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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同伴的凄慘下場,趙六渾身發寒,他忍着劇痛,雙膝跪地,淚如雨下:“這位老大,你就不要玩我們了!您沒殺彪哥,但他這樣子,只怕是被死還慘了!像我們這種人,仇家多得很,一旦殘疾了,那些仇家還不聞風過來尋仇嗎?到時候,落到那些仇家手裡,我們只怕想死都難!”

聽到彪哥的下場這麼凄慘,許岩並無絲毫憐憫,有的只是一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這些****的地痞流氓,本來就是社會渣滓,他們好逸惡勞,只能靠暴力來恫嚇那些善良勞動的老百姓來獲益,對社會、對人類不創造任何價值,對這世界不具備任何價值。無論他們落得什麼樣的下場,許岩都不會有任何憐憫和同情。

“趙六啊,你真是個聰明人……呵呵!”

聽得許岩再次稱呼着自己的名字,趙六心中疑惑。他試探地問道:“這位老大,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了?您認識我嗎?”

許岩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卻是突然抬腿,一腳就踩在趙六的膝蓋上。後者慘叫一聲,捂住那碎裂的膝蓋慘呼連連,在地上翻滾個不停,一副疼得馬上就要死去的可憐樣子。

許岩站在那裡,冷冷地注視着他:“我數三聲一、二……”

趙六疼得鑽心,但卻還能保持清醒,看着許岩站在那邊數數,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殺神可是沒有什麼同情心的他多半會出腳把自己另一個膝蓋也給踩碎的。

他痛哭出聲:“老大,你放過我吧!我知錯了,我真的不敢了!”

許岩和顏悅色地搖着頭,他很和氣地說:“趙六啊,其實,我今天是不想動你的!雖然你叫人來找我麻煩。還想把我女朋友給搶去陪酒,但我這人言而有信,看在那筆賠償金的份上。我今天是不想動你的,但你居然掏槍出來打我!趙六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雖然答應既往不咎,但你想要我的性命,這就怪不得我了!”

趙六的淚水鼻涕流了一臉,他哭喪着臉:“老大,您說什麼?什麼賠償金?”

“趙六啊,你貴人多忘事啊,一千萬的賠償金,你都記不得了?”

“一千萬?啊!”

一瞬間。趙六想到了其實他看着許岩本來就有點面熟,現在有了一千萬元的提示,記憶中那個怯弱學生的形象馬上就和眼前的殺神重疊到一起了,他嚇得臉色發白,失聲喊道:“你……你是許岩!”

許岩打了個響指,笑得無比燦爛:“賓果!恭喜你,趙六,你猜對了!”

獃獃地看着許岩,趙六腦子一片空白:“糟了,這下闖大禍了!”

秦老大處心積慮。不惜血本,好不容易才取得了跟許岩的和解,而自己卻是偏生得罪了他自己居然想搶許岩的女人過來陪酒!

自己居然還朝他開槍了!

許岩這傢伙。他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強啊!難怪八個持槍的毒販都打不過他了,難怪秦老大寧願掏一千萬也不敢與他為敵了啊!

惹了這樣的敵人,就算自己能活着回去,只怕秦老大也不肯放過自己吧?

思來想去,趙六隻憋出一句話來:“可我沒認出你來啊!我不是有意要對付你的!”

許岩嘲笑道:“趙六,你是白痴嗎?”

趙六頹然地低下了頭是的,自己知不知道許岩的身份,這根本無關重要。關鍵是,秦老大的手下對許岩挑釁。秦老大的手下要搶許岩的女人去強姦,秦老大的手下還對許岩開槍了這是多好的翻臉理由啊!

許岩需要這借口。來撕毀那個約定的承諾,有了這理由。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對秦老大報復了!

趙六垂頭喪氣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彪哥,心裡泛起了難以言述的苦澀味道:先前,自己還怪彪哥喝醉了胡亂說話,招惹了這尊殺神,但現在看來,許岩的真正目標該是自己才對自己和彪哥,到底誰連累誰,那還真說不好了。

許岩拿起趙六的手機,放到趙六面前:“來吧,打個電話吧!”

“啊?打電話給誰?”

“出了事,你肯定要通知老大吧?自然該打給你們老大咯!”

“給秦老大嗎?”

趙六身子身子陡然哆嗦,他臉色發白,拿着手機,像是拿着一塊燒紅的火炭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闖大禍了,要打電話給秦老大報告這事,只怕秦老大真會殺了自己的!

許岩眼一眯,臉露不善:“嗯?哼!”

聽到許岩哼聲,趙六這才陡然醒悟過來:秦老大如何發火,那是將來的事了。但現在,自己如果敢拒絕許岩,這才是自尋死路啊,他不趁機把自己弄殘了才怪地上的彪哥,估計就是自己最好的下場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那是千年的明智古訓,趙六趕緊點頭:“我這就打電話呃,電話打過去,我要怎麼說?”

“怎麼說?當然按照實情說了難道你還打算欺騙秦老大不成?對於欺騙老大的反骨仔,我絕不放過!”

