武的話做了翻譯,在場的記者們面面相覷:這位熊團長好像說了很多東西,態度也很慷慨激昂,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中國會不會派遣大軍過來救援日本呢?

這時候,記者們痛恨起中文的博大精深來了——中文本來就是一門複雜的語境語言,講究的是微言大義,充滿了暗示和含糊,更不要說,熊俠武的講話還經過了安晴織子的翻譯了,那就變得更讓人無法揣摩了。

接下來,許岩又回答了好幾個問題,他感覺有些厭倦了,對安晴織子打了個招呼:“安晴小姐,今天的招待會已經很長時間了,時間也不早了,現在,來最後一個問題吧?”

得知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了,記者們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他們聚在一起商議了一陣,最後,一個戴着眼鏡的女記者起身道:“許一佐,我們能詢問您的私人問題嗎?最近,富士電視台的女主持南宮熏子小姐已公開地對您表達了愛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