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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陣網,把最近發生的新聞瀏覽了一遍,許岩才重新拿起了手機,開始給人複電話了。 他先給文修之打電話過去,電話幾乎立即就打通了,文修之顯得很激動:“謝天謝地,岩子,你可是終於肯出現了!你再不出現,我可是要發通緝令去找你了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還是在錦城,文哥,你現在在京城嗎?”

“你這些天,你是幹嘛去了呢?我使勁地聯絡你,可怎麼樣都打不通你的電話。”

許岩呵呵地笑了兩聲:“我這些天的手機壞了,一直沒開手機這個,文哥,有什麼很緊急的事嗎?”

文修之用一種誇張的口吻說道:“岩子,你問錯了!你不該問有沒有事,你該問,到底有多少事發生了!岩子,你這幾天不見蹤跡,我們都很擔心是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了嗎?需要幫忙嗎?”

許岩看出來了,文修之就是在旁敲側擊打聽自己這些天的動向在大蛇怪獸事件引起世界的關注之後,自己在情報部的眼裡,已經是一塊值得高度關注的香餑餑了。

許岩笑道:“事情已經辦完了,文哥,謝謝你關心了~”

“呵呵,”知道許岩看破了自己的用心了,文修之倒也不尷尬,他笑着說:“岩子,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一關機就好幾天不見人影的,確實也太嚇人了。”

“文哥,你一直說有事,不知道是什麼大事呢?”

“這些事,在電話裡頭還真一時說不明白這樣吧,你能不能也來一趟京城?”

許岩立即就拒絕了:“抱歉,文哥,我不想去京城。”開什麼玩笑,就是因為怕麻煩,自己才辭掉了調查組的組長。現在,文修之不明不白一句話。就想把自己請到京城去,又想讓自己卷進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里?

許岩渾然沒想到:放在以前,自己就算不願意也好,也不會這麼生硬地拒絕文修之的。自己會說得更委婉,語氣也更和緩。

但這次境界突破之後,不知不覺間,許岩的底氣明顯地足起來了。或許許岩還沒意識到,但潛意識已經在告訴他了。以後,自己已沒必要太過畏懼凡人政府的力量了。現在,許岩已開始隱隱有了種“以我為主”的霸氣和自信了。

“文哥,你讓我去京城,是為什麼事呢?”

文修之聞弦而知雅音,他立即聽出來了,許岩有點不高興了。他趕緊解釋道:“說起來,還是岩子你那報告惹的禍啊!回去以後,我第一時間就把咱們的報告遞上去了,首長十分重視。指示相關部門對此展開調研。現在,我們總參和國防大學裡一些相關的首長和專家,想就這報告跟你探討一下,進行專題的研究會總的來說,上面對你這份報告還是比較重視的,調研也是個必要的例行程序。”

文修之說得很誠懇,許岩差點被他說服了文修之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咧!這是關係到國家戰略調整的重大決策,中央要做出這樣的重大決策之前,要跟自己當面溝通。進行充分的交流,那也是很正常的吧?

但立即,許岩又是迅速醒悟過來了所謂專家,那要在他們熟悉並有研究的領域裡。他們才稱得上是“專家”。但他們往往也是因為太熟悉某領域的事務,他們很容易形成慣性思維定勢,在專家們看來,自己的理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他們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許岩拿膝蓋來想都知道了,這次所謂的研討會。就是一大幫專家圍着自己,提出各種各樣的質疑:“所謂天災,什麼時候會來?”

“天災里,到底會有多大規模的魔物會出現?”

“這些魔物有些什麼形態?”

“時空縫隙出現在哪裡?有什麼證據嗎?”

“你的說法,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

對這潮水般湧來的問題,自己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沒證據……”然後,自己被四面八方投來的鄙夷眼神刺得千瘡百孔,專家們意洋洋地宣告勝利:這年輕人的說法毫無證據,這根本就是某個年輕人的白日夢幻想罷了,建議上級首長不必為此傷腦筋了假如那研討會真的會召開,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了。

與其獻醜,倒是不如藏拙了。

許岩淡淡地說:“文哥,我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學生,什麼都不懂,哪有資格跟專家們去討論什麼。我知道的東西,已經全部在報告里跟你說過了,專家們就是再問我,我也說不出什麼新的東西來了,所以……這個研討會,我就不參加了。”

“嘖嘖!”文修之砸了兩下嘴皮子,他隱隱感覺到,今天的許岩,好像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他耐心地說:“岩子,不經過專家組的審核,首長也下不了決心啊……儘快讓上級首長相信這件事並採取措施,這也是你的願望吧?”

