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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夕激動地揮手,對着人群中一位穿着深色職業套裝的短髮女郎使勁地揮手,她小跑着快步迎了過去,許岩跟着望過去,也看到了那個職業裝女郎,她一頭精神的碎短髮,一張小巧的面孔頗為精緻,妝化得很好,眼睛很亮,顧盼之間,神氣十足——聽了黃夕的叫喚,許岩自然明白,對方就是黃夕曾對自己說過的那位,在外交部做處長的師姐了。

黃夕已經跟那位齊師姐親熱地擁抱在一起敘舊,許岩莞爾一笑,悠閑地走了過去,這時候,黃夕這才記起來,許岩還在身邊等着呢,她轉身過來,拉着短髮女子向許岩介紹道:“齊師姐,這位就是我現在的老闆,四局的許處長——許處長,這是我的師姐齊楠,大學時候很照顧我的,現在齊師姐在外交部的亞洲司當處長。”

許岩頜首微笑:“您好,齊處長!”

“您好,許處長!”齊楠很熱情,首先遞手過來,倆人用力一握,齊楠笑嘻嘻地說:“早聽黃夕說了,說她現在的老闆是位年青又能幹的帥哥,年青得出奇,能力又強,二十歲出頭就當上處長了,我先前一直以為是這小妮子在吹牛呢,沒想到現在一看,才知道真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帥哥啊!許處長,比起您來,我們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許處長,認識一下吧,齊楠!你別聽黃夕說的什麼處長,其實也就是個助理調研員待遇,在亞洲司就是個打雜跑腿的,以後還請許處長多關照啊!”

在許岩的印象中,外交官都是一幫神情嚴肅彬彬有禮小心翼翼的中年男人,很嚴謹很死板的樣子,但眼前的這位齊處長卻給了他不一樣的印象,她的性情很活潑,青春十足,未語先笑。讓人感覺很開朗,相處起來很輕鬆。

被齊楠的笑容感染了,許岩也露出了笑容:“齊處長開玩笑了,你在外交部這麼高大上的部門。還需要我關照?你關照我才是啊——齊處長你是在亞洲司的,下次出國的話,凡是亞洲地區,簽證的事可是要拜託你了啊!”

齊楠笑嘿嘿地說:“沒問題,許處長想出國玩的話。無論哪個使館的簽證官,我都熟的!只要你們單位同意放你出去,你想去哪裡,美日歐俄,我都能幫你搞掂了簽證,呵呵!”

然後,齊楠湊近身來,壓低了聲音:“許處長,咱們自己人,回頭可以慢慢聊。但這邊還有幾個日本政府派過來的,咱們先把他們給招呼了吧。”

“好!齊處長,麻煩你先介紹下吧?”

來自日本的客人一共四位,打頭的是一個短頭髮面目嚴肅帶着黑色邊框眼鏡、身形高瘦的中年人,此人有着一張高倉健那樣的短臉,眉毛平直而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目光堅定,表情沉穩,氣場很強大。按照外交部齊楠介紹。這位就是這次日本政府的使者橋本一郎先生。

齊楠笑嘿嘿地在旁邊介紹道:“許處長,橋本先生是來自內閣情報調查室的部長——這單位的性質,跟你們單位也差不多吧。論起級別來說,他相當於我們的司級幹部吧。這次的來訪團,就是以橋本先生為首的。”

橋本一郎走前一步,很嚴肅地對許岩鞠躬行禮,然後唧唧呱呱說了一通,齊楠立即翻譯道:“橋本先生說:許桑,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這趟來得冒昧,叨擾許桑了,給您添麻煩了!”

許岩微微躬身:“橋本先生,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歡迎來到中國,也歡迎來到蜀都和錦城。”

接下來介紹的兩名日本人,一個是日本駐華大使館的武官佐藤沙樹上校;另一個是日本大使館的參贊山本藤彥的,這倆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的表現也很符合許岩印象中的外交官印象:神情嚴肅、不苟言笑、彬彬有禮。

待介紹到第四名成員也是最後一名成員時候,許岩微微吃驚:來人竟是熟人,就來自東京警視廳的公安警察安晴織子。

許岩擺擺手,搶在齊楠前面說道:“這個就不用介紹了,大家都是熟人——安晴小姐,最近還好,別來無恙?”

見到許岩,安晴織子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像是上次的衝突根本就不存在,她躬身行禮道:“嗨!許桑,您好!好久不見,又見面了。這趟過來,我是陪着橋本部長,給橋本部長擔當翻譯和助手的——總之,請多多指教!”

看着安晴織子,許岩輕輕吁了口氣,面露憂傷——看到安晴織子,他就想起了當初自己出訪日本時候渡過的那些日子,很自然地,他也想起了和朱佑香在那些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想起來,那其實也不過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但如今回想起來,卻是恍如隔世。

那些日子的回憶,已成為了許岩心中最珍貴的財富。

軒芸,你在哪裡啊?你是否還在想念着我,正如我想念你一樣呢?

看到許岩感傷的表情,安晴織子一愣,她彷彿也想到了什麼,神情也變得幽深起來,旁邊的齊楠看着奇怪,她打岔說:“咦?這倒是奇怪了耶,為何許處長和安晴小姐一見面,你們的表情就變得這麼奇怪了,二位好像——好深沉的樣子!難道,在二位之間,還有着什麼憂傷的故事嗎?呵呵!”

安晴織子微微欠身鞠躬道:“沒有的事,齊處長您誤會了。只是因為見到許桑,讓我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罷了。”

“啊,那是什麼事呢?安晴小姐方便說一下嗎?”

“嗨依!當初,許桑去日本時候的情形,那時候,我和幾位同事——刑事一課的系長中村君和霧島君等人一同來機場迎接許桑,那時候,大家相聚甚歡。沒想到,短短數月間,世事已經變得滄海桑田,中村君和霧島君皆已在抗擊東京怪獸的災難之中殉職犧牲,念及故人,委實令人黯然。想來許桑也是為此而感傷吧!”

許岩心裡想念的是朱佑香,跟那幫掛掉的日本警察其實沒半毛錢的關係,但既然安晴織子給自己這樣美化,他自然也就順勢認下了。還很應景地抹了下眼睛,裝模作樣地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正是,正是所謂歲月不堪書,故人不知處,最是人間留不住啊!想到那些離去的朋友。豈能不令人黯然憂傷啊!”

橋本部長聽不懂中文,看到安晴織子用中文跟許岩交流,他很嚴厲地對安晴織子問了兩句,然後,安晴織子也用日語來給他答話,橋本一郎一邊聽着一邊認真地點頭,望着許岩的目光也變得熱切起來了。

他嘰嘰呱呱地說了一通,然後對着許岩深深一鞠躬,許岩還一頭霧水呢,安晴織子在旁邊地對他翻譯道:“許桑。橋本君說,您說得實在太好了,他完全贊成您的意見!正是在您去日本的那幾天里,我們的東京遭受大難,可怕的怪獸肆虐於城市中心,導致了霧島君、中村君等好男兒的殉職,勇士紛紛凋零——願英魂不滅,常佑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