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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修之有點詫異:“我們的專家組都是生物和病毒方面的牛人,精神學科方面的專家還真沒準備岩子,為什麼要帶上他們呢”

“我剛跟錦城人民醫院聯繫過,張文斌他們現在還沒有蘇醒。壹看書看1kanshu醫院那邊已經試過了,用常規的醫學手段來蘇醒他們,但沒有奏效。我考慮,既然他們是遭受精神攻擊而昏迷過去的,那我們不妨從精神學科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將他們喚醒”

許岩嘴上說得大義凜然,說是為救助戰友們,但他的真正目的卻是為自己保命:精神攻擊這玩意,真的是防不勝防的召集一些頂尖的心理學、精神學方面的專家過來,說不定這些專家能幫自己找出抵禦黃丹襲擊的辦法

文修之微微沉吟其實,在文修之看來,救治幾位昏迷的軍官,這誠然是很重要的事,但卻不是現在的急事。現代醫學達,有很多手段可以採用的,倒不一定需要用到精神學科方面的專家。但既然是許岩的提議,又關係到幾名受傷部下的康復,文修之自然不好駁了許岩的面子,他沉聲道:“好的,岩子,你這建議挺好的。我這就讓人安排去只是我們專案組的專家組大多都是偏向於生物、醫學、生化等生理方面的,你要我短時間裡聯繫國內一流的精神病和心理學專家,這怕有些難度。我在這邊盡量協調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就通知蜀都省給我們安排錦城的醫療水準也不低,他們應該也有這方面的專家,讓他們就地安排就行了。”

說完了公務,文修之才回到了主題,他開玩笑地說道:“對了,岩子,老招他怎麼得罪你了你怎麼要跟他為難呢”

“文哥,你說的招森。那是錦城政法委的招書記吧”

聽到許岩稱自己為“文哥”而不是“文部長”,文修之就知道許岩的意思了,生怕許岩誤會,他立即就解釋說:“哦。我先說下,老招他是黃家的人,不是咱們這邊的。他老爺子是開國時候的中將,他大我幾歲,在京城時候算跟我玩得可以的。不過。那關係肯定是不能跟咱倆比的,岩老弟,你放心好了,如果是他不講理跟你過不去,我肯定是站在你那邊的

剛剛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立即就警告他了,我明着跟他說了,岩子你跟我是過命的交情,跟我的關係比親兄弟還鐵而且,岩子你在老爺子那邊也是掛了號的。一看書1老爺子也最喜歡你的如果大家有什麼誤會的,我還可以幫着分解一下;但如果老招你敢欺負我兄弟的話,那不好意思,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也就算拜拜了,我肯定要站在岩子那邊的

岩子,剛才的電話里,我明着跟老招說了這些話,老招都給說得懵了,他連連喊冤,說哪有哪有。我哪敢欺負許處長了,我對許處長可沒有半點不敬啊,就是許處長不知怎麼回事,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莫名其妙地說要回京城去了,我勸他好久,確實沒辦法了,才不得不給你打電話來,就是想你幫我勸一下許處長啊。他說,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他願意好好溝通的,甚至賠禮道歉也是可以的。

反正,岩子,這件事,你也不用顧忌我,你覺得如果如果不爽,我們直接不甩他就是了。也不用給他什麼面子了。”

文修之說的是“不用給他面子”,但許岩卻是明白,文修之這樣說,無非是京城爺們的委婉求情方式罷了否則的話,以文修之的太子黨脾氣,如果不是他看重招書記的話,他哪需要說這麼長長的一通來跟許岩解釋啊若是換其他人少點分量的,大概文修之壓根就不會跟許岩提起這檔事來。

既然文修之有這樣的態度,許岩也不好讓他太過為難了。他笑笑:“文哥,老實說吧,招書記他倒沒有欺負我,不過他做事的一些套路,太不地道了,讓我覺得不怎麼舒服。所以,我確實是不怎麼想給他幫忙的。”

文修之有些詫異:“嗯老招是地方上的人,咱們是部隊上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能得罪了你呢岩子,你跟我說說這事。”

許岩簡單地把招書記出爾反爾的事給講了下,然後,他說:“我覺得,招書記這人,做事太不講道義了。他想調整公安局的人事,安排自己人上位,這種事,大家都理解,當領導都要安插自己人的,這也沒什麼。但他不好這麼忽悠人啊

既然先前就說了,期限內破不了案子就要換人下台,現在人家在期限之內破了案,他又找個理由說因為破案度太快了,所以說明先前公安局太無能,所以還是要調整人事,撤崗換人這種做法未免也太卑鄙了。

我一個朋友,在錦城市局當刑警隊長,為了破這案子,他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能回家了,現在好不容易破了案子,招書記又用這個理由要免他職位,這理由居然還是找到我身上來的,用我來當理由打壓我朋友這種事,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既然招書記覺得過了河就可以拆橋,那我倒想看看,橋沒過完就拆橋的人,他是個什麼收場”

許岩語氣平靜,一番話娓娓說來,文修之也是蹙眉論起道理來,肯定是許岩有理由了,招森出爾反爾,過河拆橋,這種事走遍天下都不會有人說他有理。壹看書看1kanshu

但文修之也知道,在自己這階層裡面,存在的卻是另一種邏輯只有在地位相等或者接近的雙方之間,那才存在講道理的可能。但像招森這樣的權貴子弟,又是一個大市的市委常委和政法委書記,對上幾個基層的小警官,地位差得天差地遠,這種情況下,對上他們,招森根本就沒必要講道理就像獅子沒必要跟小白兔講道理一樣,趙森也沒必要跟個小刑警隊長守信用講道理。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領導是擁有不講理特權的,在上位者的圈子裡。這邏輯是很行得通的,招森也是循慣例做事而已,倒也不能說他就一定錯了。

所以,這件事太複雜了。實在也論不清是誰是誰非了,文修之乾脆就不予評價,他直截就奔主題,他乾脆利索地說道:“嗯,岩老弟你這麼一說。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老招那傢伙,確實做得不對文老弟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老招敢這樣不講信義,欺負老弟你朋友,確實是他的不對”

文修之說得痛快,但許岩卻是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招森錯了,但他並不是錯在出爾反爾不講信義,而是因為他欺負的對象錯了。他欺負到許岩朋友的頭上,這才是他錯的主要原因

還沒等許岩再說,文修之乾脆利索地打斷了他:“岩子,你還年輕,官場上的那些是非恩怨,真說起來三天三夜都扯不完的。

我覺得,反正就一句話:你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這件事咱們知道了,決計沒有讓他吃虧的道理這樣,你把你朋友的名字給我。這事,我來跟招森交涉好了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讓他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