許岩笑笑,這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得很清晰了,他平靜地說:“文哥,我既然提出了警告,當然是希望國家能相信我的話。這很可能是一場空前的大災難,能及時採取警備和預防措施的話,能減少很大的損失,這對我們的國家是有好處的。但國家相不相信,這由不得我了。”

“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儘力使得上級相信我們啊!岩子,作為軍人,作為一名公民,我們對國家是負有責任的。這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啊,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文哥,每個人都對國家負有相應的責任。”

許岩停頓了一下,然後,他和緩地說:“因為某種機緣,我提前知道了這災難,我向國家提出了警告,我覺得,我已盡到責任了;至於國家相不相信我,我無能為力我的責任,我已經盡到了,我問心無愧了。”

“嘖!”文修之苦惱地撓了一下自己的頭。感覺十分為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許岩的表現大出自己的所料,他表現得太精明了呃。不對,不能用精明來形容,只能說他的頭腦和思路都十分清晰,態度也十分堅定果斷,渾然不像以前那個很容易被自己忽悠的大學生了。

尤其是自己想以對國家的責任來勸說許岩的時候。許岩的應對十分簡單而犀利,直截就說,對國家,大家各有責任。他把知道的內幕報告給國家,就已經盡到了對國家的義務了,是的,許岩有一句言下之意,雖然沒說出來,但文修之也聽得出來了:許岩對國家有責任,那上級首長。對國家同樣承擔了更大的責任。

許岩一番話條理清晰,思路明確更關鍵的,是他那種堅定不可動搖的態度,令得文修之直覺地知道,這件事上,自己就是再勸說也不會有什麼意義了。

許岩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幾天不見的功夫,他好像變得成熟精明了很多?

文修之沉吟着:“岩子,除了專家組的事以外,這趟請你上京城來。還有別的事情。”

“比如說?”

“岩子,你還記得吧?在錦城時候,錦城市公安局的刑警要抓你……”

說到這裡時候,文修之故意停頓了一下。顯然是等許岩着急了發問。

倘若是許岩境界突破之前,文修之提起這件事,許岩說不定還真有點害怕的,但現在,功夫在身,境界護體。許岩的膽氣可是壯了不少,看出文修之在賣關子,許岩“呵呵”笑道:“文哥,我這邊還有些事,你要是沒什麼其他要緊事的話,那就先這樣了?”

“唉唉,別啊!”文修之趕緊叫住了許岩他可是怕這位大爺了,二話不說就要掛電話。到時候,萬一許岩再給自己來個幾個星期關機不接電話,自己可是要急得跳樓了。

他趕緊喊住了他:“別啊,岩子,我可是話沒說完呢錦城市公安局找你麻煩的這件事,你就一點不感興趣了嗎?”

許岩“嘿嘿”一笑,心想這件事我當然是很感興趣的,不過你如果是藉著這件事來拿捏我的話,我還真不用給你面子了有本事的,你讓錦城公安局再來抓我一次?

當然,表面上,許岩還是要給文修之面子的,他客氣地說:“錦城市公安局莫名其妙地找我麻煩,我都感覺很奇怪啊。文哥,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事情得從去年的12月25日說起了,在你們錦城,你住處周邊的一個小區的停車場里發現了五具屍體,有個死者身上還是帶槍的……”

許岩“嗯嗯”有聲,對這件事的前後,他當然是知道的,但他還是裝糊塗:“這樣啊,警察發現了屍體,那他們就偵查唄,他們找上我,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公安局以為,這些人是我殺的?”

文修之對許岩可是太熟了,聽得許岩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演,他本來還對錦城市公安局的說法將信將疑的,現在可是徹底有數了這幾具屍體,絕對是許岩乾的!

他乾笑兩聲:“是啊,我也是這麼跟錦城市公安局的老鄧說了,咱們許處長,那可是為國家立了大功的功臣,你們公安局要是隨便冤枉好人,這件事,我可是要跟你們斗到底的。

我這樣說,老鄧也比較重視,他跟我說,他們也不能確定你就一定是案件的兇手,不過這樁案子里,你的嫌疑很大,他們不得不來打擾。

他說,警察在你們小區里找到了一輛麵包車,已經擱上好久沒人開了。然後,警察檢查了那輛麵包車,在車子里發現了指紋,是屬於那幾個死者的,然後警察再檢查了小區的進出錄像,確認那輛小車是在當晚十一點多進入小區的……據說還有人舉報,稱你和那幾名死者有私人恩怨。”

“文哥,公安那邊的偵查過程,咱們也沒必要知道。不過,他們懷疑是我乾的,總不能就靠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聞吧?”

“沒錯,我就問過鄧伯南了,既然沒有確鑿證據,那這件事,你們錦城市的公安局是打算怎麼處理?老鄧他支支吾吾半天,卻是沒個明白話。”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m.piao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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