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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許岩很不明白,為什麼屏幕上的領導首長,他們總是蹙着眉,很嚴肅很深沉的樣子,讓下面的人也跟着戰戰兢兢——首長給大家點笑臉,大家都能跟着開心,那豈不是皆大歡喜嗎?

但現在,許岩忽然明白過來:上級首長的架子,該端起來還是要端起來的,這樣起碼可以少了很多麻煩。,

他很嚴肅地說:“趙營長,這個事,你就不要多問了!咱們的紀律,你都忘了嗎?不該問的不要問!”

許岩這樣突然板起臉起來,趙營長也是嚇了一跳,他連忙應道:“是!許處長,我失禮了,我知道了,不會再多嘴了!”

“還有,今晚的整件事,你要記得爛在肚子里,一句話都不能對外說!否則的話,一律按照泄密律令來處理!”

“好,我一定不說,半個字都不會對外說!”

“嗯,”許岩緩和了聲氣,他說:“趙營長,不光你不能說,你也要叮囑你的部下不能說!這是國家機密,誰敢於泄密的,上級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真查清楚是誰多嘴多舌泄露了機密,只怕不是一個勒令退伍就能解決問題的——作為部隊的主官,趙營長,你要管好你的部下,若是他們泄密了,你也一樣要承擔責任的!”

看到趙營長神色緊張,許岩放緩了聲氣,也變得和藹了些:“趙營長,這麼重大的機密事件,上級安排你帶隊來執行,那是對你的信任!這事件。那是直接驚動中央的,明天京城的首長都會親自過來!這個任務完成得好。上級首長自然會看在眼裡的——這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了!”

跟那些大官們混得久了。扮起上級首長來,許岩自覺也有了幾分心得,一番話說起來像模像樣的,很有大首長的味道。

親眼看到這頭猶如小山一般的巨蛇,趙營長本來就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和衝擊——人是容易對自己未知的領域產生敬畏的。想到眼前青年身份是情報部的處長,人家就是專門處理這種特異事務,這時候,趙營長很自然地想起了那些神奇傳說了,什麼“龍組”、“a組”之類的名詞就開始在他的腦海里浮現了——搞不好。這位許處長就是傳說里的中國龍組成員?

現在,趙營長是被這位不知什麼來頭的京城處長給唬住了,他恭恭敬敬地低聲說道:“是,許處長,我明白了!我以前沒執行過這樣的任務,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指點了——那,許處長,這條怪物的同伴。它現在是在哪裡呢?如果真要這種怪物出現,我們應該怎麼應對呢?”

看到趙營長對自己恭敬有加,許岩不禁暗暗沾沾自喜,他悶哼一聲:“誰知道呢?估計還躲藏在蜀都大學的哪個角落裡吧。

趙營長。你也不用太擔心,有其他的怪物存在,這還只是我們的推測而已。未必就一定會有這種怪物會來攻擊我們。所以,你們的任務還是很輕鬆的。就是布置好封鎖線,不讓不相干的閑人進來干擾或者窺探。不讓亂七八糟的記者進來拍照——首長和相關的專家中午就會到來,在他們抵達之前,保護好現場就行了。”

許岩讓趙營長不要太擔心,但後者看起來明顯是不怎麼放心的——他看着許岩,又回頭望望那頭巨蛇的屍體,欲言又止。

很明顯,趙營長心有疑惑:如果只是幫着警察們一起看守着怪物屍體這麼簡單的任務,那何必這麼麻煩,要帶上重武器呢?光是維持秩序的話,士兵們每人帶一條警棍過來就夠了,哪裡需要這麼荷槍實彈全副武裝?這擺明是要大戰一場的架勢啊!

只是先前被許岩嚇唬了一通,趙營長也不敢繼續刨根問底地追問了,只能苦着臉接受了命令:“是,許處長,那麼,我們這就開始布防了?”——許岩注意到,從知道可能有魔物會回來攻擊之後,趙營長就顯得頗為緊張了,他很明顯地有了一種危機感,不時地轉頭左右張望着,彷彿是害怕那裡的黑暗處突然躥出一條龐大的巨蛇,把自己一口吞了進去。

“布防的事,我們要跟地方上的公安一起協調的。先聽聽他們的意見吧。”

許岩帶上趙營長,找到了錦城市公安局的鄧伯南和副局長曹勛明,把趙營長向他們做了介紹,然後大家商量起如何布置封鎖圈的事情。

雙方商討的結果,是由部隊負責內圈布防,外圍則是由錦城市公安局來負責。因為這裡是蜀都大學的校區,曹副局長主動提出,他會跟蜀都大學協調,請大學的保衛處全體動員,也能抽出個百來個保衛幹事和保安,由他們在外面再布置一層封鎖線——因為案件發生在蜀都大學的校園裡面,前來圍觀的群眾應該多半也是校內的師生,由學校保衛處來應對他們應該合適的。這樣,有三層封鎖線的保護,對付一般好奇的圍觀師生,應該說基本沒問題了。

“如果有些學生不聽調度和指揮,硬是要闖進來或者非要鑽進來,那怎麼辦好呢?”趙營長硬邦邦地問道:“我們能開槍嗎?”

許岩搖頭:“開槍太魯莽了。我的意見是,如果有人強行通過了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封鎖,硬闖到第三層,這種情況,咱們可以強行制服他,搜查他的身,繳下他的手機和身上所有能攝影的電子產品,然後由公安部門處置,由公安局來好好審查這傢伙的目的和意圖。除非到時候湧入的人太多了,可能會導致混亂了,這時候才可以考慮鳴槍示警——鄧局長,曹副局長,你們的意見如何?”

曹勛明連連點頭:“好好,我覺得許處長這樣處置蠻好的,又穩重又妥當。”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許岩注意到,在眾人商討事情的時候。鄧伯南局長一直心不在焉,大家說什麼他都是“好好好。哦哦哦”,目光卻是茫然而毫無焦點,很明顯是心裡有事。至於鄧局長到底有些什麼心事,許岩大概也猜出來了,無非就是跟招書記的那些恩怨罷了,這些事情,許岩也插不上手,他乾脆也是裝糊塗扮不知道了。

商量完畢以後,部隊開始進場了。頭戴鋼盔全副武裝的士兵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背着烏黑漆亮的95式步槍小跑着進來,軍靴踩地發出了有節奏的轟響聲。

看到這樣一幕,在場的官員和警察都是發出了驚嘆:在和平年代,大家已經很少看到這樣大群軍人全副武裝出動的場景了。接着,當士兵們肩扛着火箭炮和高射機槍在樹林邊上布設陣地的時候,在場眾人的驚嘆已變成了恐慌:看到士兵們那殺氣騰騰的臨戰態勢和如臨大敵的緊張氣氛上看來,眾人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緊張氣息。

“怎麼回事?部隊帶了這麼多武器來?”

“不但步槍,甚至連火箭炮和機槍都帶來了——這架勢。難道是要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