“好好好,我一定照實說,絕不欺騙!”趙六連連點頭,心下卻是明白有你這位殺神坐鎮在這裡,所謂的“照實說”,多半就是要照着你的意思說吧?

趙六顫着手,撥打電話:“岳老大嗎?是我,六子……呃,對對,您休息了嗎……哦哦,是這樣的,我這邊出了點事,我闖禍了……”

趙六看着旁邊虎視眈眈的許岩,她苦澀地吞了口口水,他低聲說:“您還記得,那個許岩嗎?對對,就是上次,您給了他一千萬的那個許岩……對的,我今天怕是招惹他了……呃,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吃飯時候碰到他,只不過想把他女人搶了,順便打了他一槍……沒打中……他認出來了。他知道我是你的手下……”

許岩不知道,電話那邊的岳老大有什麼反應。他反正是看到趙六身體猛然縮了一下,他把手機拿離了耳邊,彷彿在手機里有一團火在燒,已經燙着了他的耳朵不用親耳聽,許岩就知道,電話那頭的秦老大準是像獅子一般地憤怒地咆哮。

趙六還想跟秦岳解釋幾句的,但每次他都是剛結結巴巴地說了個開頭就被打斷了顯然,電話那頭的秦老大已陷入狂暴狀態中。他根本就不想聽趙六的解釋。

看到趙六滿頭油汗的狼狽樣子,許岩只覺心意大爽,他哈哈一笑,感覺神清氣爽。

現在,以許岩要對付秦岳,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但許岩卻不急着對他動手了:貓抓到老鼠之後總要玩弄好一陣子而不急着將它一口吞掉那樣,許岩也不急着把秦岳給整死了報復,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一下就做完了呢?

今晚之後,秦岳應該知道。他招惹了一個何等兇殘的魔王!

許岩胸中快意,他高興地哼着歌:就讓恐懼就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懸在秦岳的頭上吧,就讓他惶惶不可終日。在恐懼和絕望的深淵之中掙扎吧!

欣賞着仇人的驚恐和痛苦,這是最大的人生樂事啊!

許岩心滿意足之下,卻也懶得再折騰這幾個流氓了,他吹着口哨,把手插在褲袋裡,悠悠然地往外走出去,幾個受傷的地痞躺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許岩走人,卻是一聲不敢吭他們被許岩折騰得夠慘了。好不容易看他肯走人了,他們都感覺是撿了條命回來。誰還敢招惹他?

流氓們都盼着許岩能快走,但事與願違。許岩剛到門口呢,門口卻是自動被推開了,兩個穿着整齊裝備齊全的警察走了進來,領頭的高個子警察手上還拿着個對講機,他一邊走進來一邊心不在焉地對着對講機說道:“……報告總台,我們已經趕到報警地點了,方記風味小吃館……哎哎,你你,小夥子,站住了!剛剛有群眾報警說飯店裡有人打架,聽說叫得很慘的,你看到了嗎?是誰在打架?”

被擋住去路的許岩展顏一笑,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他很和氣地說:“警官,我沒看到有人打架呢麻煩讓個路,我吃完了,要出去了。”

那高個子警察“哦”了一聲,他自言自語說:“估計打架的人已經走了吧……怎麼方記今晚這麼早就關門沒人了?老闆去哪了?我找他問問去。”

說著,那警察悠然往飯店裡面走進去,繞過櫃檯之後,他才看到大廳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人,還有那大灘大灘的腥紅血泊。

看到一個警察走進來,趙六等人如同見到了天使,他們哭喊着:“警察,救命啊!救救我們啊!我們要死了啊!”

看到這一幕,高個子警察獃滯了足足一秒鐘,然後,他猛然醒悟,急忙轉身,指着許岩喊道:“攔住那傢伙!抓住他!他是兇手!”

另一名警察反應很快,他立即抓住了許岩的右手胳膊,喝道:“放老實點!”這時候,門外又進來了兩個警察,他們也上來幫忙按住許岩的肩頭和手臂。

被三四個警察這樣七手八腳地抓着,許岩心下惱怒,他冷冷道:“你們放手了聽到了嗎?放手!”

在兇案現場抓到的兇手,警察們哪裡肯放!他們死死抓住許岩,大聲呼喝着:“蹲下!”有人拿出手銬要給許岩銬上,那高個子警察甚至從腰間抽出了警棍,他舉着警棍大聲喝道:“蹲下!立即蹲下!”

看着那高高舉起的警棍,許岩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中卻是掠過了一片血紅……

午夜十二點,一陣有節奏的鈴聲里,剛剛入睡的文修之被電話驚醒了。

文修之睡眼惺忪,他拿起電話瞄了一眼,無力地按下了接聽鍵:“喂,我說老鄧啊,現在都幾點了……你這時候來電話,太缺德了吧?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電話里,鄧伯南的聲音顯得很沉重:“文部長,對不起,但沒辦法……”

他艱難而沉重地說:“出事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m.piao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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